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心地谈论了一阵，然后钟国华安排保姆做饭。不一时饭菜做好，大家入席吃饭，都是些素斋素饭，很是符合道家的戒律要求。
钟国华引领着大家入座，钟国华坐在了主位，两位道士向东坐下，钟悦向西坐下。
陶小桃也和钟悦肩并肩坐下。她面前没有餐具，就挥挥手，霎时她面前也出现了一副和其他的人一模一样的餐具，筷子、吃碟、饭碗、茶杯，一样不少。然后宴席开始，因为道士不能喝酒，所以席上的几个人都用茶来代替酒。大家互相敬了茶，陶小桃不敬别人，只向钟悦举了举杯子。然后大家开始吃菜，陶小桃也和别人一样，伸筷子夹菜。别人看不到她的举动，钟悦看到的是，她一筷子下去，然后夹了些菜到自己的吃碟里去吃，然后张开红扑扑的小嘴一点一点吃下去，可是她夹完菜之后，盘子里的菜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还是那么多。这耍的是什么把戏？
钟悦心里吃惊，可是也不敢表现出来。这边两个道士和钟国华一句一句地聊着，无非说的都是些道门里面的事情。不一会其中那个妙宝道士说到了他师傅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非常奇怪的人物的事情。
在座的几个人，除了钟悦，常国华和出尘子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他们两个人也都知道这个妙宝道士也不简单，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主。既然妙宝说是奇怪的人，还是非常奇怪的人，那这个人就一定有些古怪，于是就停住了筷子不吃东西，专心致志地听妙宝讲故事。
据妙宝说，那事情这样的：妙宝的师傅法号叫做志通，出家在九霄碧云宫。这九霄碧云宫是远近闻名的一所大道观，很有些历史了。那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天，公安局的两个警察找到九霄碧云宫，口口声声说是要找志通道士。
志通吃了一惊，心想：“我又没有违法乱纪，一向爱党爱国，这警察找我是什么事情？”
心里这样想，表面上还要故作镇静，给两个警察让座敬茶。
谁知那两个警察一点面子也不给，其中一个不耐烦地说：“谁来你这道观里喝茶？我们是来请你去我们局里喝茶的。”
志通道：“不知贫道犯了什么事，要劳烦您二位同志来找我？”
那警察道：“我们也不知道，是局里的领导请你过去说话。我们只管护送你过去。”
看两个警察态度坚决，一副不肯通融的样子，志通也没有办法，只好收拾了一下，软软地跟两个警察上了警车。
那警车风驰电掣地向公安局驶去，不一会就到了。志通下了车，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护送着，请他到了一间办公室。推开门一看，那办公室里坐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见志通来了，忙站起身来，伸出手道：“是九霄碧云宫的志通道长吧？我是治安支队的队长，柳爱国。”
志通和柳爱国握了握手，柳志国请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说道：“志通道长，我们请你来，有件事情呢打算请你帮忙看一下。”
说着话柳爱国拿出一个牛皮档案袋来，从里面掏出一张人类的头部CT***片，把这照片放在旁边的一个灯箱上，开了灯，请志通看这张照片。
志通心想：“我是个道士，又不是医生，让我看这东西干什么？”
心中想着，但眼光还是放到了那张照片上。
不看则已，一看，志通虽然不是医生也看出了问题。
那张照片上看那颅骨的形状分明是个成年人类的脑袋侧面，而且骨骼粗大，多半还是个男人的脑袋。可是这脑袋里，是空的，没有大脑。
志通看了这照片有十几秒钟，然后问道：“这是谁的脑袋？”
柳爱国道：“道长也看出来了？”
志通点点头，道：“这个人，没有脑子。是尸体的照片吗？”
柳爱国道：“不是尸体的照片，是个活人的照片。”
“活人？”志通吃了一惊，道：“没有脑子，还能算是活人？”
柳爱国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就是很奇怪啊。我们前天处理了一件打架斗殴的案子。本来真的不算多大个事，就是晚上在夜市里，一伙年轻人喝高了，和一个中年人吵了起来。说了几句话不合适就动了手。那中年人人单势孤的，哪里打得过几个小伙子，所以吃了亏。其中一个小伙子用啤酒瓶子打了这中年人的脑袋好几下子，当时血就淌下来了。
很快有人报案，警察赶到了现场，把双方都带到了派出所。围观的群众都对那伙年轻人很气愤，七嘴八舌地把过程将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那伙小青年用酒瓶子打中年人脑袋的事情。警察见那中年人满头是血，就送他到医院看伤，顺便拍了个头部CT透视片子，想了解一下伤情，以便确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结果透视片子照出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个中年人，他根本就没有脑子。
可是奇怪的是，尽管没有脑子，这中年人的表现却是非常“正常”。从表面上看和一般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能说会走，而且说话还逻辑清楚。
这个中年人名字叫聂先国，是个小学老师。
看了聂先国的透视片子，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解释。那几个处理打架案的警察觉得问题有些蹊跷，就报到了市公安局。市局命令把聂先国控制起来，又找医学专家对聂先国做了进一步的体检和调查。体检的结果和原本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聂先国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没有脑子还能够说话走路，甚至还能够教书。那这个聂先国还是“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