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花姐吃晚饭后,送花姐去老人中心玩,北大就和殷晨雪去别墅了。玩了一下午,???大累得直不起身,但殷晨雪还是精神饱满,北大洗完澡以后回房间了,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他想自己可以温馨地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大被殷晨雪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舍不得睁开眼,问殷晨雪什么事?殷晨雪对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你有毛病啊。”北大要继续睡了。“有事,有事啦,快起来。”殷晨雪又手掰开北大的眼睛说。“有事快说。”北大已经是睡意全无了,他一骨碌地直起身子,“你下次再掰我眼睛,我可不客气了。”“你能怎么不客气?”殷晨雪说。“信不信我非礼你。在床上人很容易冲动的。”北大又阴笑着说。“说正经事啦,我爸刚才打电话来,问我怎么时候回去?”殷晨雪说。“屁大个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跟他说不就行了,还过来跟我商量不成。”北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明天就回去。”殷晨雪对北大这么个态度显得有点生气。问北大这个问题,就是想让北大说让她留下来,暑假陪着她,这时候关乎到自己感情的事了,就不能那么不在乎。
“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还没睡醒呢?”北大看她好像这回不开玩笑了。“不说了,生气了。”殷晨雪说。“哦,我清醒了,我打电话给你爸说,你暑假在我们家打工了。”北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9点半,你爸爸没这么早睡吧。”“睡你个大头鬼。”“那我打电话过去,跟你爸聊聊天,你就先回避下。”“打电话给我爸,我回避什么?”殷晨雪说。“我想多打一个,行吧。”殷晨雪点了点头,走出北大的房间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袭来。
北大跟的哥叔叔聊了很久的电话,看不出电话另一头是他的长辈。这中间殷晨雪都没有过来打扰,跟的哥叔叔通完电话后,北大又拨了赵敏的电话,当然老样子,空号回应。
“你跟我爸说的怎么样了?”殷晨雪推门进来问。这么刚好,北大简直怀疑她在外面偷听。
“搞定了。“北大说。
“哦,你要继续睡吗?”殷晨雪说。
“嗯,继续睡。”
“我睡不着,要看电影。”
“那开电脑去,电影都在D盘里面,想看什么都有,自己找。”
北大依然困,他又睡了过去。不幸的事,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殷晨雪又把他叫醒了,“老佛爷,我求你了,太监也要睡觉的。”
“外面好像有人在开门。不会是……”殷晨雪有点害怕,担忧着看着北大。
“难道鬼来了。”北大一下来精神了,借这个机会吓吓她。
“你不要吓我。”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北大说,“好像他开门进来了。慢慢向我们走过来了。”
“不要吓我。”确实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北大听见了,殷晨雪更听见了。“北大。”殷晨雪拉着北大的手,屏住着呼吸,不敢说话。
有人敲门,殷晨雪害怕地一下子抱住了北大,“北大。”是花姐推门进来,她看见殷晨雪抱着北大,还是在床上,花姐又退了出去。“是谁啊?”殷晨雪紧张地问。“是鬼啊。我都跟你说这里的鬼认识我啦,你勒住我了。”
“北大,好了没啊。”
“好像是花姐的声音。讨厌,你吓我。”
“那该放手了吧,花姐还以为我们干嘛呢。”
“完了,清白毁了。”
“我没说我毁了呢,不过你这身上香香的味道,我再闻闻。”北大嗅了嗅。
“讨厌。”
“我给你送宵夜来了。花姐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别累着啊。”听着花姐的话,北大和殷晨雪哭笑不得。“等下,花姐。“北大出去的时候,花姐已经走到大门口了,她向北大笑了笑,说:“臭小子。”
北大看了看殷晨雪,两个人相视而笑。“花姐误会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看花姐给我们带什么宵夜来了?”北大打开一看,“一份汤圆,一份饺子,我们一人一份。我要吃饺子。”
“不行,我也要饺子。”殷晨雪说。
北大把汤圆和饺子端了出来,看了看,说:“怎么就一把调羹?花姐老糊涂了。”其实不是花姐老糊涂了,是刚才花姐看到他们俩在床上抱在一起,把调羹拿走了一把。 “我去厨房看看。你可别偷吃。”北大进厨房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花姐早就想到了,都给她藏了起来。“厨房里面也没有。这怎么吃?”北大说。
“你们家的别墅真是一贫如洗啊。连调羹都没有。”殷晨雪说,然后她很自然地拿起唯一的一把调羹,盛起一粒饺子,往自己的嘴里送,又故意停留在嘴边。北大奋不顾身抢过去,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殷晨雪轻易地把饺子送进了嘴巴,北大偷鸡没成,却因为刚才向前用力太大,惯性也大,一下子没有止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殷晨雪的嘴。
殷晨雪要说话,但是嘴里又还有饺子,她想北大应该会收嘴,但北大却顺势抱住了殷晨雪,殷晨雪用力推开了北大,嚼着饺子说着话,糊成一团,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北大站在那边呆呆的不说话,殷晨雪缓了过来,大声地说:“你又占有便宜。”但你声音不是呵斥。
“对不起。”北大显得很失落。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那饺子给你吃,我吃汤圆。调羹先给你用,行了吧。”殷晨雪把调羹递给北大。
北大看着殷晨雪,那眼神说不清楚,几分欲望夹杂着可怜,也还有点可怕。“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殷晨雪说,“你不吃我可吃了。”北大二话不说,再一次把殷晨雪抱在怀里,殷晨雪这次没有反抗,随着北大贴上嘴唇,她也闭上了眼睛,北大疯了一样地吻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释放。
北大的手从殷晨雪的背上游离到她的胸前,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不要,北大。”殷晨雪企图用力地推开北大,但是北大又紧紧抱住了。“不要,北大。”殷晨雪用尽浑身的力气,终于挣扎开了。她哭泣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北大脸上,然后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北大站在原地,殷晨雪的手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红通通,火辣辣的。
这一巴掌让北大晃过神来,他敲了敲门说,“对不起,晨,你早点睡吧。”北大对刚才自己的冲动行为悔恨不已,但那一刻他就像着魔了一样,还好晨雪推开了他,没有让他犯错。他又去浴室冲了一遍澡,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洗完澡,他没有回卧室睡觉,而是躺在了大厅的沙发里睡觉,因为这里是晨雪要出门的必经之路,大晚上,他怕自己刚才的行为会使晨雪马上离开,所以他只能在大厅守候着。
不过,睡沙发是一件痛苦的事,不然怎么夫妻吵架每次都要罚老公睡沙发呢?而且北大是真的非礼了殷晨雪,他们俩只是朋友关系,北大YY过,可能殷晨雪也想过跟北大在一起,但想归想,做归做,两码事。
冷静下来的北大也明白,自己刚才太过分了,他想明天殷晨雪肯定是要回去了,自己要怎么跟她道歉?以后还怎么跟她玩?他躺在沙发上,越想越多,没有丝毫困意。与其痛苦的躺着,不如起来弥补点什么。
北大走到殷晨雪的房间门口,发现殷晨雪门都没关好,他透过门缝,殷晨雪趴在床上,鞋都没有脱,应该是睡着了。北大轻轻地推开门,殷晨雪其实也没有睡着,她心里很乱,突然间她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北大了。她看见北大进来,心里又紧张起来,鉴于北大刚才的表现,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她生怕北大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她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其实装睡,不需要太高的伪装技术,谁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北大帮殷晨雪挪了一下身子,发现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了,他帮殷晨雪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单,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就出门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再轻声假寐的殷晨雪也能听见,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平静下来,这回已经被北大这种关心的举动所感动。
虽然很晚才睡,殷晨雪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开门的时候看见门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老佛爷,对不起,小李子以后不敢了(其实小李子没有以后的)。”纸的背面还有一副插图,小李子陪老佛爷进大观园。北大把颐和园写成大观园,他希望这样能做,能让晨雪一大早起来,就可以对着周围笑,当然也包括他。
“傻小子。”殷晨雪全神贯注地看着画,似乎昨天和北大游颐和园的一幕幕都在画里动了起来,“也谢谢你这么有心。”她对着画上的小李子说。
殷晨雪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北大。她有点心疼了,昨天晚上北大给她脱袜子,盖被子,她以为北大回房休息去了,没想到北大是睡在大厅的沙发上守候着。“傻,想等到我起床啊,早知道我就5点起来。”殷晨雪心里想,再次被北大的细心所感动。
她静静地看着北大睡觉的样子入了神,北大一睁开眼,看见晨雪坐在他眼前,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回去吗?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说话的时候北大看起来有点焦急。本来殷晨雪还想逗一下北大,但看北大着急,有点不忍心,她微笑着对他说:“谁说我要走?”“你不生气了。”北大说。殷晨雪微笑地点了点头。“我刚才梦见你了,吓我一跳??”北大说。“梦见我什么?还能吓你一跳。”殷晨雪问。“我梦见你说要回去。迷迷糊糊这醒来了,我还没搞清楚哪句话是梦里的,不过你不走就好了。”北大说,他看着殷晨雪脸上笑容的样子,心里也宽松了许多,不过他心里还是特别的内疚。
“今天我带你去长城吧。”北大继续说。
“不要了,我就留在这边看看电影好了,你赶紧补补觉,我们明天再去。”殷晨雪说。
“那我继续睡了,真有点困。”北大说,“你不要看着啊,看着我睡不着。”
“你还打算睡沙发啊。”殷晨雪笑着说。
“睡沙发挺好的。”
“你快进去睡啦,待会儿花姐过来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北大就从沙发搬到房间里面去睡了,殷晨雪也在他的房间里看电影。花姐送早饭的时候,看见房间里还是他们俩,结合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想不让花姐往另一方面想都难。北大本来还想解释,但这一解释,只能越抹越黑,花姐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年轻人嘛,花姐理解。”北大和晨雪看着对方,又是哭笑不得。
北大感慨一早上那么过也挺好的,他睡了又醒,又小睡一会儿,反反复复,殷晨雪则看着电影。当他起来的时候,就跟殷晨雪说说话,天南地北的说,但都没有涉及北大感情的事了。殷晨雪不再问她之前死缠烂打的有关北大跟赵敏和文晓的感情史。她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问了,北大回答了,那北大会用什么的口吻回答呢?含情脉脉说他喜欢的赵敏,还有文晓,那她自己呢?在北大心里放什么位置呢?转眼之间,她对北大的情感已经不是前两天那样子了。
北大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对殷晨雪的情感变化,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他还想着赵敏,也在乎文晓。凌乱的内心情感让他无所适从。北大这样对待感情不是说他是花心大萝卜,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北大对自己这样的情感并不自责也不会谴责他人这样的情感,他一直期望简单的对待爱情,但是女生从恋爱开始的那一刻,就变得不简单,即使智商转为负。
躺在床上的北大已经习惯有所思有所想。“北大……”殷晨雪叫他第一声的时候,北大都没有注意到。“北大,想什么呢?”殷晨雪叫了第二声,北大才晃过神来,“你说什么来着,刚才没注意听。”北大说。
“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今天看你这么不淡定呢?”殷晨雪说。
“没有吧。”
“你刚想什么呢?”殷晨雪问。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还能想什么,无非想歪呗。你看你的电脑收藏夹。”
“你随便翻人隐私啊。不过原谅你,收藏夹怎么了?”
“收藏夹内容齐全啊,经济新闻,时政新闻,体育新闻,投资理财,购物网站……果真是爱好广泛,博学多才啊。”
“嘿嘿,过奖,我忘了告诉你,在学院大家都叫我‘小百度’。”北大得意地说。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靓点,靓点在最后一个……”殷晨雪拉长了声音后说:“*******。你的涉猎范围真是让我开眼界啊。”
“你不是看电影的吗?******片我可没有。”北大说。
“真没有,我才不信呢?你隐藏起来了吧。”
“这个真没有。我一般在线看。”北大说。
“谈论起******是你们男生大学里最好的专业了。”
“敏感话题,不跟你小女生一般见识。”
“我问你个问题啊。”殷晨雪转过脸来,面对着北大。
“有关******的我可回答不来,其他尽管问,知无不答。”
“如果你喜欢上两个人,那么你会选择第一个喜欢的还是第二个喜欢的呢?”殷晨雪问。
“选择第二个。“北大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殷晨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