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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沈墨的手记(1)

〔1〕

“周笑这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小李坐在我的桌子上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正在写手记,推了推小李的大屁股,让他别坐桌子上,“尸检报告已经证明了是心脏病突发。”

小李撑住桌子,跳了下去,说:“沈哥,你这可就是装傻了。不尸检也能知道不是王伟害的周笑吧,我看就是房东去吓死的周笑。你说,他要是胡诌,那天至于把房东打成那样吗?”

我停下笔,看了小李一眼:“然后呢?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证明房东与周笑死亡有关系的直接证据,录像、目击者都没有,拿她根本没有办法啊。”

“我们那天去她家,她老公明显就是做假证。”小李愤愤不平。

“那我们也没办法,能指证她当晚去过301的只有王伟,别说王伟的身份了,就是独立证言也毫无效力啊。我们要抓她,就得我们自己找到能证明她有罪或者至少是有嫌疑的证据。唉,这个还用我给你说吗?你是怎么进的警队啊?”说实话,提到这个案子我心里也不舒服,可是无能为力。

“我感觉应该和周笑的父母说一下,不然他们到现在为止还认为是王伟害死周笑的呢。”

“你可别嘴贱!”我瞪了小李一眼,“以我们的身份能随便说话吗?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动动脑子,别总意气用事。”

“那王伟就在他岳父岳母那儿一直背这个黑锅了?”

“首先,这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其次,周笑的死,王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如果当天晚上他重视周笑的异常,可能惨剧就不会发生了。还有就是,单单从案件出发来看,如果定性为有预谋的谋杀,王伟还会是第一嫌疑人,毕竟他和周笑的结婚时间与买保险的时间太惹人怀疑了。”

“不会吧,他那天打房东下手可够狠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说是单单从案件本身来看。”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对了,王伟拘留多长时间?现在放出来没?”

“今天几号?”

“24号。”

“那早着呢。拘留15天,30号才能放出来。那房东还算有点良心,主动说是普通纠纷,不然够判这小子的了。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吗?”

“不是我问,是房东。她昨天给我打电话问了这事儿,说是感觉有人跟踪她,合计会不会是王伟又去找她麻烦了。”

“做贼心虚呗。”小李一脸的不屑,看了眼墙上的钟,“哟,到点了,我得去开会。唉,还是沈哥你清闲啊。”说完这小子就离开了。

没错,现在全队就我最清闲。周笑的案子已经定了是意外事件,慕仁就的赌场案也审完移交检察机关了。现在就剩下陈远章的骷髅案,可是我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成天没什么事做。明天就是周末了,估计更无聊,美心也不在家,被单位派到外地已经好几天了,看来我还得去找付晓玩。付晓又回到公寓住了,他就在宾馆住了两天就非张罗着要回去,说是在宾馆住不习惯,美心拿他也没办法。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小子就是好面子而已,不想花我们的钱,而自己又没钱。

那天在柏祈那里听说了付晓家里的变故后,我也跟美心讲了,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既然他不想我们知道,那我们还是装傻好了。所以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有点破这件事,还是平时一样地玩闹。

周末。

付晓是个懒家伙。出门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那时已经是上午10点了,他居然还没有起床。我开车到公寓花了一小时,在外面又等了半小时,可他依然没下楼,打电话就说“马上马上”的,气得我只好上楼去找他。

公寓里一个月之内死了三个人,可以被称为凶楼了,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全楼现在好像只有六七家在住,走在空荡荡的楼梯和走廊上,感觉怪瘆人的。付晓门旁的警戒带还在,提醒着我陈远章的案子还没有完结。想到那恐怖的黑色骷髅,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知道付晓天天在这儿是怎么睡着的。

门开了,我看见付晓嘴里正叼着支牙刷,满脸的贱笑,口齿不清地说:“我马上就下去了,你急个啥啊。”

我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废话,我都等半个多小时了。”说话间我就进了屋。关上房门,付晓指了指椅子让我坐,他进了卫生间。

那天给付晓做笔录之后,我就没再来过这里。现在和刚住进来时比较下,确实更像个家了,多了一些简易的家具和厨具,我想应该都是美心买的。屋里挺乱,一看就是单身男在住,被子都掉到了地上,我好笑地过去帮他拾了起来。叠完被子,我正好看见了枕头旁还放着画本和文具,随手就拿了起来。我这人没什么艺术细胞,对画画写字啥的都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好奇他成天都在画什么东西。

翻了几页,虽然我不懂,但也能看得出付晓画得很好,很有立体感和视觉冲击力,可是我却慢慢皱起了眉头,心里暗道:这小子怎么画的是这个!我正看着的一张是在一个幽闭走廊里的无头尸体,画得阴森森的,我感觉应该是陈远章的案子,赶紧又翻了一页。这页画的是一个狰狞可怖的骷髅,骷髅上面那黑咕隆咚的眼睛画得特别传神,让人不寒而栗。我运了口气,正要继续向后翻,可画本却被人一把夺走,抬头付晓正瞪着我。

“懂点隐私权好不好?”付晓抖着手里的画本。

“隐什么私啊!你画出来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我回瞪了他一眼,但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你怎么画的是304的事啊?这可是还没侦破的案子,不能向公众泄露细节的。我告诉你小子,因为你,我都被开除专案组了,可别再给我添乱。”

付晓撇撇嘴:“那真是对不起沈大警官了,都是小弟的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你最好别画这个东西。”我感觉自己口气有点重了,赶紧降低了音调。

付晓白了我一眼,把本子随手往床上一甩:“我又没在上面注明是真实事件,更没透露什么真实信息,你紧张什么啊。行啦,你这人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脑子都离不开工作啊。”

我看着付晓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又上来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什么都无所谓!有些事是不能随便玩的。喂,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这小子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屋子里东瞅西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哟,这儿呢!”付晓在窗台上拿起了钥匙,朝我一招手,“走吧,沈大妈。”

我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他出了门。

这时306正好门也开了,徐珊从屋里出来,看见我和付晓愣了一下,立马转身又回了屋里,“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你和人家吵架了?”我问付晓。

“我和她吵什么架。”

“那这是怎么回事?明显是冲着你才回去的。”

“大哥,咱俩是一起从门里出来的好不好,什么叫冲着我啊。”

这徐珊又犯什么毛病?我心想。

〔2〕

这树怎么死了?眼前飘落的黄叶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一直困顿的思维。

公寓门前的那棵小树死了!来时我没有留意,可现在我注意到了。我清楚地记得帮付晓搬进公寓的那天,这个小树还好好的。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雨水充足又不过多,怎么会短短半个多月就突然死掉了呢?我兴奋了起来。

“傻笑什么呢?”付晓拍了我一下,“赶紧吃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我没有心思理他,蹲在树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后,起身去车上翻出来一个塑料袋,接着就用车钥匙在树下面的土地上戳了起来。

“哥们儿,你没事吧?”付晓蹲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我,抬手就摸我的额头,被我用胳膊挡了下来。我很兴奋地抖了抖手中的塑料袋,说:“这可是袋宝贝。”里面已经装满了我从地上挖出来的土块。付晓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走吧,上车和你细说,我得先去趟局里。”

“不是吧,我真的很饿。”付晓抱怨着和我上了车。

“你还记得陈远章的脑袋变成骷髅了吧?”边开车我边和付晓说话。

“废话,你刚骂完我的画。”

我没理付晓的不满,继续说:“那是因为被酸溶液处理过才变成骷髅的,而且酸溶液的用量一定不会很少,这事我特意问过法医。案子侦查了这么久,有一个谜一直困扰着我们,就是凶手所用的酸溶液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倒到哪里去了?304的屋子我们已经仔细搜寻过多次,就算是倒进马桶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可是,我们没发现丝毫线索。虽然队里的其他人对这个事并不特别重视,但我一直认为凶手对酸溶液的处理应该是案子的突破口。因为这可以弄清楚凶手的行动路线,从而能推理出很多东西。所以刚才我注意到那棵树死了,就想到或许答案就在这儿。”我又抓起那袋子土朝付晓晃了晃,“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那棵树在你搬进公寓的那天还特别茂盛,而现在离你住进来也不过大半个月而已,它却死掉了,你不感觉有点奇怪吗?”

付晓还是吊儿郎当的样,瞥了我一眼:“我没事注意一棵树干吗啊?”

我没理他那死态度,继续说:“我刚才发现树死了之后,就立刻蹲下观察,看见树下面有很多蚂蚁,并且长得都很大。你知道蚂蚁是食腐动物吧?所以事情都联系起来,是不是可以推出一些事情了呢?”我得意地看了付晓一眼,但是他没有接话茬的意思。我继续说:“我要把那些土块拿到局里做下检测,看看我的推测是不是对的。如果陈远章的头颅组织被酸溶液处理后倒在了那棵树的下面,那在这袋土里一定可以检测出他的DNA。”

付晓说:“你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被排除在那个案子之外了吗?还操这个心干吗?”

我认真地说:“我是警察好不好?破案是我的责任,人家不让我去查,我就把自己置身事外,那怎么行!”

付晓问:“那就算证明你是对的,又能怎么样?这能让你抓到凶手吗?”

“这还真说不好,但多弄清楚一件事,对破案总是有帮助的,要知道没有案子会被做得天衣无缝。”我真的很兴奋,眼看要被定为悬案的案子终于出现了一丝希望。

之后付晓突然就沉默了,搞得我很奇怪,问:“你咋了?咋不说话了?”

“饿了。”他如是说。

到了分局门口,我让付晓在车里等着,拿着那袋土就去找宋队。

“你小子怎么来了?”宋队对我的到来很意外。

“队长,我有陈远章案子的线索了。”

宋队皱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什么线索?”

我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知道宋队那认死理的脾气是很不想我接触骷髅案的。虽然小李告诉我,他已经观看了两遍KTV那晚的录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关于付晓的问题。我一路这么兴奋就是想着他会因为我的积极性,能让我重新回到专案组。可没想到他却泼了冷水。

“你这个发现……我首先肯定得表扬你。但是呢,我感觉意义不大,就算证明了你的推测,也只是能得到凶手的行动路线而已啊。”

“有了行动路线,至少对我们寻找目击证人提供了很多帮助吧。”我有点不高兴。

“好吧,不管怎么样,化验是肯定要进行的。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宋队脸上的疲惫难以掩饰,看来这半个多月他真的是累坏了,案件一直没有任何突破可能让他有种挫败感吧。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付晓这家伙真是够厚脸皮,说我让他饿了这么久,必须得补偿一下,非要吃海鲜,搞得我破了次大财。吃饭时我实在是好奇,想问他家里的事,所以考虑再三之后,我决定迂回着问问:“伯父伯母现在都还好吧?”

付晓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边剥着虾边问:“柏祈和你说了什么吧?”

我赶紧就坡下驴:“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可得说说你。怎么有事不跟我和美心讲呢?弄得我们还得在别人那儿听消息。”

付晓倒是挺平静,波澜不惊地说:“这事挺丢人的,我不想你们知道。”

我对他这个说法有些不高兴:“我们之间还有丢不丢人这一说吗?还是说这两年不见,我们之中的谁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付晓把手里剥好的虾扔到嘴里,抬头一笑:“反正你是肯定变不了,你是木头嘛!最多烂了变朽木。”

我用酒杯砸了砸桌子:“和你说正经的呢!”我就受不了他这个啥时候都没个正经的样子。

付晓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迷上了赌博。你知道我家是有点钱,不过老头玩得太大,跑去澳门赌,我家那点钱哪够他输的,所以……这些柏祈应该也和你讲了吧?我家里房子、车什么的都卖了,就是为了给他还债。那些黑社会天天上门来闹、催债,我妈后来被气得也住院了。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确实是懒得说。”

“过年时我和美心去看伯父伯母了啊,二老看起来不像有事儿啊。”

付晓说:“那时候我不在国内,家里都瞒着我,我妈怕我知道,当然也会瞒着你们了。况且过年时房子还没卖出去呢,你们当然更发现不了什么。”

“怎么会突然迷上赌博呢?你爸原来好像没这个嗜好吧?”我对这件事很奇怪。

付晓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反正我在国内时,是从来没发现他有这个癖好。唉,不说这个了吧,提起来就烦。”

我不禁感慨:“唉,赌博是不能沾的,那个陈远章不也是好这个嘛,我想他的死一定和赌博有关系。”

付晓突然很不高兴地说:“你这人啊,就是啥时候也忘不了你那点事儿,就不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分得清楚点吗?”

我搞不清楚他不高兴的原因,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笑着换了个话题:“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不找份稳定的工作吗?就一直画漫画?”

付晓说:“暂时先这样,我也不会干什么别的工作,也就这个做得还比别人强一些。而且我现在手里有个合同,做完了就能赚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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