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走到一家冷饮店,王新说:“伙计们,今天我请客,听我给你们一一道来。”王新和林越背对着门口坐下,启明和勇奇在他们的对面坐下。王新一边吃一边继续海空天空。启明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有那么夸张吗?”王新说:“当然是啦。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正说着启明、勇奇的脸色忽然变得尴尬不安,勇奇不断地挤眉弄眼示意王新不要再说下去。王新对勇奇的暗示出现误判,大言道:“你看你就没见过世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赵婷俯下身子贴着王新的耳朵,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王新不耐其烦的肯定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会有假呢真是。”但刚一说完,他感觉声音不对。一回头,就像是曹操打开东吴送来的礼物一打开居然是关公,吓的王新几乎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赵婷则头也不回的走出冷饮店,王新赶紧跑出去追,口里不停地喊“婷儿,婷儿,你听我说。哎!你等等我,婷儿。”林越低下头说:“完了,完了。那小子真的完了。”杨嘉说:“瞧你们干的好事儿。”说完也出了冷饮店。启明付了钱,三人也都跑了出去。
王新非常慌乱而又心急的对赵婷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赵婷说:“明摆着的事实还用得着想象吗?”
王新说:“你应该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那个样儿的。”赵婷已经无心听他的说的任何东西。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牵肠挂肚的人却被着自己在别的女孩面前大方殷勤,想到这里不禁泪水填满了眼眶,但她坚持不让其涌出。
勇奇、启明、林越、杨嘉走到十字路口转弯处,勇奇说:“你们先忙吧,我和袁队先走了。”、
林越说:“你们可不能这样啊,遇了事儿就你跑得快。”勇奇耸耸肩无奈的说:“这事儿是你和王新搞出来的,我两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想帮那也是心有余立而立不足呀。”
勇奇向启明诡异的使了个眼色,启明说:“有你和杨嘉就行了。我们先走了啊,好好跟赵婷说啊。我们走了。”启明边说边拍着林越的肩膀,同勇奇强忍着笑声推着自行车走了。
林越大喊道:“你两也太不仗义了。”
勇奇挥了挥手,说:“拜拜,明天见。”接着又对启明感叹道:“哎呀,这两个棒槌。”
林越把事情的经过跟杨嘉说了一遍。他请杨嘉去劝劝赵婷,告诉她别胡思乱想,说王新那都是瞎说的。杨嘉说:“我告诉她,她还不一定信呢。”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王新就是那样儿,其实根本没影儿的事儿,都是他瞎编的。”
“那你呢?”
“我……我什么也没干,真的。”
“你可是校花呀,你就这么肯定?”
“她是不是校花管我什么事儿,我才不管呢。”
“那什么管你的事?”
林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脸色都泛红了兵移开了,杨嘉的目光。杨嘉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林越嘴里胡乱嘀咕道:“我……我没干什么,没什么事儿,没什么。”
杨嘉看着林越脸上的窘样儿,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她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王新追上赵婷挡住他的车子,说:“婷儿,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不信你问林越,他就在我后面坐着。”赵婷看王新如此诚恳的乞求自己,也就不便多说什么。林越和杨嘉骑着自行车从路口转弯处一过来,王新看见了大喊道:“林越,快过来,快点儿。”
林越听见王新的呼声,骑着车子赶了过来,刚一走进,王新就迫不及待问道:“你说我和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当一个人想急于澄清自己时,往往会采用一些直接简洁的语言去解释。但这种直接所导致的结果,常常是表意不清。林越一时间非常的困惑,他分不清王新所说的“她”到底是指方灵叶还是赵婷。林越依恋茫然的神色持续了将近几秒钟,他见王新着急上火的样子,内心顾虑重重地牙缝儿里挤出两字,说:“真……真的。”王新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明明是假的怎么会是真的,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那会是真的。”林越这才恍然大悟,立刻改口对赵婷说:“假的,假的。真的是假的。”林越忽然觉得自己也犯了类似的语误,赶紧捂住嘴,不知该是什么好。赵婷呜咽的对林越说:“你们是串通好了的,林越,杨嘉真是看错你了。”林越迅速解释道:“这事儿跟杨嘉没关系,全都是误会。”赵婷再也不想在听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骗自己,她推开王新的车子踏着走了。王新对林越无奈的说:“我说你真是越哥呀你。”王新又大喊道:“婷儿,婷儿。你听我说,你等等我。”赵婷说:“别这么就我,走开。”又一阵猛骑。杨嘉走到林越面前,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无言的笑了笑,然后便推着车子慢慢的向前走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林越走到操场上,看着赵婷对王新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他看见杨嘉正走在石凳上看书,便走了过去在杨家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你跟赵婷都说了吧?”
杨嘉用手托着下巴从耳朵上摘下一只耳机,看着林越说:“说了呀,早上一来校,我就跟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林越说:“那她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像很生气?”
杨嘉说:“那我怎么知道,你就别管了。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的——给听音乐。”杨嘉寄给林越一直耳机。林越刚要顺手去接,勇奇走过来拍了一下林越的肩膀说:“你们干什么呢?都高三了开不好好看书。”
杨嘉说:“管好你自己吧。”勇奇在林越的旁边坐下但地方不够只担了半个屁股,他挤着林越说:“挪挪,地方不够。”
林越说:“你怎么也不看书还说我们。”
勇奇说:“我是靠出汗得分的和你们不一样——那两位还没破镜重圆。”
杨嘉说:“你怎么说话呢?还没么严重。”
勇奇看着王新那低头拉脑的熊样儿,起了恻隐之心在林越的耳边轻说了几句,林越怀疑的问道:“这样行吗?”
勇奇拍着自信的说:“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就当是玩玩儿他。”
林越一时心动刚起身要走时,杨嘉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勇奇回头说你:“保密。”
勇奇拉着林越走到王新、赵婷附近,装作没看见。此时,王新刚想拉赵婷的手,赵婷不搭理的走开。勇奇一只胳膊搭在林越的肩膀,引用电影《夜宴》中的一句对白道:“叔叔,你能不能放过太子?”林越随口答道:“嫂嫂,请你把手拿开。”他一把甩掉勇奇的胳膊,而把自己的胳膊搭在勇奇的肩上。赵婷被他两惹得脸色微红并露出了笑容。王新则被气的脸色发青,大叫道:“你们俩给我滚。”赵婷推了王新一把,说:“你干什么对好友发那么大火儿。”王新说:“我没……”林越见目的已经达到,就拉着勇奇走。但勇奇感觉还没玩够,大声说:“赵婷,他可是个危险人物,千万别相信他。”王新的脸色变得铁青,瞪着勇奇不知如何是好。林越、勇奇走了以后,赵婷挖苦王新说:“你也会生气?怎么不去对校花喊一嗓子,有那本事吗?”王新只能苦笑着搔搔头,想不出说些什么。过了几天,两人彼此之间的误会才完全消除,又重新和好如初。事情结束后,王新发自肺腑的感慨道:“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就千万别对其他女生乱说话。否则,因此失去了自己的最爱那可真是人生一件莫大的悲哀。”看来赵婷的醋还真的没白吃。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都逐渐的适应了高三的简单、枯燥、乏味的生活,因为心中都有一个可能的未来所驱使,就好比是二战时日本的敢死队,打仗总是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即使活下来的概率很低,但仍然那么去做。考试在继续,努力在继续。试卷像雪花一样飘到每个人的书包,但不久又被转移到废品收购站。这一天是物理晚自习,林越、王新正在埋头动量守恒同时又附带着复杂而又充满无穷意念的受力分析。物理老师看见他两如此专心注注、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满意的走了到跟前说:“这就对了。其实高考根本没什么窍门,只要题做多了,自然就会有考成绩,所以说考大学不见得是一件多难的事儿,何况咱们是火箭班呢。”班上的人听了老师的这一揽子鼓动性的话语个个挽起了袖子群群鱼跃,又一头扎进习题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