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婶知道唐寅要过生日很是高兴,食材方面都是根据唐寅平时的喜好来选的,本来是打算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就行了,可是那些三姑六婆要是知道一定会不同意他们这样从简。
这次宴会没去酒店,白诗诗负责场景布置,大草坪上扎着气球门,添置了些鲜花。
唐寅回来见她还在忙碌着,不由皱了皱眉:“这些事交给她们做就可以了,看你累得一头汗。”
她笑了笑:“她们做怎么一样?”
是啊,是她要亲手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宴,这里没一个细节都灌注着她深深地祝福,嫁他人之手又是另外一种意义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办了。”他无奈的抿了抿嘴。
她微微一笑:“好啦。马上就完成了,你先进屋去吧。”
他一把拉过她,三两下帮她把剩下的事情完成。
“走了,进去。”
她接过他的包帮他提着:“明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放心,我不会缺席。”
她垂首轻笑:“我不是怕你耽误事情嘛?”
“已经耽误了。”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深谙的眸底满是宠溺。
看起来他戳得很用力,但是一点也不疼,她娇俏的冲他笑了笑:“你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嘛!”
“干脆我退休,你养我?”他戏谑的搂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的发上。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你不那么浪费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养得起你的。”
“还是算了,靠女人养我不用混了。”他想了想一副不妥的样子摇摇头。
她揶揄道:“退休了还混什么?”
他歪着脖子望着她,惩罚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跟我耍贫嘴?”
她嬉皮笑脸的挑了挑眉,有点挑衅的样子,那晶亮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是跟你耍贫嘴你能拿我怎么样?”。
“爸爸,爷爷给你订做了一个好高好高的蛋糕。”皓皓殷勤的跑过来抱大腿。
唐寅浓眉一拧:“所以?”
“我个子够不着怎么办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办了。”这家伙成天就想着吃喝玩乐,大有纨绔子弟的迹象。
唐黎帆颇为感慨的暗叹一声,这么多年了,每次唐寅生日的时候他都会暗暗的说一句“儿子,生日快乐。”
可惜,该听见的人却听不见他真挚的祝福,即便是听见了,也是不屑的,在唐寅心里,他一直都是害死木珊的凶手,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这些都不重要,只是他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凶手的罪名,尽管他也是受害者。
自从白诗诗嫁进门,虽然因为韦佩佳的事情天天闹得不可开交,但他看得出,唐寅正在静静地改变着,只是当事人自己都无从察觉。直到现在,唐寅同意白诗诗给他办生日宴,就说明白诗诗对他的影响大了何种地步。
第二天,唐寅要去接几个国外赶来的朋友,白诗诗很早便常看了一下现场的布置,确定没问题之后便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平时没什么外人的时候她都是很随意的穿着,唐寅常常会给她买些新款的限量版,今天他不少朋友过来,还有唐家的一些长辈,她总是要稍微装点一下自己的。
刚刚弄好头发,手机忽然响起,也没看屏幕,拿起便接听了,“喂”字还未及出口,对面却传来一塌糊涂的哭泣声。
她认得这个声音,是晨母的,难道……晨歌出事了?前阵子聊天一切都还好好的,晨歌还告诉她说医生告诉他他的病情现在已经得到了控制,没有继续恶化的现象了,她心里的不安总算稍稍延缓,可是晨母哭得这么伤心,不用多言她也知道事态多严重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音都隐隐颤抖着:“阿姨,怎么了?”
“诗诗,如果你不忙的话,就回来一趟吧,见见他,我不想他带着遗憾离开。”晨母已经泣不成声。
白诗诗黛眉紧锁,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忙不忙的?就是在忙也得放下,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快点看见晨歌,生活了三年,她对这个淡如风一般的男子早已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了,他更是她至亲的人,他至于她来说,有着不同意义的重要。她很心疼晨歌苍白的人生,他爱她,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世间哪个男子能够做到他那般,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放手就放手,就只为了成全?他一直在成全她的幸福,在她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在她有能力飞往自己幸福的方向时潇洒的放手,她何德何能?竟能够被这样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爱着?
“你别哭,我马上过去,等我。”说完便失魂落魄的放下手机去拿自己的证件,然后神色仓皇的便趁乱走了出去,大家都很忙,也就没有人留意她。
到了机场知道最早的一班机票已经售完了,她出高价从买走最后一张这个时间点机票的人手里争取到了先走的机会。
等唐寅开车回来时,白诗诗登的那班机已经飞走,他原本还噙着淡淡笑意的面庞在里里外外翻遍了都没寻到白诗诗的人影之后立刻冷却了下来。
“寅少,你老婆呢?可别因为招呼我们就冷落了弟妹啊!”
“是呀,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就过来认识一下,你也别老闷在国内,有空带弟妹去我那里玩,我保证你们乐不思蜀。”
唐寅不说话,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心里想这个时候她会跑去哪里?家里这么多双眼睛居然也没看见她,总不可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