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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情,总有一些苦涩的味道(2)

赵敏的水煮活鱼好了,北大也端着他的炒蛋饭出来了。北大说:“这我做的,味道肯定好。”赵敏看着北大那硬生生被酱油染成红色的米饭,还几乎没有见到蛋的踪影,说:“这叫炒蛋饭,你比我们学校的外卖还小气。”“冰箱里面就剩一个蛋了,巧妇难为无蛋之炊。”北大仰天感叹到。赵敏说:“那今天就水煮活鱼为主,蛋炒饭为辅。”北大盛了一碗赵敏,说:“尝尝,这蛋炒饭像我,看过去不怎么样,有内涵。包你满意。”赵敏怀疑地尝了一下,说:“你自己吃吃就知道了。”北大看着赵敏,一大口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了。赵敏问:“好吃吧!”北大说:“还好就浪费了一个蛋。”他只好去热干饭,这回再也不敢乱加什么东西了。“那尝尝我的了吧!”赵敏说。“好啊。”北大喝了一口汤,看着赵敏期待的眼神,他故意卖关子说:“我再来一口。”“到底什么样嘛?”赵敏撒娇着说。“那我说了。”北大愁着脸皱起眉说:“美人鱼。太好了,以后你就住我家了。”赵敏笑说:“吓死我了,讨厌。”

下午北大和赵敏出去逛,去了西单,北大以为赵敏要去找她爸妈,他便问赵敏什么回去?赵敏说明天再走。“那你不去找你爸妈吗?”北大又问。赵敏转过脸对北大坏笑着说:“骗你的,我一个人过来的。”北大说:“奇怪,怎么你一个女生出来你爸妈都不担心啊!”赵敏说:“我们家自由。”

北大的爸妈也回来了,看见赵敏在家,他妈妈没说什么。他爸爸问北大是谁来家做客?北大瞪大了眼看着他爸,老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忘?还是贵人真的多忘事?赵敏自己介绍道:叔叔好,我叫赵敏,在隔壁天津,是北大大学同学。北大妈微笑着说:“他老了,糊涂,记性差,不要见怪。我记得你,你是赵敏,上次来过,我们家北大??常说起你。”“妈,你……”“没事,男孩子,你们吃饭了没?我去煮点东西。”“来蛋炒饭。”说着北大跟着他妈妈进了厨房。

他妈妈说:“妈妈看赵敏这女孩子很不错,长得也漂亮,而且还是今天来看你,你对人家什么想法?”北大的脸一下子红了,跟剥开的蜜桃似的,夹带着甜味。他妈妈接着说:“喜欢你就好好去追,妈又没有阻止你恋爱,你还顾虑什么?人家都到我们家里来了,你一个男生还这么别扭,这可不像我儿子的作风。”这时候北大就如那含羞草,被他妈妈轻轻一碰,连嘴唇都合上了,说不出话来。

外面北大的父亲跟赵敏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突然他爸爸说:“我想起你来了,你前几天来过。”赵敏点了点连说是。然后北大爸爸就问起赵敏的家里情况,90后跟60后聊天,90后只能充当桥梁,另一头还得是60后。赵敏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爸妈,这回是轮到北大爸爸听得连连点头。

饭做好了,他妈妈向北大使了一个眼神,说累了要休息,让北大陪着赵敏玩。北大递了调羹筷子给赵敏说:“洗碗麻烦,我们一起吃。”赵敏说:“那洗调羹筷子也麻烦,要不我喂你?”北大领会了意思,进厨房拿了碗,盛好饭放在赵敏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大小姐,请用膳。”

第二天,北大带赵敏出去玩。先是长城,赵敏问北大什么感觉?北大说,那时候仰天长叹不到长城非好汉,现在低头无语到了长城真遗憾。万里长城一直在流血,古代是劳动人民建长城流血,现代是人们虐待让长城流血,长城早已体无完肤,中国人大有让他成为短城之心。北大可以说是看着长城长大的,所以他这种反应,赵敏就不一样了,她很兴奋,迎着风呼喊着。两人头顶着阴沉沉的天空,赵敏对北大说,要是有蒙蒙细雨就好了。老天爷好像偷听到他们讲话,不过应该是听错了,下起了豆大的雨点。北大脱下上衣披在赵敏身上,拉着她去烽火台旁避雨。北大看着赵敏凌乱的头发,问:“冷不?全身都湿了。”赵敏笑说:“有你在,当然不冷了。”北大紧紧地抱住赵敏,说:“我冷啊!丫头。”

雨一直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敏问北大怎么办?北大打电话给他妈妈,平时如果要是北大自己一个人他早就冒雨跑回去了,但今天怕赵敏淋雨感冒。赵敏问北大长城这么这么大,阿姨能找到吗?北大说,母子连心。等北大妈妈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赵敏更好奇了,问:“阿姨,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边?”北大妈妈说:“你问北大。”赵敏把目光转向北大,北大说:“妈,还是你说吧,我不好意思呢。”“小时候北大一登长城就来这边做坏事。”赵敏听了直笑说:“您可真是淘气。那可跟你现在一点也不一样。”“那我现在怎么样?”北大问。“你啊,把耳朵凑过来。”赵敏撅着嘴,趴在他的耳朵边说,“不…告…诉…你。”“那我告诉你赵敏现在怎么样?”赵敏也把耳朵侧了过去,北大把声音压到最低说了。赵敏听到了,她听的很清楚,那五个字穿过她的耳膜,直达心脏,跟着一起跳动。她想再听一遍,她说:“我没听见。”北大又说了一遍,赵敏还是说听不见,他妈妈在旁边也问了:“北大,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北大屏住呼吸,手放在嘴巴旁当扩音器喊着:“我喜欢赵敏。”赵敏笑了,她兴奋地像个吃了蜜糖的小孩。北大妈妈也笑说:“儿子,好样的。”北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说这个给赵敏听。他第一次对赵敏说了喜欢。

回到家,赵敏换了北大妈妈的衣服,中午吃完饭,天已晴了,赵敏说得回家了,北大便送她去车站,这时候人多得跟牛毛一样,北大想起坐火车的痛苦经历,说:“哪里串出的这么多人,春天都给他们挤得不敢来了,要不等过几天回去吧!”赵敏也被这么多人的气势吓着了,说:“那还是明天再走吧。”北大带着她回去了。第二天,还是老样子,第三天,依然如此,北大三顾车站,并没有像刘备三顾茅庐那样好运,车站的人还是没有一点要减少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去买票。此时的售票大厅犹如一个蚂蚁窝,黑乎乎一片,像北大这种买不上票的人,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赵敏说:“这么多人,干脆叫我爸妈过来接我吧!”北大说:“对啊,不坐了还不行吗?叫我妈给你送过去。”正要离开车站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如黑炭的小伙子向他们走了过来,问:“你们需要去天津的票吗?”北大心一喜说:“你有吗?”那黑小伙子从包里掏出两张票,摆了个耶的手势。北大说:“两块钱,这么便宜。”小伙子摇了摇手,北大又猜:“20块。”小伙子再摇手,北大不耐烦了说:“那我不要了。”拉着赵敏扭头走了,黑小伙不舍生意丢失,急忙追上说:“两倍。”北大说:“你早说嘛,浪费这么多时间,现在我不要了。”黑小伙叹了一口气说:“时间真的就是金钱啊!”北大回家跟他妈妈说了情况,他妈妈也刚好要去滨海办点事。

到了天津,北大也见到了赵敏的爸妈。见生人,北大总感觉畏惧,可老实了,问什么他答什么,决不多说一句话,好比法官在审犯人。北大自我介绍完后,赵敏赶紧在后面补充:“爸妈,我找着男朋友了。”说得北大怪不好意思的。听完这话,赵敏爸爸豁然开朗,她妈妈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好像北大过来倒插门了。她爸爸倒了一杯茶给北大,北大接过手说了声谢谢,赵敏看着他那样子笑了,说:“北大,我爸很随便的,不要假装这么正经了。放松点。”北大冲她笑了一笑。“那你爸妈是做什么的?”赵敏的爸爸问,毕竟女婿半个儿子,英文中Lawson表达得就更直接,所以得问清楚,这年头谈恋爱早已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一家人,甚至是一个家族的事。北大的爸妈跟赵敏爸妈差不多,论本源那是同根生。市场上人家也都说:官都给60后的当去了。北大吃完饭后,他妈妈事儿办完,就跟着回去了。赵敏问她爸爸北大怎么样?老人家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家后,北大就无所事事了,过年现在很单纯,中国人才不管传统,只是作为放假休息的平台,而这种概念放在大学里面那就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过得跟过年一样。

北大大喊无聊,他妈妈就带他出去走亲戚。现在要走亲戚得趁早,以后叔叔阿姨之类的就是稀有血缘了。到了他阿姨家,北大就去找小表弟,看他又胖了没有。北大小表弟是阿根廷国籍,去年回中国接受教育,上小学三年级,他胖得比哈奔还要形象,又有点矮,北大笑他把高度都长成宽度了。“大表哥来了,大表哥来了。”小表弟高兴地奔向北大,扑向他怀里,北大差点没站稳,说:“你又长肉了,今年都抱不动了。”“大表哥,你带我出去玩吧!”他表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北大“作业还没做完呢?叫大表哥教教你数学。”北大阿姨说。小表弟哼了一声,说:“都不让我玩。”然后拉着北大进了房间。

北大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桌面上的书,叠的一层层,旁边放着一个砚台,应该是给小表弟练书法的,墙上还挂着一把吉他。小表弟抱怨说:“妈妈每天都让我学这些东西,烦死了。”北大安慰说:“那你是不是觉得在阿根廷好。”小表弟说:“以前在阿根廷上课老师都是教我们玩,现在我的作业何其多,题目何其多,我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作业中去。可中国的题目太难了,我只能无限悲哀地看着作业,他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北大被这番话逗得直笑,想想以前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小表弟继续说:“还有我们的老师可坏了,经常捏我的耳朵,到现在还疼。”小表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看,大表哥。”北大也把手伸过去摸了摸说:“那我们今天不做作业了,大表哥陪你玩游戏。”北大跟小孩子玩很有耐心,他喜欢小孩,喜欢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童真,小表弟才在中国接受过不到一年的教育,那种天性还是保持的比较自然,不过要再两年就不敢说了。中国小孩子好比气球,教育就是那个打气筒,老师们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竞赛打气,谁打出的气球大谁就就能成为名师。气球有大小,而用同一个力度打,必然有些要提早膨胀爆炸掉。但其实拿到阳光底下去看,气球都一样,里面空空如也。所以说中国教育见不得光。

北大在同情中离开小表弟家,这个日子已经是农历初七了,他爸妈开始上班,偌大的家剩北大一个人。北大打开网络,犀利哥已经是红得一塌糊涂了,中国出现三哥(另加春哥,曾哥)鼎立的局面,可惜姐现在只有两个,芙蓉姐姐继续在放荡中生存,凤姐错误地成了自信的载体。北大宅在家里上网,睡觉,打电话等着上课。

到了元宵该上课了,北大又不想走,人就是这么的矛盾,一直在期盼,等到了却又害怕伸手去碰。赵敏打电话问北大什么时候走,北大说还在考虑当中。赵敏就帮他一起买了机票。农历十七,两人打着飞机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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