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来了。”睡梦中的郗晰被人推醒,睡眼蒙松的条件反射掀开被子。
“蓝调,你怎么才下班啊?都六点了!”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天色已经放亮了。
“外面刚刚才打烊。”蓝调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开始睡觉了,口中还嘀咕着,“今天赚了一笔不菲的小费,真开心。”
“呵呵。”看到蓝调整个一钱迷的样子,不禁笑了,“那你抱着你的钱赶紧睡吧……?我去学校了。”
“唔。”回答她的声音已经小的听不见了。
天气晴朗,清晨的空气让呼气都显得非常畅快。高空中偶尔飞过几只小雀儿,叽叽喳喳的从头顶穿过。尽管酒吧是自己讨生活的地方,此时看见这样的场景,心情也畅快了很多。乌云就要散去了吧?
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大学学府不胜其数,可要是问起当地人哪座学府最好?最有名气?大家的答案总是一致的----临界学院。
临界学院是个历史悠久的学府,从那里毕业的成功人士遍布在地球上的每个角落,从那里毕业出来的学生,能力都是被社会所认同的,所以求学的人都挤破头的想要考进去,一旦跨入,便离成功更近了。
追溯历史,谁也不清楚临界学院是在哪年哪月建立的,久而久之,历史悠久这词就概括了它的建立时间。
从那些老人的口中听说,这临界学院好像在这小镇出现之前就有了,所以临界学院又是这个小镇的象征,是所有居民都很尊敬的地方,感觉上好像一日有临界学院,小镇就能永世昌盛。
也许谁也逃不掉社会的同化,临界学院的入学标准虽说也是遵循考试成绩而定,但是也避免不了关系户。那些高官子弟,那些富二代,那些有特殊才能的学生……都可以很轻松的进入学,不在乎你身段如何,家境如何,有才能就能进来,当然,那些人的才能,就是手中有大笔的金钱。
尤其像临界这样历史悠久的学府,人们心中最崇高的地方,那些关系户就更迫不及待的想进来,以至于贵族学院都快要变成临界学院的别名了。不过也有特别的,就是像郗晰这种,是凭借真才实学考进来的优等生。
从酒吧出来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搭到公车,所以郗晰早上起得特别早。清晨的娱乐街是没有人影的,所有店铺的门窗紧闭,万物俱寂应该就是描写现在的场景吧!
步伐快速的穿过娱乐街,眼看就剩下一条小巷子,就可以抄近路到达公车站牌的地方,那还是昨晚蓝调告诉郗晰的。步伐更加快了,郗晰希望能赶上第一班公车早点到学校。
小巷子有些背光,暗暗的。郗晰行至一半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披着黑色的长斗篷,全身都包裹在里面,只有脚露在外面,要是再加把镰刀,就像死神里面的勾魂者了。
在这样暗暗的巷子里突兀的出现一个这样装扮的人,怎能让人不害怕?
“麻烦让一下……”郗晰后退了数步,离那人稍微远了一点,颤颤巍巍的说道。
她打量着这个全身被包裹的人,不禁让她联想纷纷,越想越害怕,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大叫一声“鬼啊!”然后掉头就跑。
“血光之色将会出现,作乱初始就在你身边。”就在郗晰害怕到不行的时候,那人突然张口言道,一个女人的声音,空洞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她那里传入郗晰耳中。
“啊!鬼啊!”结果郗晰果然喊出了心中所想,尤其是刚才的声音,听得她毛骨悚然,尖锐的女人声音,感觉上都没有了活气。
大叫一声以后,郗晰转身就跑,还是换条路走吧……可是,当她跑了几步才发现一个恐怖事实,虽然她转了一个方向,但是那人还是在她前方挡住了去路。
那人鬼魅的身法居然可以快速转换到另一方,在郗晰眼中又向鬼的方向进了一步。
“哇……哇……你别过来……”那人向郗晰缓慢走了过来,郗晰吓的快要哭了。
“我不是鬼,我是半面妆的预言师,于麦。”自称于麦的预言师向郗晰走了过来。
郗晰现在胆子都吓破了,不过基本上是自己吓自己,所以怎么可能听于麦的解释。预言师?骗小孩子吧!要不是鬼,那绝对是神经病。郗晰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血光之色将会出现,作乱初始就在你身边。”于麦又向郗晰走近了一步,口中又开始发出和刚才一模一样空灵的声音。
“啊!……”不知为何于麦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空灵,郗晰又一次尖叫的向后方跑走了。
“喂,我说真的,你别跑啊?”于麦这一次倒是没有去阻拦郗晰,只是在郗晰已经跑远的身后,向她大声喊着,“我真的是预言师……都不信我。”
已经跑远的郗晰没有看到身后的于麦拿下了兜帽,一个大学生摸样的女生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像鬼的摸样,而且声音也恢复成女孩娇柔的声线,可是郗晰并不知道。
于麦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人家真的是预言师嘛!居然说人家是鬼,太打击我了。本来预言师在做出预言的时候声音就会是那种样子的,我也不想的,跟老妖婆一样,我可是很少能占卜出真正的预言,好不容易占卜出来,居然不信!”于麦有些心情低落,垂头丧气的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可是,如果她遇到麻烦怎么办?”于麦倏地停下脚步,接着那丧气的神情一下子都不见了,完全被一副干劲十足的表情代替,“不行,作为新晋的预言师一员,我要给每一个被预言的人警告,这是我的职责。”
前方一片阳光灿烂,于麦一下子觉得她作为预言师的大道是多么的宽敞明亮。
“嘿嘿,临界学院是吗?郗晰,我们会再见面的。”自语完毕,于麦又将兜帽带上,一下子就消失在原地,没有了人影。
“呼……总算逃脱了那个怪人,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搭上首班车的郗晰,有些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的想着。
不过很快清晨的插曲就被她忘之脑后,因为她到学校以后还有一大串麻烦,毕竟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上课,还没有请假,事态是相当严重啊。
歪破的楷体字险险的挂在门头,老旧的墙壁被雨水冲刷的早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生锈的栅栏大门吱吱哑哑的打开在两侧,很多人都怀疑它是否可以关上。
这么一个残旧又破落的景象,谁也不会猜到居然是临界学院的大门,可是那歪斜的楷体字分明写的是“临界学院”,这让人想否认也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