回家之后,风燕说:“姐姐,不要上火,人就是命,你跟陈东有缘无分,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风燕说完回到了学校,而风灵则回家了,到家之后,风灵不高兴,她母亲问:“陈东回来了吗?”
风灵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跟她父母和小倩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父母都劝她,说:“行啊,你也不能怪陈东,他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不能怪小楠,多亏了她这一家人将他救了,要不你都见不到,就全仗交了一次朋友,你现在岁数还小,以后找对象有的是机会。”
风灵听后硬装做高兴的样子笑了笑,随后她就回屋了,她这一睡就睡了三天,她父母怎么招呼她吃饭也不起来。
小倩见姐姐这样,她就发怒了,说:“陈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那时不好意思说,看你们那么相爱,他根本配不上你,姐姐,就凭你的外貌,要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为他而伤心太不值个了,姐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明天就能给你领回来一个,保证他同意。”
她这么一说,风灵一下子坐起来了,说:“妹妹,给我拿饭来,我饿了。”
风灵饱饱的吃了一顿,说:“小倩,还多亏了你那一番话,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跟他只是过去,这一页我已经翻过去了,我要从新开始。”
小倩说:“这才对嘛。”
风灵说:“我明天去找工作去。”
小倩说:“我看到外边贴着招聘女兵,要求可严了,我看你要去能适合,你到部队之后就能将这里的一切苦恼都忘掉了。”
风灵听完马上去报名,没想到面试体检她都合格,还发了一套军装,回家之后,她就穿上了,给小倩看,给母亲看。
小倩说:“我的姐姐可真棒,聘什么工作都能聘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风灵就到部队去报到了,小倩和母亲去送她。
风灵到了部队每天都军事训练,非常忙,而小倩又找到一份新工作,她去夜总会当服务员。
因为小倩长的漂亮,非常招风,她在夜总会给客人端酒时,客人让她陪酒,小倩就是不愿意,夜总会老板将她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你在夜总会当服务员,客人的需求你一定要达到人家满意,顾客就是上帝,你陪高兴了,人家才能将兜里的钱大把大把的掏出来,人家不高兴,兜里钱怎么能往外掏呢,你陪好了他,不光我老板赚,他还能给你小费。
当初你来时,我看你长的漂亮挺机灵的,为什么这方面就死心眼呢,你以为一个服务员就给他端端酒,端端菜吗,假设要这么简单的工作,我不可能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所以我们选服务员时,必须各方面都要具备,我老板盈不盈利,跟你服务员关系太大了,你刚来不知道,你要有时间,你问问其他姐妹,她们干好了一个月都好几万,像你们吃青春饭就干这行才赚钱呢,你陪客人喝几杯酒那有啥。”
小倩听了说:“老板,我明白了,那我回去陪他们喝酒。”
老板将小倩送回去了,跟客人说:“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们多多谅解,干啥都有个过程,除此你让她少喝些酒。”
这些客人让小倩喝酒,说:“陪哥哥喝一杯。”
这个让陪,那个让陪,三陪两陪给小倩陪醉了,这时当中有两个混混,他们看小倩喝醉了,拖着她就进包房。
此时,小倩半醉半明白,而她就使劲挣扎不想往包房里进,突然间,小倩一下子看到那个保安队长,说:“这不是俺家邻居铁牛哥吗。”
于是,小倩大喊了一声:“铁牛哥,快救救我。”
铁牛听了赶忙跑过来,两个混混看他过来了,一个混混拿起了酒瓶子就往他的脑袋上砸,还有一个混混从腰里拔出一把刀就冲他来了。
铁牛这一躲,那把刀就从他的身边飞出去了,他立马抓住那个混混就往墙上撞,他用力过猛将那混混一下子撞的倒地下了,而另一个混混跑了。
这时,铁牛就想搀着小倩赶快走,夜总会老板出来了,说:“不行,出人命了,你俩不能走。”
说完,夜总会老板报案了。
警察火速地赶过来,他们将铁牛的双手拷上,之后,他们就将他带走了。
夜总会老板说:“看你长的挺漂亮的,以为你能为我们这多招揽客人,多赚些钱呢,没想到你刚上班两天就给我惹了这么大的祸,对夜总会影响太大,我可不敢用你,两天工资也不给你开了。”
之后,老板就将小倩解雇了。
小倩到铁牛家告诉他父亲:“铁牛哥出事了,为了保护我把混混打死了,让警察给抓走了。”
铁牛父亲非常生气,说:“哎呀,找那个工作多不容易,我还给他托人,给别人送礼才找了这个保安队长的工作,我家全靠他呢。”
铁牛母亲急的直哭,小倩告诉铁牛父亲给送行李,送衣服裤子,而铁牛父亲说:“不管,不送,不好好工作,就管闲事。”
小倩没办法就回自己家了,她将这事情跟母亲说了,她母亲领着小倩就到铁牛家,她拿了两千块钱送给铁牛父亲,而铁牛父亲说:“虽说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是我俩的感情特别好。”
小倩母亲愣住了,说:“咱俩家是邻居,他怎么能不是你的亲儿子呢?”
铁牛父亲说:“咱这邻居都不知道,我是后搬来的,铁牛也不知道,我跟铁牛母亲认识时,铁牛母亲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我家条件也不好,我岁数也大了,没啥本事,娶媳妇没钱,也成不了家,王庄就给我介绍铁牛母亲。”
小倩母亲问:“那这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
铁牛父亲说:“我听铁牛姥姥说,铁牛母亲别看不会说话,长的漂亮,有一次到她姨家去串门,回来就碰到坏人了,就让坏人给强暴了,铁牛母亲回家也没说,后来她怀孕了,铁牛姥姥怕人家笑话,赶快将她托媒人介绍,正好我还没钱找不到媳妇,我们就这样过上了日子,虽说不是亲的,但是跟亲的一样。
这孩子胆子就大,心眼倒挺好,就是脾气大,天不怕地不怕,一天总跟人家打架,打架下死手,他刚出生时,张庄的老王挑拨我,说也不是你亲儿子,你就将他偷着送人吧,你再要一个亲儿子多好,于是我就将铁牛送到别人家了,而铁牛母亲知道了,饭不吃觉不睡,天天出去找铁牛,看到谁抱个孩子就去抢。
有一天我出门去买菜,我看前边围了许多人,非常热闹,我挤到前一看,铁牛母亲死死抱住人家孩子,就看那孩子的父亲使劲踹他踢他,她也不松手,她一门喊,这是我的铁牛,这是我的铁牛,而我则走到跟前,跟孩子父亲说,你别打她了,我把俺家孩子送给人了。
她看错了,那孩子父亲说,俺家孩子刚生完五天,俺刚从医院回来,一下车她抢了俺家孩子就跑,俺们就在后边追,跑的还挺快,就像一阵风似的,而我则跟铁牛母亲比划着,我明天就将铁牛给你抱回来,你认错了,这不是咱家的铁牛,她一听就松开了。
于是便将那孩子还给人家,我就将她领回家,而我则后悔了,不该将铁牛送走,虽说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他一出生也不懂事,我将他抚养大,跟亲生的一样,就这样,我第二天跟人家好说歹说,磕头下跪将孩子要回来了。”
说到这,小倩母亲说:“不行行李我们给送吧,祸是我们惹的。”
铁牛父亲说:“我当时是说气话,我能不去吗。”
第二天一早,铁牛父亲和小倩还有她母亲都去看铁牛,到那之后,人家不让见,他们说:“要过一个月才能见面,但是行李衣服我们可以收下。”
铁牛父亲送完行李衣服后就回来了。
铁牛从拘留所转到监狱,在拘留所还行,谁也不欺负谁,谁也不熊谁,等到了监狱就不行了,等铁牛一到监狱,这个狱长一看他膀大腰圆的,脾气大,长的一对贼眉鼠眼的眼睛。
这时,二号区的监狱牢头特别凶特别狠,给别人分去别人都不敢去,而别个屋已经满了,就这个屋有床位,分去时,狱长告诉铁牛,说:“这屋这个牢头可凶了,可厉害了,你要提防。”
铁牛说:“没关系,你看我体格多好啊,我扛的住。”
于是,铁牛搬着行李进屋了。
刚在床上铺上褥子,牢头一脚将铁牛褥子踢到了地上,他看看他的反应,铁牛一看不让他在床上睡,他就将褥子铺到地上,就看牢头在床上躺着,翘着二郎腿,有按摩的,有揉肩的,还有按摩腿的,还有把家里送来的好吃的给牢头上供,还有给他洗脚的。
铁牛在地上坐着,他就觉得像看电影一样,他直勾勾的瞅着牢头,他忽然间觉得这屋好像不是监狱,那个牢头的待遇好像是皇上,听说那个牢头还是一个因为强奸幼女进来的,人家说凡是这个罪进监狱都要挨揍,但是他在这里却这么享受。
铁牛想,我先忍三天,我要看看他怎么个表演法,我装装傻。
等到吃完饭时,他们都出去打饭,每人两个小窝头一碗菜汤,这个牢头欺负新来的有个规矩,前三天不让他吃饭,给他打的服服帖帖的。
铁牛端来窝窝头和菜汤进来之后,牢头给他们手下递了个眼神,他们手下就将铁牛的窝头吃了,菜汤喝了。
牢头对他的手下说:“捶背,按摩腿,洗脚,你们统统全放假,先不用你们干了,我就让这个新来的来给我干。”
牢头让铁牛给他按摩,一会轻了,一会重了,按摩完之后,他让铁牛按摩腿,还让他给自己扇扇子,而扇完扇子不让他歇,让他给自己洗脚,还让铁牛给他洗衣服。
他们这一个屋的尿桶也让铁牛倒,铁牛倒完还让他刷尿桶,这时铁牛刷完了,说:“大哥,你让我歇会吧,我两天都没吃饭了。”
牢头说:“不行,你把我的裤衩子洗了,我昨天跑肚了,你要给我洗的干干净净。”
铁牛拿了他的裤衩子一看,这裤衩子上还有屎,而他也忍了,也给他洗了。
等到第三天时,牢头就让他上供,让他管家里要钱好给自己花。
牢头说:“我这些兄弟都给我上过供,而你还没上供呢。”
铁牛就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家可穷了,我母亲是个聋哑人,不会说话,我父亲是个老实人,我家根本没有钱,大哥,你饶了我吧。”
铁牛手下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也跟着求牢头,说:“大哥,就饶了他吧。”
牢头说:“不行,他要不上供,你们替他上啊。”
这时,牢头说了:“看他膀大腰圆的,还那么囊啊,你不上供也可以,你在地上爬学狗叫。”
铁牛听了也做到了,最后,牢头得寸进尺,他尿了一泡尿让铁牛喝,这时已经到第三天晚上了,铁牛听说监狱领导都开会,牢头一点也没防,他就在那指着说:“你将这泡尿喝了,我就不用你上供了。”
铁牛拿起了尿桶泼了牢头一脑瓜子,而牢头就喊手下的,说:“你们全都给我上,打死他。”
铁牛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从兜里掏出四把尖刀,当时牢头愣住了,进监狱时不都检查了吗,他怎么手上还有刀。
铁牛穿了一双大鞋,刀都藏在鞋里,他掏这四把刀可将他们都吓傻了,铁牛说牢头手下的人:“你们明智点给我乖乖的在那跪着看戏,你看我就像武松打虎似的,怎么醉打蒋门神。”
之后,铁牛说:“我可以将这四把刀全都扔地上,咱俩是一比一的打,你要能打过我,我进来时你犯的罪行我给你一笔勾销,你要打不过我,我进来时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
牢头听了也傻眼了,眼前这个人怎么跟刚进来的铁牛不像一个人呢,他以为眼睛花了,揉揉眼睛看,还是他啊,当初瞅他挺老实的,现在看起来那么凶猛,而且他那双眼睛还带有杀气。
于是,铁牛跟牢头打了几个来回,牢头就坚持不住了,他用那双鞋死死踩着牢头的脑袋,就像踩碎了一样。
牢头开始求饶了,他说:“铁牛爷爷,铁牛爷爷,放过我吧,都怨我有眼无珠,你是哪方好汉,报上名来,我就不明白你这么凶猛为啥刚进来时装傻,让我误解你,你这招好狠啊,我现在都后悔了,你饶了我这条命,以后你在这屋,你就是牢头。”
牢头手下乐的直拍巴掌,牢头问:“你们现在怎么那么高兴呢?”
手下说:“总算有人替我们出气了,你平时欺负我们,我们也打不过你,我们是忍气吞声,没办法,这回终于碰上一个厉害的人了。”
铁牛将他放下,而这个牢头还挺明白,他将自己的被褥也拖到地下,他将铁牛的被褥放床上了,而铁牛也学着他刚进来的样子,这个牢头不用告诉主动给他按摩,按完摩之后,他还给铁牛洗脚,还给他扇扇子。
这时,牢头说铁牛:“好兄弟,你看有没有落下的,什么时候你出气了,什么时候为止。”
牢头还去倒尿桶,他还刷刷尿桶,刷碗尿桶,他还在地上爬学狗叫,之后,他们去打饭了,而打回来饭后,牢头主动把窝窝头和菜汤都给屋里人吃了,他也尝试一下铁牛三天不吃饭的滋味。
他跟铁牛说:“铁牛兄弟,这回我该做的都做了。”
铁牛说:“你平时收的那些吃的和钱,你都给我拿出来。”
牢头将收的礼物和钱财都给他了,牢头说:“这回可行了吧,你能放过我吧。”
铁牛说:“不行,还有一样。”
牢头好像忘了,说:“没有了,哪有了。”
这时,屋中其他人正肚子疼要跑肚,上厕所没来得及拉裤衩子上了,铁牛说:“这位兄弟你能不能把你的裤衩子脱下来让他来洗。”
而那个跑肚的脱下裤衩让他洗,牢头是一面洗一面吐,牢头说:“我的妈啊,头一次看走眼啊,闹了半天这是一个梁山好汉啊。”
此时,狱中的领导开完会了,狱长寻思挨屋查查房,一进屋狱长愣住了,一看牢头怎么在地上躺着,新来的铁牛怎么变了样,衣服裤子鞋全都穿以前牢头家里送的,铁牛家里很穷,来的时候穿的一点都不好。
狱长一看铁牛,这是哪家的阔少爷,在床上躺着洋洋得意的,兄弟们还全都给他按摩扇扇子,而他的秃老亮弄得油光崭亮的,只听他们都管他叫铁牛爷爷。
铁牛还抽着中华烟,看狱长进来之后,他马上站起来打个队礼,还给狱长一盒中华烟,狱长说:“自从我来到这个监狱当狱长已经五年了,五年了,他这个牢头就在这当了五年,换了不少人,但谁也没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你以前是干啥工作的?”
铁牛说:“我是保安队长,我两岁就习武。”
狱长听了说:“怪不得吗,一般人是打不过他的。”
狱长跟牢头说:“怎么样,这回得瑟,得瑟,这回碰上茬子了吧,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实的怕厉害的,厉害的怕不要命的,这回舒服了吧,衣服也让人扒去了。”
这回狱长一看,铁牛比牢头厉害,于是,狱长说:“你们先休息吧,明天开会。”
第二天,他们整个犯人开会,他们让铁牛讲话,狱长任命铁牛管监狱的整个犯人,这时,监狱犯人也听说过铁牛进监狱的情况,都特别佩服他,都鼓掌,拥护他。
铁牛进来已经两个月了,他母亲在家天天哭,他父亲也惦记,想,你再厉害到监狱也不行,也得天天挨打受折磨。
铁牛父母还有小倩父母,还有风灵全都来看铁牛,他们给铁牛拿了那么多好吃的,等着狱长将他招呼来之后,他们一见面,他们全都愣住了,这铁牛咋这么精神呢,穿了一套好衣服,在家也穿不着啊,精神头比在家都足,就是把头剃了,一看也不像监狱里的犯人,好像是领导,还配上了手机。
这下小倩一下子就看好铁牛了,她还搂着铁牛哭啼啼的,说:“铁牛哥哥,太对不起你了,都怪我你上这里遭那么大的罪,他们打没打你,骂没骂你,给没给你上刑。”
小倩搂着铁牛就不撒手,说:“铁牛哥哥,我一定要等着你,你真是一个英雄好汉,你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
小倩母亲拽住小倩说:“你是来看他来了,不是来谈情说爱来了。”
小倩说:“我不啊,我就是不放他。”
这时,风灵过来了,说:“小倩,你忘了你劝我的时候了,你也失控了。”
小倩说:“你不知道,俺这铁牛哥跟你的陈东可不一样,俺这铁牛哥是英雄好汉,你看他在监狱里是越待越精神呢,本事多大啊,将来保证能成大业。”
监狱狱长说:“时间到了。”
他让铁牛回去,而小倩还给他一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