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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六本书(9)

“就你这身板,竟然养活了我们八个孩子!”

“可也是,就我这两只干妈妈愣是把你们八个崽子都养活了、喂大了。你们这八个崽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你爹看都不看一眼,哪个他也没给我抱过一回,都是我自己抱大的、喂大的、养大的。”娘看了看自己的瘦身,笑着说。

爹是典型的东北大男人,对老婆孩子从来不管不问。爹常年在外搞副业、做买卖,家里面的事娘一肩挑。爹因为能往家里拿钱,所以就特别横,动不动就骂娘是废物,动不动就打孩子们。他从小没少挨爹揍。娘从来不跟爹吵,从来都是忍辱负重。

“一想起他我就生气。他凭什么对你那样啊!”

“你爹一辈子在家里是寸草不捏,是活不干。我是经常一边喂猪一边吃饭,一边挑水一边纳鞋底。我在年轻的时候练成了一边走路一边睡觉的功夫。要说我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啦,你爹凭什么还老骂我是个废物?骂了我半辈子,这个该死的东西!”

“都是你给惯的呗。”

“在咱们农村,哪有女人不惯男人的?哪像你们城里这样没王法啊!”

娘感觉自己说走嘴了,打住了话头,使劲儿往身上撩水。

他依次给娘搓后背、胳膊、大腿。搓到脚时,他抱着娘的脚愣了半天。娘的身子小,脚却奇大,又黑又粗,仿佛一支五股钢叉。他对娘的脚太熟悉了。小时候,家里被子少,他就去娘被窝里“打脚底”。所谓的“打脚底”,就是跟大人睡一个被窝,不过是在大人的脚底下睡。他睡觉不老实,到后半夜就把娘的被子拽过来大半,娘就跟他抢,还用大脚丫子压住他的小肚子不让他乱动。他就挠娘的脚心,把娘挠得“咯咯咯”直笑。爹被吵醒之后,嘟嘟囔囔地骂上几句,然后一翻身又睡着了。他就再挠娘的脚心,娘就用大脚丫子再压住他的小肚子。两个人又闹起来。

他跟娘讲这些细节时,童年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三儿,你这么一说,我这脚丫子好像真痒痒了。快再给我挠挠。”

他给娘挠起了脚心。

“三儿,一眨眼,你都比你爹生你的时候大了一轮了。我呢,也快油枯灯灭了,马上就去那边找你爹了。”

“娘你说什么呢?你肯定能活到一百岁!”

搓完了身子,他给娘换水冲洗,一共换了三盆水,才算冲干净。望着被倒掉的黑黑的脏水,娘乐观地说:“这要在小西沟,这些黑汤子都能当肥料了,能上二亩高粱地了。可惜了了。”他听了百感交集,一丝苦涩涌上心头。娘养了他这么大,他竟无以为报,除了这次搓澡。这搓澡也算报答吗?倘若小保姆勤快一点,他连搓澡的机会都没了。

他跑到屋外,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一边捶着墙,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我金河还算是个人吗!

深夜里,徐尘埃做了个梦。他梦见郁君子在写状告林若地的材料,落款落的却是他的名字。他惊醒后,穿了衣服,就跑出去猛砸林若地的门。两分钟后,林若地穿着睡衣、拎着皮鞭出来了。

“你不要胡来啊!”徐尘埃说。

“你是不是找抽啊!”林若地说。

“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人在写黑材料告你。他落款落的是我的名字。他在给我栽赃。你得给我平反。”

林若地听了后哭笑不得。他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

“你饶了我行不行啊!”

“告密的事说不清楚,到死我都饶不了我自己。”

“那我就告诉你,是我自己告自己的。行了吧?”

“开什么玩笑,你干嘛自己告自己啊?你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那你就当我死了,行了吧!”

“你死了,谁当博导啊?”

“你!”

林若地举起鞭子,徐尘埃把左脸支给他。没想到,林若地的鞭子落在了自己的右脸上。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背上的血是别人打出来的,你手上的血是打别人打出来的,你脸上的血是上帝打出来的。”

8

即将离开出租屋时,娘突然把着门框不走了。金河以为娘害怕做手术了,就说:“娘,不是跟你说了吗,做手术的人是医院的‘第一把刀’,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等他的。你不用怕。”娘“呜呜”地哭起来。金河和金海都慌了。娘抬起头说:“金河,我的儿呀,我是不是快死了?”金河说:“娘,你胡说什么?”娘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得的是癌症!”金河愣了一下,说:“可那是良性的。做了手术就好了。”娘说:“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金河,我的儿呀,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见着我孙女呢,我还没去过你家呢!你家是金銮殿呀?”金河心里“咯噔”一下,定在那儿不动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金海说:“娘,我三嫂出差了,鹿鸣出国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娘说:“我都来了一个多月了,我那儿媳妇就是去月亮上出差也该回来了!”定了一会儿神,金河想起来了,云霞最近真的去上海了。金河说:“娘,云霞在图书馆工作,全国几个大的图书订货会都在这段时间开,所以她一直在外面出差。我这就让她回来。”金河拿出手机,拨通了云霞的电话,他让她用座机打过来。十多秒钟后,云霞就打过来了。金河以极快的速度叽里咕噜地说:“你赶快买票回来,我娘要做手术了!”云霞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金河以正常的速度说:“我让你赶快买票回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他把刚才通话的号码找出来给金海看。金海对娘说:“021,是外地的区号。我三嫂就是在上海呢。”金河把手机装在兜里,并且偷偷地把它关了。

金河的车路过一个街心花园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娘被草地上一对玩套脖子的老人吸引了。那对老人相隔六七米,把一个用棉布做的圈套互相扔在对方的脖子上。那个圈套类似农民用牲口犁地或者拉车时给牲口戴的套包子,为的是不磨破它的脖子。金河把车停下来,让娘慢慢看。娘说:“这城里人怎么啦,怎么还把自己当大牲口啊,自己给戴套包子?”金海说:“吃饱了撑的呗。”娘说:“我看也是。田里的马啊牛啊骡子啊都快累趴下了,他们还在这儿耍呢。下辈子都让他们托生成四条腿的。”金海说:“对,都让他们去当牛做马。”娘说:“当什么牛啊,都去当驴。”金海说:“为什么?”娘说:“你娘我就是属牛的!”

在医院里给娘做了各种术前检查,金河又把金海和小保姆安顿了一番,就离开了医院。这些天一进医院他就腿软。他对娘能否下得了手术台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之所以请来个小保姆,一方面得有个小女孩照顾娘,另一方面他害怕手术的过程他要逃避这样就得有个人帮助金海。

他开着车又奔了南郊。沿着公路,又来到了上次曾经来过的那片田野附近。他把车停在路边,踩着田埂来到大黑河边。此时的玉米已经有半人高了。墨绿的玉米叶子闪着黑缎子一样的光泽。由大黑河哺育的这片土地曾十分肥沃,这里的人一直过着殷实、自足的生活。自从1990年代,建了一座炼油厂之后,这里的平静、自然、安逸就被打破了。现在,这儿又成了开发区。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座城市北郊的土地是盐碱地,不适合庄稼生长,城市为什么不朝那面扩张?是自己弱智还是城市的管理者弱智呢?

他又见到了上次舔过他的那头黑底白花的乳牛。不知怎么的,他特想抱着她的奶头吃一次奶。他跑过去跟放牛的央求了半天,最后给了人家五十块钱,人家答应他吃五分钟奶。

他蹲在地上抱着牛的奶头使劲儿地嘬,只嘬得满头大汗,只嘬得嘴角直流奶汁。

放牛的在边上看傻了,直嘬牙花子。

“行为艺术,太了不起啦!行为艺术,太了不起啦!”

在回城的路上,金河打开了手机,他想看看有没有云霞的短信,因为早晨他怕事情露馅儿半路把她的电话给挂了。结果,开了手机不到半分钟,孟校长夫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几乎是哭着对金河说:“我们家老太太又犯病了,要跳楼,金老师,求你马上过来一下……”金河说:“岂有此理!”然后就关了电话。

孟母真的发疯了,她喊叫着,一次又一次地往客厅阳台上冲。孟校长和夫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拽回来。孟母大叫:“非子呀,你在哪儿啊,你是不是在天上啊,你等等妈,妈这就去找你!”有人敲门,孟校长还以为是邻居呢,示意夫人过一会儿再开门。孟校长把孟母弄到她自己的卧室里。孟校长夫人开门一看是金河来了,扑通一声,就给金河跪下了。金河没理她,直奔孟母房间。孟母见到金河马上平静了,跟正常人一样了。孟母来到床边抱着金河就是一阵抚摸。

“非子呀,你可回到妈身边啦,妈整整找了你三十年,这三十年妈找的呀,连自己都丢啦,妈都不知道妈是谁了。非子呀,妈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你又跑哪儿去啦?你怎么瘦了呢?你怎么黑了呢?是不是心里有事呀?你倒是跟妈说说呀!”孟母说。

“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金河心里一酸,就哭了。

“有妈在,不会有事的……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孟校长和夫人也有些感动,眼圈都红了。孟母靠在金河身上睡着了。金河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他们几个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金河往沙发上坐的时候,头晕了一下,差点摔倒。

“金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躺一会儿?”孟校长夫人问。

“没事,最近有点累,家里出了点事。”金河说。

“出什么事了,不要紧吧?”孟校长说。

“我娘得了癌症,明天做手术。”金河说。

孟校长和夫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你看这事闹的,真不合适,我们不知道。你看这事闹的,真不合适,我们真不知道!”半天,孟校长才一脸尴尬地说。

“我娘年轻的时候特别漂亮,不知怎么就嫁了我爹。我爹动不动就打我娘。我八岁那年,他把我娘的头都打出血了。我跟我娘说,你跟他离婚算了,我长大挣钱养活你。我娘还把我给打了一嘴巴。我娘四十二岁守寡,把我们兄弟姐妹八个养大成人。我娘一个字不识,把我们中的三个送到大学。我娘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不说我有能力呢?’”金河把头埋在肩膀里,用双手捂着脸说。

孟校长夫人把一张纸巾递给金河。他擦了一下眼圈。

“今天给我娘量了一下体重,现在她只剩下六十四斤了,都是我把我娘榨干的啊!”

金河泣不成声。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孟校长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荒唐的丑闻!”金河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了。孟校长把刚才所接电话的内容跟金河讲了。原来,郁君子跟学校宾馆的一个女服务员在房间里胡搞被女服务员的男朋友给逮着了。男朋友还把他俩绑起来弄到大厅里示了众,最后是保卫处给解救的。保卫处还在郁君子的房间里发现了他写给自治区教育厅纪委的告状信,有告林若地的,有告朱小波的,有告金河的,不过署名都是徐尘埃。

“二十多年前,一位政治家说过,疥子只有烂透了,才能彻底挤出来。现在它烂透了,到了该挤的时候了。”孟校长说。

孟校长随即给校办打了电话,让他们通知学校学位委员会的委员们晚上开会。金河问孟校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郁君子跟那个女服务员有染?”孟校长说:“无可奉告。”金河说:“晚上的会肯定是选博导,我就不参加了。”孟校长说:“你随便。”

连夜召开的决定电影学博士点首批博导人选的学位委员会二十分钟就结束了。跟上次不同,这次所有的申请人都有资格入选。投票前,孟校长通报了林若地剽窃和郁君子乱搞男女关系的事,他还检讨了平时对徐尘埃这样的老师关心不够的问题。他最后说:“我相信各位应该知道怎么使用自己手中的话语权!”最终选出了四位博导。金河全票通过,徐尘埃比金河少了二票,另外两位都刚过半数票。郁君子和林若地一票没有,李冰河只得了三票。何光大也没投林若地的票,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投了,林若地也就一票,最后蒙羞的不是林若地而是他自己。

有真才实学的徐尘埃以副教授的身份被聘为首批博导,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E大人更是做梦也没想到。因为徐尘埃压根儿就没填申请表。这事一时间被网上炒成了一片。因为“舌头”事件和剽窃事件,E大的学风和精神受到了质疑。这次总算是挽回了一点影响。孟校长也因此被网上描绘成了知识分子的良心!

事后,孟校长跟金河讲了上次把学位委员会的会议半路给停了的原因。原来,他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自治区一位副主席打来的,副主席质问他为什么博导候选人中没有郁君子?一位副主席亲自打电话过问一所大学聘博导的事,这让他感到震惊,也感到无奈。他不敢得罪那位副主席,因为那位副主席掌管着给高校拨款的权力。他答应那位副主席重新考虑一下,因此把会议给停了。他希望再有领导也打来同样的电话,这样一来,“条子”多了,就都等于白条了,他谁的面子都不给了。正如他所愿,没几天,自治区的其他领导、教育厅领导和几个大企业家相继打来电话或写来条子,为一些教授说情。他给他们的答复是:说情的领导太多,他一定想办法平衡但得假以时日。

“你是不是早就算出来郁君子迟早得被游街啊?”金河问。

“他既然能制造‘舌头’事件,就不愁他制造不出‘屁股’事件。”孟校长说。

“知识分子当中文人最坏,文人当中你这种官僚最坏。”

“当官的哪儿有不坏的。”

金河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馆里找到李冰河的时候,他已经喝得有些不省人事了。自从金河真正地回到申报小组工作后,孟校长就把李冰河晾起来了。这晾起来是李冰河自己的感受。他有一个毛病,他不怕给领导干活,就怕领导看不见他干活,所以,几天不见领导就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加之,没有当上博导,更觉得自己像个弃儿了。他认为自己混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金河挡了他的道。他忙活了这么多年,都给金河垫底了。他杀金河的心思都有了。怕自己真的做出蠢事,他就每天泡在酒里,麻醉自己,都快成酒鬼了。昨天晚上,在沙龙上向金河示威的老板告诉了他一件惊天大事:前不久,金河暗箱操作破格录取了一个研究生,为此他收了学生家长五万元钱!李冰河知道破格录取研究生的事,心说,金河低三下四地求他,原来这里面有猫腻儿。他感到很振奋,让那位老板继续搜集证据,他在心里则磨刀霍霍准备给金河上手段了。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金河好不容易把李冰河弄醒了。金河是来找他回去上课的,他下午有研究生的课,学生们在教室里等不上他,就给金河打了电话。

“我手发抖腿哆嗦脑子懵,上不了课。”李冰河说。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哪还有一点导师的样子!”金河说。

“鲁迅说,问什么荆棘塞途的老路,寻什么乌烟瘴气的鸟导师。我就是那鸟导师,怎么着,鸟人?至少我还敢承认,你呢,鸟人,你就会装。你甭给我装,你个伪君子你个伪道士,我早晚得撕下你的假面具!”

李冰河说完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金河一看没辙儿了,只好丢下他,开车跑回学校。他憋着一肚子气,替他上了一下午课。

申报小组又出了一件惊天大事。一个陌生人给小组捐了一本蒙古文元杂剧。他没留名,只是验了三个工作人员的身份证,让他们开了收据盖了小组的章,拿着它就借着尿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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