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衣,你住手!”莫染衣大怒,那人居然已将手探进她衣底,可恨的还以指尖轻抚她胸。
“好。”他的手抚裹着她胸不在弹动,唇却一路滑下来,在她耳廓边呵气,在她颈间游弋,温润微湿的唇瓣所滑过之处便噌噌的燃起火焰。
人是感官动物,便是心理在无限抗拒,却无法控制住身体的生理反应。
莫染衣羞愧于自己浑身的燥热和下体的异样,无比哀伤道,“龙玄衣你清楚我现今的心情,还要如此对我,令我情何以堪?”
龙玄衣的根本听不进她的话,身后去慢慢捻她的耳垂,指尖在她蝴蝶骨上轻轻画线,****被激起,人变得十分敏感,而他亦变得如同此中老手一般,轻易点燃她心中火焰。
手指从蝴蝶骨滑到心口,然后轻轻按在上面,龙玄衣被情.欲焚毁着的声音变的低沉又嘶哑,他轻舔嘴唇道,“你的悲伤我何尝看不到,失去挚爱之人,人间便成炼狱,可是若抛却了俗世纷扰,肉.体精神的愉悦完全可以抵御失去之苦……”
“那是你的理论……”反抗不得的莫染衣只能停止扭动,双腿严严实实交缠在一起,想要藉此来抵御他的侵犯,虽然这样未必真的能起到作用。
“你可以尝试我的经验之谈,怎样?”龙玄衣浅浅的笑,俊美的脸庞微微笼着些欲.望红晕,一双宝石一般的眼眸璀璨如星子,他是奇异的,多半男人欲.火缠身时一张脸都变的狰狞,而龙玄衣的脸庞反而更加纯然绝美,像青葱岁月里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一抹红晕如同羞涩之红。
他身上仿佛画满了魔咒,引人主动去探秘。
莫染衣心头一惊,狠狠咬他肩头,道,“龙玄衣,你对我使什么幻术?你不是我识得的那个龙玄衣啊!”她声音里带出哭腔。
“不是幻术,是情到浓处不自禁……”他任她咬着,微微颦眉脸上却旋即闪出笑意,道,“不痛,你在用力些……男女欢.好之时也不过是疼痛夹杂着欢愉,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理会她咬的有多疼,手从胸口一路向下,到腰间,再到……
“不可以!龙玄衣,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对你所有的信任、依赖之情全部化为仇恨!不要让我再伤心哭泣!不要!”莫染衣的哀求好像起效了,他的手指停顿在那里,却不抽出,感受那湿热和紧致。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人了……我讨厌你,我不要看见你!”莫染衣的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的流淌,枕上很快潮湿一片。
他愣住了。
即便身体和精神反应不一,但是她无可遏制的眼泪还是浇去了他不少燃火的情.欲,他的手离开那里,腿却跟着分开她双腿,下体抵住她。
她依旧处于一线之悬的危险境地。
她使劲咬着嘴唇,泪眼朦胧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他的眼眸,她想从这双明亮的眼眸中寻找到答案。
他究竟在做什么,究竟为什么要一反常态的忤逆着她的意思,对她用强。
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响起。
龙玄衣面色一沉道,“来了……真的好快啊!”
“?”莫染衣讶然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尽显失望神情。
“该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来了……只恨我终究畏惧于你的泪水,却不能狠心进去……将你化成我的人,他该不会再将你抢夺走!”他的声音很低沉,包含无限哀伤之情。
“你是说……你是说……”莫染衣惊讶的瞪大眼睛。
玥王来了吗?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是他带来的吗?
他的手上沾满了炎族的血,那些血该是她的亲人所流的吧,十年前的炎宫里上演了怎样一场血腥的悲剧?十七岁的少年将军是怎样一刀刀斩落俘虏们的头颅——
炎皇的头是挂在城门上最终风干的!毒酒赐死的公主们依旧难以逃脱死后被剥掉衣服,侮辱身体的厄运!禁军保护的皇子们在冲出血路的时候被锋利的快刀斩断手臂、腿骨、脚踝……血!到处都是血肉横飞,一块鲜热的皮肉带着血迹和半张嘴飞出去,正好黏贴在一个兵士的鼻脸上,兵士呕的胆汁都出来了……
莫染衣火热的身体在凄厉的画面中变的冰冷,而后不住颤抖,她的手臂主动攀上龙玄衣的身体,眼神空洞……
想起来了?!片片段段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龙玄衣不忍伤她,却又不得不演一场戏给玥王,只得依旧保持两具身体紧密贴合的状态,他心中暗道,“染衣……希望这短暂的痛楚换取你后世静好……”
他的脸覆上她肩胛窝的时候,房门被撞开。
门外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进来的却只有玥王城皓月一个人,下人们识趣的迅速将门再次闭合。
城皓月看到横在床.上的两人,一张脸从喜悦慢慢变成惨白、铁青,一双眼珠快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唇角缓缓溢出血迹……
龙玄衣将裸着身体的莫染衣挡的很好,几乎若隐若现,却也不曾曝光。
“那个,是谁?”虽然看不到脸,却根本毋庸置疑的是那个女人,可是他还抱着一丝念头,希望不是她……
至少她不该主动攀上他的身体……
那横在眼前攀在他身上的手臂,快要将他的眼睛刺瞎,快要将他的心割裂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