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起伏,百里相连。一处村落出现在山脚下。村中鸡犬相闻,村民往来频繁。与此格格不入的
是,距村子不远处的两间草房,里面住着一位年经的妇女和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一年四季鲜有人与之来往。村里的大人对这位年轻的妇女不时飞短流长,村里的小孩又经常合伙欺负这男孩。但这男孩从来不曾怕过,不管对方有几个,不管自己被打的多重,都不开口求饶。而年轻的妈妈往往只能抱着自己受伤的孩子泪流满面,孩子也从来不向妈妈诉苦,因为这聪明的孩子知道,可怜的妈妈是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孩子叫陈风,母亲叫刘雅芬。曾经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也是村里所有青年的梦中情人,只可惜陈雅芬在一个秋天莫名其妙的有了身孕。在第一人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仅仅过了片刻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各种流言纷纷登场。最让村里人愤怒的是,刘雅芬死活不肯说出怀了谁的孩子。身为村长的父亲大怒之下,将女儿逐出了家门。陈陈雅芬在众人的唾沫中搬出村子,在不远的地方盖了两间草房,过起了极其艰苦的日子。而小陈风也有了悲惨的童年。村里的孩子欺负他,大人们辱骂他,小小年纪的陈风受尽人间冷暖。
这一日,小陈风在山上抓了一只野兔,想着回家可以让妈妈做兔子肉吃,心里很是高兴,小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村里的几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陈风手中的兔子,睁大眼睛说道:“快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别的孩子都看了陈风手里的兔子,眼中流露出了赤裸裸的欲望。小孩子的欲望就是这么明显,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知道掩饰自己内心世界。
“我们去把兔子抢过来吧”。一个小孩说出心里的想法,这也是所有和孩子的想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连小孩子都学会欺负比自己软弱的小朋友。几个孩子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走向陈风。陈风意识到了什么,把兔子藏到身后,说:“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孩子说:“不干什么,乖乖的把你手里的兔子交出了,我们就放你走”。
陈风说:“这是我抓到的兔子,为什么要交给你们”。那孩子说:“因为我们人多,因为你打不过我们”。陈风说:“打不过你们又怎样,这是我的兔子,不会交给你们的”。那孩子说道:“那你准备挨打吧”。说着冲了过来,其他孩子也跟着冲。
小陈风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大声说:“谁敢过来”!几个孩子立刻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往前。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孩说:“我们也捡石头”。孩子们手里马上都有了大小不一的石头了。陈风发现无论怎样自己都势单力薄,拔腿就跑。其余的孩子在后面穷追不舍。
山路崎岖,但这些小孩子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弯曲的小路根本算不了什么,一个个跑的飞快。尤其是陈风,顾忌着身后的敌人,跑的更快。一个孩子说:“丢石头”。说着把手里的石头丢了出去。其余的孩子也纷纷用石头砸陈风。有两颗石头砸到了陈风身上,陈风不敢停留,忍痛咬着牙继续往前跑。
也不时回头还击,但对方终究人多,还是吃了不小的亏。前面出现一片树林,陈风一头钻了进去。几个孩子在树林边缘停了下来。一个孩子说:“怎么办,进不进去”?一个孩子说:“算了,我妈妈告诉我树林里有妖怪,万一进去碰见妖怪就完了”。
“那咱们怎么办”?“在这里等着,他肯定是要出来的”。其余的孩子都说好,于是几个孩子坐在了树林外面守株待兔。问题是聪明的小陈风不是兔子,怎会自投罗网。树林很大,陈风在林子里跑了一阵,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便停下来休息。休息好了,小陈风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迷路了。
好在小陈风不仅聪明,而且胆子也大,在这阴暗的树林里不感到一丝害怕。他爬上一棵很高的树,看清了方向,也看到了那几个孩子。小陈风自言自语道:“你们想等我出去,你们就一直等吧”。在树林里绕了一个大圈,从另一条路回到了家里。
“妈妈你看我抓了一只大兔子”。小陈风隔家老远就大声说道。陈雅芬看到儿子手里的兔子,笑道:“呀,好大的兔子,你怎么抓到的”。陈风说:“我在山上玩的时候看见了这只兔子,兔子也看见了我。它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结果它撞到石头上了”。
陈雅芬说:“看来这是一只笨兔子”。小陈风说:“妈妈不是兔子笨,是我太聪明了”。陈雅芬伸手在儿子头上弹了一下,笑道:“它是笨兔子,你是本孩子,只不过它比你更笨”。小陈风不高兴了,抗议道:“我是天底下最最最聪明的小孩子了”。陈雅芬笑道:“好吧,天下最最最聪明的孩子,来帮妈妈杀兔子”。母子俩高高兴兴的杀起了兔子。
树林边,那几个孩子等待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孩子说:“他怎么还不出来,你们看天都快黑了”。另外一个孩子说:“完了,这树林里面妖怪有很多,他肯定被妖怪吃了”。提到妖怪孩子们都有点怕了。胆子最小的孩子说:“我妈妈告诉我,天一黑妖怪就要出来吃人,咱们快跑吧。妖怪马上就要出来了”。几个孩子都怕了,不约而同的拔腿就跑,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跑慢一点被妖怪抓住了。
兔肉做好了。小陈风不是自己先吃,而是夹了一块放进妈妈的碗里,说:“妈妈吃肉”。陈雅芬说:“你要长身体,自己多吃一点”。又把肉夹给了孩子。山里猎物很丰盛,村民们总结队进山打猎,常年都有野味吃。但陈雅芬没有丈夫,小陈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没有谁进山打猎。村里人都都羞辱这母子二人,根本不会有人给他们送野味,因此这只野兔对母子二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小陈风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间了。他又把肉夹到母亲碗里,说:“妈妈不吃陈风也不吃”。
陈雅芬看着懂事的孩子,眼睛又一次湿了。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你可知道咱们的孩子受过多少委屈吗?
小陈提母亲擦干眼泪,说:“妈妈不哭,等我长大了也到山里打猎,让妈妈天天都有肉吃。”刘雅芬紧紧把儿子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过了几天,陈风有雨见了那天的几个孩子。“你没被树林里的妖怪吃掉吗”?一个孩子问道。陈风说道:“妖怪本来是要吃我的,但是我说了一句话,妖怪就把我放了出来”。那孩子问:“你对妖怪说了什么”?陈风说:“我对妖怪说,你不要吃我,我到村子里多抓几个小朋友给你吃,妖怪就把我放了”。那孩子吓了一跳,说:“那你是来抓我的”?
陈风说;“不错,妖怪教了我一句咒语,只要我大叫三声谁的名字,谁就被咒住了,会乖乖的跟着我进到树林里被妖怪吃掉”。“不要叫我”。“陈风你也不要叫我”………这几个孩子分别叫张平、王成、邓九。李山、李狗儿。平时总喜欢和村里其他孩子一起欺负陈风。此时害怕被程风抓去给妖怪吃都慌了。
王成从身上拿出一块糖,说:“我把这块糖给你,你可别叫我”。李狗儿从脖子上取下一颗狼牙送过来,说:“我把这颗狼牙给你,你也别叫我。”张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干牛肉,说:“这块干牛肉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给你吃了,你千万不要叫我的名字”。邓九在身上找到一个小木马,说:“这是我的坐骑,我把他送给你,你以后想去哪都可以骑着它去。你一定不要叫我”。
李山把身上所有口袋翻了个遍,什么也没翻出来,急的哭了。李狗儿笑道:“陈风李山没有东西给你,你把他叫去给妖怪吃吧”。李山骂道:“李狗儿你个小狗,我打死你”。朝李狗儿扑了过去。两个孩子扭打在了一起。陈风把收到的东西统统装进口袋,站在那里看李山李狗儿打架。
他平时总被这几个家伙联手欺负,现在看到他们相互打了起来,心里十分痛快,说:“谁打赢了我可以保证这个月不叫他的名字”。两个孩子一听打的更凶。他们俩年纪相当,身高体重也差不多,打起来旗鼓相当,很是有趣。打了很久之后,都打累了,坐在地上喘气。
陈风说:“你们今天回去多吃一点,吃饱了明天再接着打”。李狗儿说:“陈风我们都给了你东西,就李山没给你,直接把他带走不行吗”?李山赶紧说:“我明天给你带一大块鹿肉,我们家有很多猎物”。
陈风说:“好吧,看你明天的表现了”。此后有很长时间,村里的小孩都被聪明的肖陈风玩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