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的看向珞轻,他正用袖子抹了抹嘴,一副很是陶醉的样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珞轻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噗……”我的一口茶全喷了出去,总算琢磨过味儿来了,怪不得这么半天儿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呢,敢情这么半天儿,我竟一大早儿的发傻……我拼了命地咳嗽,眼泪都出了来,抽了帕子按着眼角,心里直骂珞轻,我发傻,他不但不拦着我,还还陪着我装疯卖傻。好一阵子,才算压了下去。我竖着耳朵听着院里没动静儿了,这才缓缓伸直了头颈看出去,就见门口人影闪了闪,一会儿就不见了。
哎呀,刚才灵光一现的念头是什么来着,我用力揉了揉脑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头都大了,可还是不行,我暗自吐了口气,暂时还是放弃吧,暂时把那些烦心事抛在了一边。反正这不是一个警告就是一个提示,应该可以这样理解,否则要杀要刮,何必多次一举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儿,已经复杂得有些超过我的承受能力了,可偏又躲不开,只能再次引用那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伸个大大的懒腰,反正跟那些把算计阴谋入骨入髓的人比,我撑死也只能称之自作聪明了,再说了,珞轻对这荷包的寓意心知肚明,却还敢叫我出去玩,显然是有把握我不会出事。
摇摇头,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就不再慢斯条理了,虽说哥哥说了我和夏然晚些时去吃宴席就行,但还没有嫂子等小姑子的道理。三下五除二翻开陈列有序的物品,一支白玉簪子现了出来。我无意识地用手指去摸,却觉得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这会儿烫得像火,又冷得像冰,忙把平时装首饰的荷包取出,又把物品放回去,仔细地锁了。
轻轻推开窗,扑面一股暖气袭来,不同于往日桂花儿月季浓郁,一股子淡香传了来,我不禁深深地吸了几口,这会儿才觉得心情彻底地好起来,低哼着歌儿,转个身到桌边坐下,从点心匣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梳妆是个体力活,起码对我而言如此,真有些想小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海叔,改天去海叔家里看看。我倒杯茶漱漱口,转身回到床边收拾床铺。
刚叠好被褥,门口有人轻轻敲着门,我一愣,赶紧整理了一下,大概是小夏来叫我吃饭了。“来了。”我嘴里应着,就忙的穿好衣服,捋了捋头发走了过去,打开门,笑说:“你今天怎么有敲门的习惯……”一抬头,话未说完,我已愣在了当地……夏然正微笑着站在门口,一袭粉红长裙,挽了个叫不上名儿但十分好看的髻儿,斜插着一只珍珠簪子,衬着她白皙的鹅蛋脸庞,看起来妩媚而不轻浮,风流又不失端庄。
传说中“舍得江山坐,换取美人笑”的美人就是她这种类型吧,可是……我不自觉的盯住了她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下,一双黑眸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欣然,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