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一怔,眼中打了大大的问号。
“小心适得其反。”我稍稍吸了吸鼻子,道,“你都清楚的。”
沧歌:你……
我收回了手,不想他说什么,“还是那句话,我没事儿的。”
我一出现,数道刺眼的目光就射了过来,这一点儿都不意外,可还是让我一阵阵地发寒,不禁微微抬眼皮儿巡视了一下。大王子、公主正逗容王妃说笑,见我们进来,两人对视了一下,又都齐齐地看了我们一眼,大王子眼睛滴溜溜转了圈儿,就不落余迹地转了眼,而公主竟还冲我们微微笑了下。容王妃却是恍若未闻的样子,眉头也没皱一下。我不禁有点奇怪,转念却又一想,就连容晓,相处几日,我依旧看不懂他,何况是容桑沉浮过的她呢。
再一转眼,嗬,真不亏是母子,三王子也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他斜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饮酒吃菜,给人感觉上,这儿笑也好,闹也好,对与他无关紧要,甚至与我目光相撞,他也都先转了眼,只一仰头把杯中的酒饮了个净,没刚才半点的挑衅。我心中却无比清楚,他越是这样一副淡漠,就越是在做样子,我也就越需小心。
一只手悄悄拽了我衣袖一下,我心里突地一跳,回过了神来,唔,还要请安呢。我心底微微叹息了下,按规矩深福下身去:“沧歌给王妃,公主请安。”大堂一时间内寂静无比,就连我刻意克制的喘息还是清晰。
过了半晌儿,我腿渐渐麻了,奈何容王妃还是不理我,跟大王子说闲话儿。既然不想看见我,又何必召见我,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又叹息了下,就在我认命时,容晓突然向前跨了下,我一怔,只见他抬手要示意什么,我大惊,未及细想,就见他面色一变,又悻悻然地垂下了手,余光儿看到是大王子做个了眼色。这……我一时情难自禁抬眼看向容晓,他见我抬眼看自己,竟转了头去,看不太清神色,只有他的太阳穴隐隐跳了几下。
我闭了闭眼,指望什么?幸好,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恩。”有人清了清嗓子:“沧姑娘,不必拘礼,快请起。”说话的竟是公主。我心中一悸,她……不过,我见王妃不反对,也就“顺坡赶驴”,又福了下谢恩。
“沧姑娘。”她向我微微一笑,“怎么说,你都救过容晓,也是容王府的恩人。”我一怔,容王妃,三王子也怔住了,只有大王子与容晓面色尚好。
“呵呵。”三王子突然大笑了出来,“这样说来,沧歌姑娘还真是我容王府的大恩人。”他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看我,大刺刺说,“不是有个说法,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只是二哥这……”他未说完,就把话咽下了。
我心一下有种寒霜打过的感觉,这个暴躁是真精通煽风点火。只见容王妃这会儿面色变得铁青,还没等我想出话儿,“三弟,这说什么呢?”大王子抬眼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