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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韩世忠力平首逆金兀术大举南侵

却说张浚、吕颐浩集众会议,颐浩仍主张进兵,且语诸将道:“今朝廷虽已复辟,二贼犹握兵居内,事若不济,必反加我等恶名。汉翟义、唐徐敬业故事,非即前鉴么?”诸将齐声道:“公言甚是,我等非入清君侧,决不还师。”议既定,复驱军直进,径抵临平。遥见苗翊、马柔吉等沿河扼守,负山面水,扎就好几座营盘,中流密布鹿角,阻住行舟。韩世忠舍舟登陆,跨马先驱,张俊、刘光世继进,统是大刀阔斧的杀上前去。翊等见来势甚猛,麾众却退,世忠复舍马徒步,操戈誓师道:“今日当效死报国,将士如不用命,一概处斩!”于是人人奋勇,个个舍生。霎时间,驰入敌阵。翊引神臂弓,持满待着。世忠目大呼,万众辟易,连箭杆都不及发,相率奔窜。苗翊、马柔吉禁遏不住,统行反走。各军乘胜追入北关。苗傅、刘正彦方受赏铁券,闻勤王兵杀至,急趋入都堂,将铁券取出,拥精兵二千,夜开涌金门遁去。王世修正拟出奔,劈头遇见韩世忠,被他一把抓住,牵付狱吏。张浚、吕颐浩并马入城,即进谒高宗,伏地待罪。高宗问劳再三,且语浚道:“日前居睿圣宫,两宫隔绝,一日啜羹,忽闻贬卿,不觉覆手。默念卿若被谪,何人能当此任?”言毕,即解下所佩玉带,赐给张浚。浚当然拜谢,韩世忠已剿除逆党,随即进见,高宗不待行礼,便下座握世忠手,涕泣与语道:“中军统制吴湛,首先助逆,现尚在朕肘腋间,能替朕捕诛么?”(一逆都不能除,做甚么皇帝?)世忠忙称遵旨,待高宗释手,即自去寻湛。巧适湛趋过阙下,世忠佯与相见,趁势牵住湛手。湛情急欲遁,怎禁得世忠力大,彼牵此扯,但听得扑的一声,吴湛中指已被折断。湛痛不可耐,缩做一团,当被世忠擒付刑官,与王世修俱斩于市。逆党王元佐、马瑗、范仲容、时希孟等,贬谪有差。

高宗拟大加褒赏。朱胜非独入见道:“臣昔遇变,义当即死,偷生至此,正为今日。现幸圣驾已安,臣情愿退职。”高宗道:“朕知卿心,卿无庸告辞。”胜非一再固辞,高宗道:“卿去,何人可代?”胜非道:“吕颐浩、张浚均可继任。”高宗又问二人优劣如何?胜非道:“颐浩练事而暴,浚喜事而疏。”(照此说来,都不及你。)高宗复道:“浚年太少。”胜非道:“臣向被召,军旅钱谷,都付诸浚,就是今日勤王,也是由浚创议,陛下莫谓浚年少呢。”高宗点首。待胜非退后,乃召吕颐浩为尚书右仆射,免胜非职,李邴为尚书右丞,郑签书枢密院事,韩世忠、张俊为御前左右军都统制,刘光世为御营副使,凡勤王僚属将佐,各加秩进官。且禁内侍干预朝政。重正三省官名,诏左、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改中书门下侍郎为参知政事,省尚书左右丞。(录此数语,似无关轻重,但后文除官拜爵,非经此揭出,不足画清眉目。)

张浚等请高宗还跸,高宗乃自杭州启行,向江宁进发。临行时,命韩世忠为浙江制置使,与刘光世追讨苗、刘。乃到了江宁,改江宁为建康府,暂行驻跸,立子为皇太子,赦傅党马柔吉等罪名,许他自新。惟苗傅、刘正彦及傅弟立禹、翊不赦。韩世忠既受命追讨,即由杭州西进,道出衢、信,南下至浦城县内的鱼梁驿,巧与苗傅、刘正彦遇着。世忠徒步直前,仗着一支戈矛,刺入贼垒,把贼众划开两旁。贼众望见世忠,统咋舌道:“这是韩将军,我等快逃生罢!”当下左右分窜,辙乱旗靡。刘正彦尚不知死活,仗剑来敌世忠,两人步战数合,但听世忠大喝一声,已将正彦刺倒。苗翊连忙趋救,已是不及,眼见正彦被他擒去。世忠见了苗翊,那里还肯罢手,乘势用戈刺去。翊从旁一闪,那腰带已被世忠牵着,顺手一扯,翊已跌入世忠怀中,好似小儿吃奶一般,正好拿下。还有苗立禹,见兄弟被执,舞着大刀,来与世忠搏战。世忠正欲与他交锋,忽后面闪出一人道:“主帅少憩!这功劳且让与末将罢。”道言未绝,已趋至世忠前面,往斗苗立禹。世忠视之,乃是裨将王德。德与立禹交战十合,也卖个破绽,将立禹擒住,又杀将进去,斫死了马柔吉。苗傅见不可敌,早已三脚两步的跑走了去。世忠追赶不上,择地驻营,复传檄各州县,悬赏缉傅。不到数日,果有建阳县人詹剽,将傅拿获,解到军前。世忠依着赏格,给付詹剽,遂把傅等押送行在。兄弟三人,同时正法。高宗亲书“忠勇”二字,悬揭旗上,颁赐世忠。(叙功从祥,亦无非表彰勋绩。)

天下事祸福相倚,忧喜交乘,首逆方庆骈诛,储君偏遭夭逝。太子尚在保抱,从幸建康,途中免不得受了寒暑,致生疟疾。偏宫人误蹴地上金锣,突然发响,惊动太子,遂致抽搐成痉,越宿而亡。高宗悲愤交加,谥为元懿太子,随命将宫人杖毙,连保母也一并置死。(宜乎后来无子。)正怆悼间,忽由张浚入宫劝慰,乘便禀白密谋。高宗屏去左右,与浚谈了多时,浚方辞出。看官道是何因?原来高宗即位,命惩僭伪,张邦昌等已伏罪,惟都巡检范琼恃有部众,出驻洪州。苗傅押送行在时,琼自洪州入朝,乞贷苗傅死罪。高宗不从,把傅正法。琼复入诘高宗,面色很是倨傲。高宗不禁色沮,只好买他欢心,权授御营司提举,暗中却召张浚密议,嘱令设法除奸。浚乃与枢密检详文字刘子羽,商定秘计,潜命张俊率千人渡江,佯称备御他盗,均执械前来。浚即密报高宗,请召张俊、范琼、刘光世等同至都堂议事,就此执琼。高宗遂命浚草诏召入,且预备罪琼敕书,付浚携出。浚先传会议的诏旨,约翌日午前入议。到了次日,张俊、刘子羽先至,浚亦趋入,百官等相继到来,范琼恰慢腾腾的至晌午方到。(该死的囚徒。)都堂中特备午餐,大众会食已毕,待议政务。忽由刘子羽持出黄纸,趋至琼前道:“有敕下来,令将军诣大理寺置对!”琼惊愕道:“你说甚么?”语未毕,张俊已召卫士进来,将琼拥挟出门,送至狱中。刘光世又出抚琼部,略言:“琼前时居围城中,甘心附虏,劫二帝北狩,罪迹昭著,现奉御敕诛琼,不及他人。汝等同受皇家俸禄,并非由琼豢养,概不连坐,各应还营待命!”大众齐声应诺,投刃而去。琼下狱具服,即日赐死。子弟俱流岭南。并有旨令琼属旧部,分隶御营各军。(琼为罪魁,早应伏法,特志之以快人心。)

张浚既除了范琼,又上书言“中兴要计,当自关、陕为始。关、陕尽失,东南亦不可保,臣愿为陛下前驱,肃清关、陕。陛下可与吕颐浩同来武昌,以便相机趋陕”,云云。高宗点首称善,遂命浚为川、陕、京、湖宣抚处置使,得便宜黜陟。浚既拜命,即与吕颐浩接洽,克日启行。谁料边警复来,金兀术大举南侵,连破磁、单、密诸州,并陷入兴仁府城了。高宗又不免惊惧,迭遣二使往金,一是徽猷阁待制洪皓,一是工部尚书崔纵。皓临行,高宗令赍书贻粘没喝,愿去尊号,用金正朔,比诸藩卫。(何甘心忍辱乃尔。)及粘没喝与皓相见,粘没喝却胁皓使降,皓不少屈,被流至冷山。崔纵至金请和,并通问二帝,金人傲不为礼。纵以大义相责,且欲将二帝迎还,遂至激怒金人,徙居穷荒。后来纵竟病死,皓至绍兴十二年方归,这且慢表。

单说吕颐浩送别张浚,本拟扈跸至武昌,适闻金兵南来,遂变易前议,谓:“武昌道远,馈饷难继,不如留都东南。”滕康、张守等且言:“武昌有十害,决不可往。”高宗乃仍拟都杭,命升杭州为临安府,先授李邴、滕康二人,权知三省枢密院事,奉隆裕太后往洪州。时东京留守杜充,因粮食将尽,即欲离任南行。岳飞入阻道:“中原土地,尺寸不应弃置,今一举足,此地恐非我有,他日再欲取还,非劳师数十万,不易得手了。”充不肯从,竟擅归行在。高宗并未加罪,反令他入副枢密,(失刑若是,何以驭将。)另命郭仲荀、程昌寓、上官悟等相继代充,徒拥虚名,毫无能力。且复遣京东转运判官杜时亮及修武郎宋汝为,同赴金都,申请缓兵,并再贻粘没喝书,书中所陈,无一非哀求语,几令人不忍寓目。小子但录大略,已知高宗是没有志节了。书云。

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所以鳃鳃然,惟冀阁下之见哀而已。故前者连奉书,愿削去旧号,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而尊无二上,亦何必劳师远涉而后快哉?(闻此书,令人作三日呕。)

看官试想!从前太祖的时候,江南尝乞请罢兵,太祖不许,且谓卧榻旁不容他人鼾睡,难道高宗不闻祖训么?况戎狄蛮夷,唯力是视,有力足以制彼,无力必为彼制,徒欲痛哭虏廷,乞怜再四,他岂肯格外体恤,就此恩宥?这叫作妾妇行为,只可行于床第,不能行于国际间呢。(议论透彻。)果然宋使屡次求和,金兵只管南下。起居郎胡寅,见高宗这般畏缩,竟放胆直陈,极言高宗从前的过失,并胪列七策,上请施行:

(一)罢和议而修战略。(二)置行台以区别缓急之务。(三)务实效,去虚文。(四)大起天下之兵以图自强。(五)都荆、襄以定根本。(六)选宗室贤才以备任使。(七)存纪纲以立国体。

统计一篇奏牍,约有数千言,直说得淋漓透彻,慷慨激昂。偏高宗不以为然,吕颐浩亦恨他切直,竟将胡寅外谪,免得多言。既而寇警益迫,风鹤惊心,高宗召集文武诸臣,会议驻跸的地方。张浚、辛企宗请自鄂岳幸长沙。韩世忠道:“国家已失河北、山东,若又弃江、淮,还有何地可以驻跸?”吕颐浩道:“近来金人的谋划,专伺皇上所至为必争地,今当且战且避,奉皇上移就乐土,臣愿留常、润死守。”(且战且避,试问将避至何地方为乐土?)高宗道:“朕左右不可无相。吕卿应随朕同行。江淮一带,付诸杜卿便了。”遂命杜充兼江淮宣抚使,留守建康,王王燮为副。(又用错两人。)韩世忠为浙西制置使,守镇江,刘光世为江东宣抚使,守太平、池州,皆听杜充节制,自启跸向临安去了。

金兀术闻高宗趋向临安,遂大治舟师,将由海道窥浙,一面檄降将刘豫,攻宋南京。豫本宋臣,曾授知济南府,金将挞懒(一作达赉。)陷东平,进攻济南,豫遣子麟出战,为敌所围,幸郡亻卒张东引兵来援,方将金兵击退。挞懒招降刘豫,啖以富贵,豫竟举城降金,挞懒令豫知东平府,豫子麟知济南府,并令金界旧河以南,悉归豫统辖,豫甚为得意。及接兀术檄书,遂进破应天,知府凌唐佐被执,唐佐伪称降金,由豫仍使为守。唐佐阴欲图豫,用蜡书奏达朝廷,乞兵为援。不幸事机被泄,竟被豫捕戮境上,连家属一并遇害。高宗得唐佐蜡书,还想去通好挞懒,令阻刘豫南来。(故臣尚不可保,还欲望诸虏帅,真是愚不可及。)遂派直龙图阁张邵赴挞懒军。邵至潍州,与挞懒相遇,挞懒令邵拜谒。邵毅然道:“监军与邵,同为南北使臣,彼此平等,那有拜礼?况用兵不论强弱,须论曲直,天未厌宋,贵国乃纳我叛臣刘豫,裂地分封,还要穷兵不已,若论起理来,何国为直?何国为曲?请监军自思。”(慨当以慷,南宋之不亡,还赖有三数直臣。)挞懒语塞,但仗着强横势力,将邵押送密州,囚住祚山寨。还有故真定守臣李邈,被金人掳去,软禁三年,金欲令知沧州,邈不从命。及是,由金主下诏,凡所有留金的宋臣,均易冠服。邈非但不从,反加诋骂。金人挝击邈口,尚吮血四喷,旋为所害。(总不肯漏一忠臣。)高宗虽有所闻,心目中都只存着两个字儿,一个是“和”字,一是个“避”字。先因兀术有窥浙消息,诏韩世忠出守山、福山,并令兵部尚书周望为两浙荆湖宣抚使,统兵守平江。旋闻兀术分两路入寇,一路自滁、和入江东,一路自蕲、黄入江西。他恐隆裕太后在洪州受惊,又命刘光世移屯江州,作为屏蔽,自己却带着吕颐浩等,竟至临安。留居七日,寇警愈逼愈紧,复渡钱塘江至越州。(你越逃得远,寇越追得急。)

那金兀术接得探报,知高宗越去越远,一时飞不到浙东。不如向江西进兵,去逼隆裕太后。当下取寿春,掠光州,复陷黄州,杀死知州赵令,长驱过江,直薄江州城下。江州有刘光世移守,镇日里置酒高会,绝不注意兵事。至金兵已经薄城,方才觉着,他竟无心守御,匆匆忙忙的开了后门,向南康遁去。知州韩相也乐得弃城出走,追步刘光世的后尘。金人入城,劫掠一空,再由大冶趋洪州,滕康、刘珏闻金兵趋至,亟奉太后出城。江西制置使王子猷也弃城遁去。洪、抚、袁三州相继被陷。太后行次吉州,蓦闻金兵又复追至,忙雇舟夜行。翌晨至太和县,舟子景信又起了歹心,劫夺许多货物,竟尔叛去。都指挥使杨维忠本受命扈卫太后,部兵不下数千,亦顿时溃变。宫女或骇奔,或被劫,失去约二百名。滕康、刘珏二人也逃得无影无踪。可怜太后身旁卫卒不过数十,还算存些良心。保着太后及元懿太子母潘贵妃,自万安陆行至虔州。(也是他两人命不该死。)土豪陈新又率众围城,还亏杨维忠部将胡友自外来援,击退陈新,太后才得少安。

金人入破吉州,还屠洪州,转犯庐州、和州、无为军。守臣非遁即降,势如破竹。惟知徐州赵立方率兵三万,拟趋至行在勤王。杜充独留他知楚州,道过淮阴,适遇金兵大队,蜂拥前来。立部下劝还徐州,立奋怒道:“回顾者斩!”遂率众径进与金人死斗,转战四十里,得达楚州城下。立两颊俱中流矢,口不能言,但用手指挥,忍痛不辍。及入城休息,然后拔镞。金人颇惮他忠勇,不敢进逼,却改道掠真州,再从马家渡过江,攻入太平,破溧水县。杜充职守江、淮,一任金人入寇,并未尝发兵往援。统制岳飞泣谏不从。至太平失守,与建康相去不远,乃遣副使王王燮、都统制陈淬与岳飞等截击金人。甫经交绥,王燮军先遁,陈淬、岳飞相继突入敌垒。淬竟战死,独岳飞挺枪跃马奋力冲突,金人不敢近身,只好听他驰骤。无如各军已经败溃,单靠岳飞一军,究恐众寡不敌,没奈何麾众杀出,择险立营,为自保计。(写岳飞不肯下一直笔。)杜充闻诸军败溃,竟弃了建康,逃往真州。诸将怨充苛刻,拟乘机害充,充闻知消息,不敢还营,独寓居长芦寺。会接金兀术来书,劝他降顺,且言:“当封以中原,如张邦昌故事。”充大喜过望,遂潜还建康。巧值兀术驰至城下,充即与守臣陈邦光、户部尚书李开城迎降,拜谒道旁。兀术既入城,官属皆降,惟通判杨邦用指血大书襟上,有“宁作赵氏鬼,不为他邦臣”十字。金兵牵他至兀术前,兀术见他血书,心下恰是敬佩,惟婉言劝使归降,不失官位。邦大骂求死,兀术不得已,将他杀害,事后尚嘉叹不置。(杀身成仁,也足怵强虏之胆。)

高宗往还杭、越,忽拟亲征,忽思他去。至闻杜充降金,不禁魂飞天外。忙召吕颐浩入议道:“奈何,奈何?”颐浩道:“万不得已,莫如航海。敌善乘马,不惯乘舟,俟他退去,再还两浙。彼出我入,彼入我出,也是兵家的奇计呢。”(这还称是奇计,果将谁欺?)高宗即东奔明州。兀术乘胜南驱,自建康趋广德,杀守臣周烈,驰越独松关,见关内外并无一人,遂笑语部众道:“南朝但用羸兵数百扼守此关,我等即不能遽度了。”当下直抵临安,守臣康允之遁去,钱塘县令朱跸自尽。兀术安心入城,即遣阿里蒲卢浑率兵渡浙,往追高宗。那时高宗无可抵敌,真个是要航海了。小子有诗叹道:

未能战守漫言和,大敌南来竞弃戈。

不是庙谟输一着,乘舆宁至涉洪波。

欲知高宗航海情形,且至下回再阅。

苗、刘之平,虽尚易事,然非韩世忠之奋往直前,则前此未必即能驱逆,后此亦未必即能擒渠。高宗既已知其忠勇,则镇守江、淮之举,曷不付诸世忠,而乃嘱诸擅离东京、未战先逃之杜充,果奚为者?况令韩世忠、刘光世诸人,均受杜充节制,置庸驽于天闲之内,良骥固未肯屈服,即老马亦岂肯低首乎?彼江、淮诸将之闻风而逃,安知不怨高宗之未知任帅,而预为解体也?若夫吕颐浩、张浚同入勤王,颐浩之心术胆量,不逮张浚远甚,而高宗又专相之。武昌之巡幸未成,而奔杭,而奔越,而奔明州,甚且以航海之说进,亦思我能往,寇亦能往,岂一经入海,便得为安乐窝乎?以颐浩为相,以杜充为将,此高宗之所以再三播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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