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世智为难地沉默片许，欲开口，却又噤声不语。
婆婆见了，冷冷一笑：“我自己的徒儿，我相当清楚。你要让她答应带你上来，若不费些力气是万万不可能的。花了这许多心思，难道就不想获得相应的回报？”
好尖锐的语气！
“晚辈确实有一事相求，但并非是与前辈谈条件。”轩辕世智斟酌着开了口。
“老身没那许多闲工夫跟你胡诌，说或不说，你自己掂量。老身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没说完也就别说了。”婆婆用一贯凌厉的语气道。
果然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难怪能教出像舒启儿那般优秀的弟子。轩辕世智不禁在心中如是感叹道。
“晚辈原是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与前辈商量。不过，既然今日前辈已经提起，那么晚辈便只得如实道来，还请前辈成全。”轩辕世智说这番话时，表现得相当的谦恭和诚恳。
婆婆却并不因为轩辕世智的好态度而动容，听罢他的话，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沉默，是否就代表了默认？
至少，这面纱婆婆没有立即拒绝，不是？
轩辕世智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随即，他直截了当地道：“晚辈上山，不为别的，只为舒姑娘而来。”
“启儿那丫头？”面纱下，婆婆挑了挑眉，眸中闪过某种让人难辨难懂的精锐光芒。
轩辕世智朗声应道：“不错。”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婆婆没有开口，轩辕世智也不再继续道出未说完的内容。
两个聪明人之间，或许并不需要说得太过直白。
但是，婆婆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支配得了她的。
许久之后……
“哈哈哈……”婆婆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
轩辕世智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很轻微的动作，而且这个动作在刹那之间便隐藏起来。
他没有开口，等着婆婆的再次回应。
此时，婆婆收了笑容，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淡淡地道：“启儿那丫头向来独立，她的事情，鲜少让老身去管。你若是为了她，大可不必上山找老身，只与她交涉即可。”
轩辕世智不疾不徐地道：“晚辈看得出来，舒姑娘很尊重前辈的意思。”
“那丫头即便是再尊重老身，老身也不能胡乱地管起她的私事来。睿王爷，你这招棋，走岔了。”婆婆起身，似乎要准备离开了。
“前辈！”轩辕世智忙唤道，见婆婆停止了动作，遂续道：“若晚辈所料不错，舒姑娘下山，去太子宫，是前辈的意思吧？”
“何以见得？”婆婆随口一问，不等轩辕世智道出答案，又兀自接着道：“即便是，那又如何？”
“晚辈并不求前辈过分地干预舒姑娘，只求前辈，给晚辈和太子同样的待遇。”轩辕世智说得有些不明不白。
所谓的，太子的待遇，指的，究竟是什么？
“老身并未给太子任何待遇。”婆婆的语气，依旧平淡。
轩辕世智决定直白地说出来：“晚辈只求前辈，让舒姑娘也在睿王府待上与太子宫同样长的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