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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楼下就有穿着艳色俗气旗袍的礼仪小姐,她近前把座位一报,对方就带着她乘电梯上去。段思浩订的位置在四楼,是个西餐厅,有个女歌手穿着长长的裙子在唱歌,手里拿着话筒,身子一晃一晃的轻舞,低沉的嗓音很有感染力。这里的气氛非常不错,上面吊着发出黄色光芒的小灯,还用绿叶缠了半圈,底下用台灯代替了蜡烛,看起来极富情趣,餐厅空荡的并没有多少人。

看见萧嫄走过来,段思浩站起来身朝她招手。

段思浩招呼着萧嫄坐下,服务员马上拿来一份菜单。段思浩并没有看自己那一份,视线一直停留在萧嫄身上。

“你时常加班吗?”段思浩问。

“偶尔。事情多的时候上班时间做不完,只好留下来处理完。我不喜欢把今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拖到明天。”萧嫄回答,手指一边指着菜单上的菜让服务记上。

“你老板拥有一个你这样尽职的好员工是他的福份。”段思浩笑着说道。

萧嫄抬头看着他,“他给我钱,我为他做事,天经地义的事情,谈不上什么福份。”

“哦。”段思浩并不闪避萧嫄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半响,他说话的尾音稍稍扬起,萧嫄仿佛有一种错觉,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着她。

“你似乎有别的看法?”萧嫄问。

“没,怎么可能。”段思浩否认,然后想了想又认真的说道:“我似乎并没有自我介绍过。”

“我知道你。伍姨说过。”萧嫄微微一笑,都已经第二次见面了还搞什么自我介绍,无聊!她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对着电脑枯坐了一整天,身上的骨头都发硬,有些疼痛,得抽空去做个SPA才行!萧嫄在心里想着。

“伍姨?”段思浩疑惑地看一眼萧嫄,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她是我舅妈的同学,我见过她。很和蔼的一个长辈。她都说我什么了?”

萧嫄点点头,然后说道:“你年少多金,嫁给你是许多女人梦魅以求的事,是实现灰姑娘梦想的捷径。”

“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吗?”段思浩皱眉,似乎不太喜欢萧嫄的说法。

萧嫄感到段思浩似乎话里有话,她轻轻的摇头,然后低头冥想。还有别的吗?别的什么?萧嫄想不出来,伍姨给她的信息真的是太少了,她仅仅知道段思浩是Z市人,同时也是个年少有为的男人,相亲的原因就是想要找一个伴。从伍姨的话中,萧嫄猜测,像段思浩这样的人估计是没有时间去交女朋友,才会一直单身,不然以他的条件倒追的女人都能排成一条长龙,环城一圈了。

她仔细的想了想,是真的没别的了。

看向段思浩,却见他一脸不赞同。

“你就只知道这么多?”

萧嫄更是一头雾水,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萧嫄咀嚼着段思浩的话。

相亲的目的是结婚,结婚的目的是有个伴,然后呢?她细细的把这几句话拆开来分析。脑里猛然闪过伍姨的话:思浩对你有好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想交个朋友。

脑子里突然间炸开花。交个朋友,交个朋友。难道他的意思是……

萧嫄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面色红红的,她自然明白伍姨口中那个朋友的意思,绝非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是有进步空间的,是可以升华的。

越是想下去,萧嫄的脸色就越绯红,滚烫的热意猛烈的扑往她的身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室内的空调都没办法将她身上的温度降低下来。

段思浩敛着笑意,目光期待的等着萧嫄的回答。

“伍姨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也许他就是在等着这个答案。萧嫄心里想着,然后就把话问出来了。

在感情这方面,萧嫄的过去是一张白纸,她没有谈过恋爱。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相信伍姨,因此伍姨告诉她的话,她都放在心里,如果段思浩没有和她联系,她想她会一直放在心里面,直到有一天忘记了。又或者某年某月某日想起来的时候,自嘲一句,原来自己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相亲,自以为是等着王子的追求。这或许也是一件美丽而又带着一些苍凉的事情。

可惜,段思洁出现了,他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不管段思浩的回答如何,她已经做到问心无愧。过去的空白让她无所借鉴,只能依着自己的心意来做。

段思浩看着萧嫄的脸色由红润再到通红,低头吃吃地笑起来。

“对你有好感这倒是真的。你呢?对我有什么看法?大家坦白点,都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遮遮掩掩地在心中猜测。或许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让你误会了,现在我想澄清一下。我等着解答你的疑问。”段思浩说。

“嗯?”萧嫄等着段思浩下面的话。自然而然的,萧嫄马上想到之前对他的看法,只是这样难为情的问话,她如何问得出来?

段思浩见到萧嫄迟疑,就知道她是对自己有看法,却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做得不够,想不想立即开口。

“我今年三十二岁了,过完年就三十三了。你也快二十九,我们的年龄相差四岁,初初看到你,我就觉得我们可能是最适合的一对。当然,你未必会同意我的看法。可是你今天来了,那么就代表你并不讨厌我。”

“那又如何?吃个饭不代表什么,年龄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或许随着这个数字往下数,我就会越来越苍老,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只有你这么一个选择。”萧嫄皱着眉头不满意的说。

“我知道你并不同意一见钟情的存在,然而喜欢往往是因为好感的开始。爱情这玩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玩得起,我不想玩,也不愿意去玩。”段思浩认真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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