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激动，帝如歌的话也变多了。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是？”
“鬼才必然拥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东西。在这三千米高空中，没有保护罩你能完全适应，伤口愈合这么快，运转星能也没问题。这些都是非正常情况。”
“可是，我刚才没有了保护罩，下坠时不照样受伤了？”
“鬼才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自由落体时就算我也要启动保护罩，更何况现在还没完全展现天赋的你。”
这么一说，烈子旋就懂了。所以那些消失的星能，并不是从她身上漏掉了，而是藏在某个地方，或者缓慢使用着改造她的身体？
“你从拥有超级系统以来，吸收的星能非常多了，包括那四大能量槽曾经存在过的压缩能量，这么多星能，都在你体内却没有作用于实力的增加，真是奇怪……”帝如歌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低头沉思。
一向聒噪的梵七七，全程没有插嘴，听到这里，也开始思考。
“或许，你先找找自己的主程序？”
说到底，就算是鬼才，没有程序触动，也无法开启天赋。所以现在关键是筛查一下系统，看看代码到底哪里不一样。
工程浩大，每个人的代码融合人体后多少会有些改变，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异常。撇开这一点不说，如何区别代码为了与烈子旋原序融合而产生的异变，和天赋出发的系统异变，是个更大的问题。
“算了，这件事放放，回去再说。”
想想工作量，帝如歌就头疼。梵七七刚才也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现在再一想，也觉得不妥，还是先回去吧。
但烈子旋却没管那么多，已经开始追踪自己的主程序。
“好奇怪……”
“怎么了？”
她这一开口，把帝如歌和梵七七都吓了一跳，马上给她加了星能保护罩。
“我按照系统提示的方法找主程序，可是我，好像找不到。”
“嗯？怎么会，按照系统提示，跟踪下去，那些幽蓝光点汇聚的地方就是主程序啊。”
“你有见过，全身各处都有幽蓝光点的情况么？”
烈子旋不确定的问道，虽然她的话有所夸张，大半个身子的幽蓝光点存在却暗淡，但可以肯定那确实是幽蓝光点。
“怎么可能……”
帝如歌和梵七七明显是受到了惊吓。在他们的认知中，主程序可以移动位置，但绝不会存在于每个细胞内。
细胞那么小，自身新陈代谢的必需组件和成分就已经占了大部分，哪里有多余的空间承载那么复杂的主程序？就算可以，这么多程序运行起来，人不会崩溃自行瓦解么？就像一台电脑，工作超负荷，就会死机一样啊。
“嗯，也没有那么夸张，大部分的幽蓝光点都还没有点亮。”
“虚拟主程序！”
帝如歌不可置信的看着烈子旋，他相信她没有说谎。
所谓虚拟主程序，是自身主程序实体不断在虚拟空间复制并组装的程序，也是可以使用的。英仙座的很多程序分析师认为，这是必然会出现的。毕竟整个超级系统，是现在宇宙所知最高级的人工智能了，甚至有些人认为它是有生命的。
而越高级的智能，学习能力就越强。宿主会用星能构造虚拟空间，那么理论上，主程序会记忆这种构造方式，并自我重现。
但这一切都只是“理论上”而已。研究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证实这个观点。可如今，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了帝如歌面前，怎能不激动。
听了帝如歌的解释，烈子旋接着问道：“那，是不是有足够的星能，把这些光点全部点亮，就可以激发我的天赋了？”
“或许，你的天赋已经激发，只是目前还处于积累阶段而已。”
帝如歌目光灼灼，自己这真是捡到了宝啊，看来以后得更加努力修炼，要不自家女人比他强，多丢脸。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自己卓越天赋更好，还是稀少鬼才更厉害。
看到他眼里的坚定，烈子旋的斗志也被激发。她一向不是依赖别人的那种女子，曾经以为自己系统毁坏郁闷过，却也更努力。如今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她并不会因此而偷懒，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帝如歌身边。若他是帝王，那她就做女王！
“不过，暂时先不要透露出去。一来，你现在还在积累阶段，被别人知道很可能被当成目标，尤其是洛星的人。二来，手里多些底牌，分开的时日我也不会那么担心你。”
“嗯。”
没有去追问为什么会分开，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夺回帝星乃至整个英仙臂的话语权，必然有一段时间会忙着部署，她跟着只会让他分心。
“主母，你没事吧？”刚和周航他们会合，月岚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放心，我没事。”知道她在自责，烈子旋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宽心。
“伯父伯母，你们还好吗？”相较于她自身的安危，烈子旋更担心周航爸妈。
早已从周航口中知道自己向洛宁告密的后果，周天沐有些诧异烈子旋没有责怪他们。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孩子一直很讨厌别人的背叛。
“如歌已经把您这么做的缘由告诉我了。”
“唉……”周天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做错了。你伯母这回还被我牵连，受到惊吓。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是不会管了，公司也交给职业团队打理，我就一心陪着你伯母安享晚年。”
听到这话，叶兰翠并没有露出欢喜或者娇羞，而是担忧的看看周航，又看看烈子旋，道：“我啊，陪不了你们了。周航是我儿子自是不用多说，子旋你呢，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我不管什么外星人，什么修炼的事，只求你们能好好的。”
“妈，你……”周航有些不适应，母亲这是在和他道别？
“嗯，知道了，伯母。我们会好好的，有空会回来看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不太可能了。烈子旋和周航，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叶兰翠平凡的地球人身份，没办法存活那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