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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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刚才那桌客人点了四个菜,一碟芙蓉糕,还要了两壶桂花酿,一共是二两银子。你怎么只收了一两?”小夏手指点了点账本,气呼呼的道。我一怔,忙回想了下,还真是的,那桌客人吃到一半时要了一碟芙蓉糕和一壶桂花酿,我竟忘了添到账上。我刚想解释,小夏一甩账本,叫嚷起来:“这都第几回了啊!叔叔好不容易打点起这个生意,照你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准关门大吉……”他越说,嗓门越大,不少客人纷纷转头来看他,他一噎,胡乱推了下柜台上的东西,就抹撒腿跑掉了。临了,还不忘瞪我一眼。
夏然忙让小二去安抚客人,自己则走过来:“沧歌。小夏只是个孩子,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动手整理起柜台上的东西,这小子真是下了狠,毛笔都被他折断了。哎,这个小子,自从我回来就摆个臭脸给我,跟他说话,要么爱搭不理的,要么张口就是“你把叔叔找回来再来跟我说话。”他人小鬼大,虽然不清楚我跟珞轻之间发生了什么,却也隐约察觉出珞轻的消失与我有关。其实,他跟珞轻相处的时间真不如跟我的时间长,可珞轻在他心中,一直都高高的,我瞅见好几次,他蹲在珞轻房门口偷偷抹眼角儿,可每次不等我靠近,他就掉头跑了。
“有客,楼上请。”门口的小二嚷道。
“沧歌,你休息会儿,我去招呼客人了。”夏然拍了拍我手背,转身欲走,我忙拉住她。珞轻一走,整个店就乱了,哥哥前些日子忙着照顾夏然,没什么心思打点店里,不但生意被人抢了不少,就连小二、厨子什么也是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几个还是目前没找到新地儿的。而新招的小二不太熟悉店里的事,夏然身子一好,便出来帮忙了。白大娘说了她几次,什么小产也得做月子,但她总一笑了之。哥哥见她只在小二忙不过来时,才出面招呼一下客人,其他时候都规规矩矩在一边看书,就随她去了。
我把她摁到账台后面的椅子上,眨眼笑道:“你来做这累脑子的事吧,我去偷会懒。”她一愣就笑了,眼中闪烁着欣悦的光彩。
我努努嘴,就赶忙去迎客人:“夫人,您楼上请,想用点什么……”话未说完,我就呆住了,眼前一袭大红的女人笑吟吟的看着我,满眼揶揄。滞了会儿,我回过神来,“花妈妈,你怎么来了?”
花妈妈对我眨了眨眼,“来瞧瞧我们的飞歌姑娘啊。”
我抿嘴笑了笑,引她到楼下寻个清静的房间的坐下。“花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递了一杯茶与她问。
她接过,边撇茶叶沫子边道:“花妈妈好歹在京城混了近二十年,即便自个儿没本事,但还是认识些个有本事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