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我的手一硬,容沇的喘息越发的急促,热气儿不停地喷到我耳蜗里,我就跟个冰雪之中频临死亡的人,情不自禁地把自己靠紧了他。什么爱,什么礼,这会儿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留下这点儿温暖。
过了半响儿,头顶传来他闷闷嗓音:“好,你说什么都好。”他抓过我的手,亲了一下手心儿,“我们就这样,相依相老。”
相依相老?这几个字就像一桶桶凉水,将我近欲破皮而出的心情顷刻冷却了下来。我强笑了笑,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又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
见我挣脱他,容沇有点不悦了,又一把把我拽回了:“你都来了,爷能不来吗?”他闷闷的道。
我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可你不是出发了吗?”
“爷又给折回来了。”他一面说,一面把我的手从他胸前扯了下来,手一紧,我整个人就扑到了他怀里,紧紧地,连他的心跳都数的清。哎,这个人还是这样坚持。我心中无奈地叹了下。
“不是有军情吗?国主怎就允许了呢?”将,一旦离京,没有国主签令,就不得往发,除非有紧要事儿,如家中有人病老,可这也得先写折子请示国主。
“爷不要命了,跟他请示?爷是自个回来的。”他摸了摸我的面颊:“嗯?还不错,一点肉膘都没掉,看来这几日夏老头没亏待你。”他戏谑道。
我却半点兴致都没有:“不要闹了。我又惊又怒,都这样了,这个人还有心情闹,真不晓得他心态是否好的过火了。“你回来就要命了?”《未央历法》上面白纸黑字:将者,私离军,视叛军,轻则降职,重则死罪,乃至满门抄斩。即使他没读过,可还有一条律法时常被人们挂在口头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总能听说吧。
“赵云在呢!他就给爷收拾了。”他满不在意的说,我还想说话,他又连忙道:“不要说爷了。你且告诉爷,爷来了,你高兴与否?”他将下巴搭在我头顶,懒懒的问,可话音中却带了一种隐隐的认真。黑暗中,我仍能感到他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了我身上,眼眶瞬间不可抑制地疼了。我闭了闭眼,又点了点头,高兴。他微微一叹,“这不就结了,爷要的就这么点。”说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我耳际。
我背脊一硬,本能地想逃避他这话中的话。想了想:“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相爷保密工作做的那样严实,还能被他发现,真是奇了。
他一怔,沉吟了半响道:“夏高是爷我的人。”什么?他觉出我的惊讶,又亲了亲我额头:“爷早就知道相会有这样一天。只是夏老头不抓到你,绝不死心,到时出险招儿,你就更险。因而爷就让他抓一次,正好探探他想做什么。”他停了下,“当他告诉爷,你因怕连累爷时,设计把小兰送走时,爷又高兴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