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道：“不行，我们一共六个人正好六匹马，你跟着没地方。”
马小达道：“我还可以和赵钱乘一匹啊，来飞鱼县的时候就是这样有何不可。”
玲珑道：“我是向导，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然我不带路，你们谁也别想能进了葫芦村。”
马小达不解地对程素素道：“大姐，那小丫头片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咱们自己进山行不行？”
程素素摇了摇头道：“据说进山的路很危险，而且沼泽凶兽很多，没人带路想安全进山不可能。”
马小达只能又去商量玲珑，我没理俩人斗嘴，站在院子里看到门外有人探头探脑，其中一个竟然是飞鱼帮的老六，于是我悄悄走出院子去了墙角。
书生老六上前对我行礼道：“赵先生，大哥派我来通知你，我们飞鱼帮刚刚抓到了两名马贼奸细，大哥让我来问一问你怎么处理。”
“你们抓到了两名奸细？”我一时间有些惊讶，这些马贼怎么还不死心，他们派奸细混进城难道另有所图。
我道：“快带我去看看，也许能从他们口中套出点有用的情报呢。”
老六在前面带路，路上把事情经过向我讲了讲，原来今天雨刚停他们便出来打劫，也就是拦路抢劫，谁知道拦到两个家伙，动手的兄弟打劫的口号还没有念完他们就拔刀相见，他们用的是小型马刀，这种刀具只有马贼才佩戴，再加上这两个家伙长的不太像当地人，所以很快被认定为马贼。
这些马贼在马上一个个是好汉，下了马虽然手中有利刃但很快让飞鱼帮众用地下的稀泥团糊住眼，于是被人生擒住送到飞鱼帮总部，孙大圣知道我是抗击马贼的英雄，这刻抓到马贼奸细便立马打发老六先向我说明情况。
老六并不避讳我知晓飞鱼帮总部的所在，领着我走了几条胡同后，最后出现在一个城中城的大院内，院子里因为刚刚下过雨又没有铺石路面一片泥泞，进了屋中孙大圣迎上来道：“赵老弟，快进来，那两个马贼奸细被绑在厢房中，你说怎么办吧，是不是砍下他们的头来挂到城墙上。”
我道：“先不着急砍头，本来这种事情应该送交官府才对，不过咱们已经见义勇为了，不妨再替官府审审案，反正我也算县府的半个女婿，这么做也不算过分，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嘛。”
孙大圣嘿嘿笑道：“赵老弟这乘龙快婿当的让大哥羡慕啊，你那娘子美的真是无法形容，走，咱们审马贼去。”
厢房中地上绑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年纪都不会超过三十岁，其中一个长的甚是机灵，而且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侍机逃走，而另一个则是比较憨实，瞪大着眼睛硬着脖子一动不动。
我对孙大圣道：“孙大哥，把他俩分开审，到时候把口供一对照，如果哪一个说假话立刻砍了头送到城门示众。”
孙大圣笑道：“这主意好，不然让这两个龟孙子胡说一番骗了咱们都不知道。”
很快那个倔强的哥们让人带了出去，我对地上那个机灵的家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地上的家伙根本不理我，好像我不是和他说话一般，孙大圣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道：“我兄弟问你话呢，信不信老子把你肠子抽出来！”
我道：“孙大哥，似乎这家伙不懂咱们的双城语啊。”
孙大圣一愣，“对啊，他们应该是说马语才对，我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马语？是动物语言吗？”
孙大圣笑道：“是万马国的语言，不过差不多就是畜生语言，这些马贼不是和畜生一样吗？哈哈。”
我也笑了起来，这马语起的语字还真有寓意，孙大圣笑罢道：“幸好我有一名兄弟早年曾经和万马国的一名小娘子有过来往，他能听懂一些马语，我喊他进来给咱们当翻译，老六，老六，把小矮子给我喊进来！”
一个像陀螺似的小矮子跑了进来，“大哥，你叫我。”
孙大圣道：“这位是我的兄弟赵钱，你来给他当翻译审问一下这名马贼。”
小矮子行了个礼道：“赵大哥好，你的威名早已远播，现在咱们飞鱼县不认识你的人还真没有。”
我的年纪不一定有小矮子大呢，连忙还了一礼道：“矮子哥，我年纪小，你还是称呼我一声赵钱吧。”
小矮子不敢如此直接称呼，他道：“我还是称呼你一声赵神医吧，你想问什么我帮你传达一下。”
我道：“问一问这个家伙来咱们飞鱼县做什么。”
小矮子转头叽哩咕噜说了一句，那马贼眼珠乱转竟然不理他，小矮子这些人都是地痞出身，他才不管什么人道不人道，上去啪啪踹了两脚：“你妈，我们赵神医问你话竟然敢不回答，老子把你割下来再说。”
孙大圣道：“他不肯说是吗，来人哪，给我找根狠狠地打！不说就把他打死。”
我没阻拦，审讯跟严刑逼问差不多是一个名词，若是他上来就什么都交待我还会怀疑呢，打他一顿杀杀威是正事。
劈哩啪啦一顿，可地上这个马贼竟然硬生生挺了下来，我见他们还要打，便喊道：“停！”
孙大圣对我道：“赵兄弟，你不用可怜他们，据说他们把咱们的人捉回去根本不当人看，有些妇女就是被他们轮奸致死，还有的把奶子都给割了下来，我现在真不盼望他交待，让大家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我连忙道：“别，别，这样打死便宜他了，我教你个好办法，咱们慢慢折腾，总要让他多受些苦再死去才行。”
孙大圣一愣，道：“想不到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我还以为你会是迂腐的书生，要讲什么悲天悯人呢。”
我对着孙大圣的耳朵说了两句，孙大圣马上出去准备了，不一会拿着几根拇指粗的小棍子和两根绳子进来，他把绳子麻利地编进一排小棍子中，接着让人死死按住那名马贼，把他的双手伸了出来，然后把用绳子串起来的棍子依次夹进指缝中。
小矮子对马贼道：“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的话一会儿让你尝尝厉害。”
那名马贼不明所以，仍然是眼睛转个不停不肯张嘴，小矮子对孙大圣道：“大哥，他还嘴硬呢。”
孙大圣笑道：“给我拉着绳端用力夹，把他的指头夹断我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拶刑就是夹手指，本来是用来对付女刑犯，用在马贼身上也不算过吧。两名力大的帮众一左一右拉住绳端，闷哼一声开始用力夹，那名马贼这才知晓这玩意的威力，一声惨叫冲出口。
小矮子道：“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原来是会叫唤的，喂，我问你说还是不说。”
那名马贼痛的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身体因为承受巨痛不断地发颤，可他到是硬汉一条，除了喊了一声痛外、眼睛失了些神色外竟然还是不张嘴说话。
我对孙大圣又交待了两句，孙大圣马上着人下去找工具，不一会儿有人带着十几片竹板回来，又有人抽出刀子削下几根竹篾来，孙大圣道：“不交待把它们钉进他的手指里！”
小矮子也不问那名马贼，抓起一枝竹篾狠狠插进那马贼的指肉中，这折磨人的主意虽然是我出的，而且我也杀过几万几百万的人，可这等事情还是不愿多看，便回过了头，但那名马贼更为惨烈的叫声却清楚地入了耳，用打和这指肉里插竹片毕竟是两回事儿，忍得了杖打未必能忍受这钻心的痛。
三枝竹篾插了进去我见那名马贼还在犹豫，于是又准备对孙大圣介绍几种酷刑，那名已经不堪忍受的马贼突然道：“你你别再出馊主意了，我说。”
看来他是真挨不住了，这种刑罚恐怕这里从来没有过，对于只会打杖刑的世界来说，这种痛楚谅他们也难以长久忍受。
我对小矮子道：“你问他来飞鱼县城干什么。”
小矮子如实地问了，那马贼道：“我们首领让我们进来寻找一个大人物，如果机会适宜就把他偷偷抓出城。”
“什么大人物？难道你们攻打飞鱼县城不是为了掠夺？”
马贼道：“以前是，但这次我们出动上千的人马岂会是为了一点粮食和奴隶，我们首领收到密报，说有位大人物会经过飞鹰府取道去飞鱼县看天降神物，于是我们偷偷溜进飞鹰府辖区将那位大人物抓获，谁会想到时任的首领一时物欲熏心竟然想顺道把飞鹰府抢劫了，结果却出人意料，在飞鹰府外搭进了几百名兄弟也没有劫成，首领丢了性命不说，连那名大人物也被人救走了。
后来我们又收到密报，说那个大人物已经到了飞鱼县，新首领便汇集了增援的兄弟，带着大家来攻打飞鱼县，没想到这次又是损兵折将，我们侥幸逃出来的兄弟在又一任新首领的带领下隐藏在离这不足五十里外的森林中，大家准备候机把那名大人物再抓起来，这样就可以回国领赏复命了，今天雨刚停首领便派我俩化妆进城探寻情况，不曾想什么事情也没办成便让你们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