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不是猎人的陷阱!夕烽想道。于是他开始用鼻子嗅,循着这一股味道走着,边嗅边走。走了一会儿,居然又到了一个洞的面前。难道这就是出口?
这个洞从远处看比较狭窄,其带来的压抑感让夕烽甚至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道上不时有几块金矿石,此刻却成了夕烽的绊脚石。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终于到了尽头。夕烽用右腿一蹬,左腿微微抬起,猛地一用力,可算是上来了。
这里是王国!怪不得气味这么熟悉,就算是隔多远夕烽都能嗅的出来。
熟悉的一砖一瓦,熟悉的一切。夕烽真是又惊喜又害怕,虽然他没有答应南冀要远离王国,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让南冀看到他的下场。
瞧,它多么狼狈。毛发上还粘着一些泥土,身上还有一些血迹,因为左腿受伤,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蹒跚着。
它打算去看看熟悉的故土,因为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了,看完它就会继续远行。
才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五个士兵拿着一张通缉令过来。夕烽看着它们怒目圆睁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它们的目的。
“你们看这是它吗?”一个士兵拿着通缉令,看了又看,问道。
“不像。”一个人仔细端详后说道。说罢,它们竟径直走了。
看来自己只能赶紧离开这里了,至于被发现的后果,谁都知道的。
它的左腿越来越难受,可能伤口在恶化吧,现在全国都在通缉它,它自然找不到医生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它决定自己咬断左腿。
夕烽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它看了看自己正在不断恶化的左腿,回想起了它和南冀搏斗的场面。
他的心理,现在似乎有两个自己在做着斗争:
一个自己道:“咬断它,你还有活着希望。”
而此时另一个自己问:“这样的话,你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当然,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你一个瘸子还能做些什么?”
“是啊,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夕烽自己自问。
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夕烽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点夕烽早已明白,自己必须努力地活下去。
夕烽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咬住了自己的左腿,这一咬,他的左腿立刻血如泉涌,止个不住。他却也没有慌乱,只是用厚大的树叶遮盖住了伤口,因为伤口处不断有鲜血喷涌出来,只刹那血就粘住了树叶,止住了出血。
夕烽觉得一时间大脑有些阵痛,伴随着脑子里两个自己的碰撞,更加疼痛难忍。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伴着盔甲的碰撞声,越来越近。暗觉不妙的夕烽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静静地观察着。待到脚步身临近,夕烽看到了熟悉的人——南冀。
不一会儿,几个同伴又一起过来了。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起来很严肃。
“眼下辉正在密谋勾结长老,打算吞并大权,自己做王。而边境那边又迟迟不能安宁,不断有猛虎、狮子等野兽侵扰。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必须取得祖先给国王留下的图腾,获取致胜法宝才能克敌制胜,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内有反动派夺权篡位,外有敌国侵扰边境,这或许是狼国唯一生存的契机。”
“图腾?”夕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朝着北一直前进,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它要去做什么?
夕烽记得以前爸爸告诉过他,狼族的图腾是十分神圣的,一旦有谁获得它,便可获取强大的法宝。不过,几千年来,狼族的图腾也从没有被谁获取,它作为一个传说一直延续下来直至今日。
他决定去狼族禁地---漠山寻个究竟,根据爸爸所述,有一段文字曾记载过漠山,说这是个蕴藏无穷宝藏的地方。
宝藏?难道就是狼族图腾吗。夕烽只能这样想了,眼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从这里到漠山有不远的一段土路,路面很泥泞,粘稠如胶一般的泥土像是在告诉夕烽,想进入漠山不可能。
自从他没有了左腿,夕烽就永远失去了奔跑和跳跃的能力。尽管如此,夕烽还是决定去漠山。
夕烽是一路撑着路边小树的枝条走过去的,步履维艰。
好在终于到了漠山。
到底是禁地,漠山口就有大批士兵把守,他们都穿着厚重的铠甲,拿着尖利的武器,让人胆寒。
漠山整个表面都覆盖着千年冰层,没有谁知道为何漠山的冰层千年不化,古书上也只隐隐写着其是受狼族大祭司诅咒而致。
单是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就不好对付,以一如何能够敌百?
正准备掉头的夕烽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士兵——他是辉!
夕烽走上前去,正要兴师问罪,没想到辉先开了口:“夕烽?好久不见。”
夕烽没有应答。“如今南冀得权自恃权重四处搜刮民脂,惹得不平,你还要跟着他?”
这可跟南冀说的不大一样啊,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辉?
“他把小狼王杀了,我自然不会与他同伍。”夕烽应道。
“其实说起来小狼王倒也可怜,才做了几天的主,因为不服气南冀被南冀处死了,他的尸首现在还挂在城墙上呢。”辉道。
“王位的继承本就有规则,谁想妄图改变就是自取灭亡,这是愚蠢者的作为!”夕烽道。
夕烽一激动没扶稳树干,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