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随遇而安。”上官云龙说道:“这句话说来简单,能做到就真的太难了。”
潘庆虎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在此谈论这么高深的问题了。这么好吃的兔肉,你们还是快些品尝吧,过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程竹笑了笑,说道:“对对对,上官云龙先生,您还是快些吃吧。如果凉了,不能让你们两位品尝出野兔的美味,不光对不住我的辛勤劳动,也是对不住野兔的付出的。”
“哈哈哈哈!”上官云龙笑着说道:“程竹姑娘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总包含着这么深刻的哲理!”上官云龙割了一块兔肉递给程竹说道:“程竹姑娘,你也吃一些吧。”
程竹接过兔肉,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将一只野兔吃得只剩下了骨架。
程竹将野兔的骨架收集了一下,用野兔皮包了起来,对潘庆虎和上官云龙说道:“两位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将这只野兔的遗骸葬一下。”
潘庆虎说道:“吃都吃了,还葬这些骨皮做什么?”
上官云龙却说道:“哎,潘庆虎公子这么说就不对了。野兔给了我们食物,我们自然要对它的尸骨要好一些了。”
程竹说道:“上官云龙先生说得没错。野兔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为我们填饱了肚子。我们就应该对它怀有一颗感恩的心。我们将吃剩下的骨骸和毛皮给它葬起来,也是我们对它的一种尊重。不管它能不能超生,我们还是不要让它暴尸在此的好。”
上官云龙说道:“程竹姑娘,你就去吧。这野兔生时在万年福地,死也有人将它葬在万年福地。这也是它的造化了。试想,会有多少只野兔,因为没有人为它们收尸,让暴尸横野?与它们比一比,这只野兔也可谓死得其所了。”
潘庆虎却听不得两个人文诌诌的说话。他心想,你们讲的什么道理呀。你们连野兔的肉都吃到肚子里了,还谈什么假仁义道德。这与兔死狐悲有什么区别?
潘庆虎说道:“既然程竹姑娘有这样的想法,你去就是了。我们在这儿等你,等你回来后,再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上官云龙先生还要到镇上去一趟。”
程竹说道:“好的。那你们稍等一下。我一会儿便会回来的。”
说罢,程竹便将野兔的遗骸拿到一处向阳的山坡上,挖了一个坑,将它们葬了起来。
等程竹回来后,潘庆虎对程竹说道:“程竹姑娘,我与上官云龙先生要到镇上去办一些事情,今天晚上可能就回不来了。你自己在这儿,要小心一些。”
程竹说道:“我能与你们一齐去吗?”
上官云龙说道:“程竹姑娘,你就不要去了。因为你就是望江山庄的人,望江小镇的居民对你很熟悉。你一旦去了,他们自然就将目光投到了我们的身上。如果传到了程松大侠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程竹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一路上要小心一些。办完事情后,早一点回来。”
潘庆虎说道:“你就放心吧,大约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回来的。”
程竹说道:‘那就好。你们早去早回吧,我在这儿等你们,你们就放心好了。’
程竹说了此话,上官云龙与潘庆虎也就放心她一定不会跟去了。上官云龙便与潘庆虎一齐告别了程竹,两个人又一齐潜回了望江山庄。
路上两个人就商议好,这次重回望江山庄一定要好好找一找,俞珊与韩通两个人留在望江山庄的修真秘籍。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贝。
到了天黑的时候,他们便一齐来到了望江山庄。这次他们两个人没有选择从药园进入山庄。因为两个人觉得再从药园进庄,可能就不安全了。
可是,如果从正门进是肯定不行的,这样一定会打草惊蛇,那就不容易找典籍和丹药了。这次,他们两个选择了从望江山庄的后院进入。
上官云龙与潘庆虎从山上迂回到望江山庄的后院,然后两个双脚轻轻一点地,便到了望江山庄的第三阶院。
两个人先是来了第三阶院的屋顶上,他们两个人在屋顶上往院里看了看,却看到院子里,如往常一样,十分的清静。而且,第一、第一级院落也与上次不同了,这回连巡逻的人也撤去了。
这一下让潘庆虎与上官云龙两个更是有些犯嘀咕了。程松又是在玩的什么花样,这望江山庄的弟子又藏到哪儿去了?
两人相视看了一下,都闹不明白,程松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潘庆虎问上官云龙道:“上官云龙先生,你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上官云龙说道:“来都来了,管他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是进去看一看吧。”
潘庆虎说道:“也好,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这么办了。”说着,两个人便一齐跳到了院子里。
他们来到了程岁寒所住的房间,上官云龙将耳朵凑上去听了听,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上官云龙低声说道:“里面没有人?!”
潘庆虎听得这话,也不管不问了,他一把就将房门推了开来,一步便迈了进去。上官云龙也没有多想,也跟着潘庆虎一齐进到了程岁寒的房间里。
潘庆虎已多次来过程岁寒的房间了,可是上官云龙还是第一次到程岁寒的房间里。他借着月光到处认真看了一下屋里的摆设,说道:“程岁寒贵为一庄的庄主,屋里的摆设会这样简陋?!潘庆虎公子,你确定这儿便是程岁寒庄主的房间吗?”
潘庆虎说道:“我在山庄上住了这么多的日子,肯定不会搞错的。程岁寒平时就在这间房子里起居的。上官云龙先生是不是看房间里的东西十分简陋,有些不想信一代修真正宗会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上官云龙说道:“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就是这个意思。要知道,望江山庄可是处处是宝,而这册庄却也有六百年的历史了,他们行医近六百年,名望自在我的烽州药铺之上。就我一个小小的药铺,每年还有上万两白银的进项,他们堂堂的望江山庄的财富自是不必说的,可是程岁寒庄主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潘庆虎说道::“上官云龙先生如果这样说,您就大错特错了。你不能以你自己的想法类推程岁寒庄主。我在山庄上生活了不几天,虽然我心里也是有鬼,想从这儿偷学一些药学之理和修真之术。可是,凭心而论,我对程岁寒庄主的为人还是十分的佩服的!”
上官云龙说道:“潘庆虎公子何出此言?”
潘庆虎说道:“程岁寒庄主经常接济穷人,有些人上山来看病,程岁寒庄主给他们医好,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点铜板。从不向他们多要,有时一些穷人上山来,程岁寒庄主不仅不收他们的钱,还将山庄上的银子施舍给他们一些。所以,望江山庄发展了近六百年,其实也没有积攒下多少产业,到现在也不过建了这些房子。”
上官云龙说道:“真如你所说,这望江山庄为什么只有这三进院的宅子,也可就真说得过去了。看看望江山庄的宅子,还真不如一般镇上的人家呢。”
潘庆虎说道:“此话一点也不过分。上官云龙先生,我们来是为了找那些典籍和丹药了,我们怎么谈论起这些事情来了。我们还是尽快的找找看吧!”
上官云龙说道:“对。管他生活是俭是奢呢,我们还是办我们自己的事情重要!”
潘庆虎便与上官云龙两个人在程岁寒的房间里,仔细的找了起来。两个人把程岁寒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找了,特别是书橱上的书籍,都翻看了。也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上官云龙说道:“程松这个狐狸,他将那典籍和丹药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潘庆虎说道:“上官云龙先生,莫要着急。我们还是先到别的房间再去找找看吧。”
于是,潘庆虎与上官云龙又一齐到了供奉程天一神像的房间和供奉赵镇南、刘珍神像的房间找了一通,也是一无所获。
此时的潘庆虎也有些气急败坏。他说道:“那些典籍和丹药不在这级院子里,程松会将他们放到哪儿呢?他会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到了下面两阶的房间里?”
上官云龙说道:“也有可能。可是,这山庄里怎么没有一个人,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感到心里没底。程松会不会将山庄的弟子都藏到了下面,就等我们下去,与我们决一死战呢?”
潘庆虎说道:“不管那些了。如果没有那些典籍和丹药,我此次不望江山庄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再说了,就是他们真的埋伏起来,要与我们决战,我们为了那些典籍和丹药,也是没有办法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不相信他们连手能找得过们两个人。”
上官云龙说道:“要说真的硬对硬的打,我们两个的胜算倒真的很难与他们相比。”
潘庆虎说道:“上官云龙先生,您足智多谋之人,如果我们真的与他们遇到,您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还是去闯一闯吧!?”
上官云龙说道:“既然潘庆虎公子都下了这样的决心,我上官云龙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
潘庆虎说道:“多谢上官云龙先生抬仗!”说罢,他便率先下到了第二级院落去了。
到了第二级院落,他先来到了先前自己住的房间去找。潘庆虎是这样想的,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是最可能的地方,他认为程松一定会将那些典籍和丹药放到自己曾住过的地方的。
潘庆虎推门进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对上官云龙说道:“上官云龙先生,这间房就是我前些天住过的房间了。我感到程松有可能将典籍和丹药放到这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