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瑶的孩子最终还是没保住,她在两天后才醒过来。苏薇去探望的时候,刚好看到拓拔野满脸怒容的走出来,看样子两个人又起争执了。
里面的镜瑶孱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什么都没说,整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悲伤里。苏薇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祈祷派出去那些人能早点回来,若那些往事真的是误会,那么镜瑶便不会再受折磨了吧?
从镜瑶那里出来,路过拓拔野的帐篷,听到有人说话,便又顿住了,是长风跟拓拔野的声音。
长风说:“你还记得她最初到这里来的样子么?”
拓拔野说:“怎么不记得,躲在你身后不敢见我,想想仿佛还是昨天。”
长风又说:“可是已经两年了,她已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已经不是她了。”
拓拔野对后一句置若未闻,只是意味深长的感叹:“是啊,两年了。。。”
然后便只是一片沉寂,兄弟两都不说话,似乎都在回味。苏薇准备离开,听到下面的话又停住了。
“长风,婚礼定在五天后举行,准备的如何?”
谁的婚礼?!苏薇吃惊,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拓拔野再跟长风交代着什么,声音不大,听不清楚。最后一句:“你们大婚之日就是那皇甫宸祥丧命之时”倒是听清了,苏薇吓了一跳,原来婚礼是陷阱,为了引宸祥过来!
天啦,她现在要怎么办?
若是让球球去向宸祥求救,岂不是称了他们的意,让宸祥跳进他们的陷阱;可是不求救,她就要嫁给长风了!
她要怎么办?!
思虑了许久,她决定还是让球球去报个信,至少让宸祥知道她是平安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她把球球当成了宸祥咕噜噜说了许多的话,包括自己的境况,还有阻止他过来,以及这些日子在这里的发现。说了一个时辰,才站起来,摊开了双手:“球球,去他那里吧!路上小心!”
球球盘旋了一圈,飞走了。看着它肉肉的小身子在空中留下的优美身影,苏薇心里轻松了一些,也拍拍屁股走了。
希望球球能快点去他那里,她不要他为了她冒险,她宁愿自己想办法。
球球努力的拍着翅膀,它要将小主人的话带给大主人,努力飞啊飞。。。忽然,一个石头飞了过来,它被砸到了地上。唔~~好痛!
“哈哈,这家伙自己跑掉,现在还不是被我逮到了!”那胖胖的赵将又出现了,他身后的将士拿出了一个新的笼子。
球球的小眼睛里充满惊恐:我还身负重任,不要关我!!!可惜,那些人听不懂它的话,它又被塞进了笼子里。
婚礼开始轰轰烈烈的筹备起来,军营里弄得热热闹闹的,哪还有半分打仗的气氛。白天众将闲散,聚众赌博欢乐;晚上请来了附近朱镇上的歌女,火光摇曳,歌舞升平。若她不是知道那些内情,只怕也会以为这个军营的领导者有够昏晕。
可是拓拔野哪有半点昏晕,他精明着呢!他请了附近渔村的人做了串南海珍珠项链当聘礼,还请了巴尔关的著名裁缝一剪天做嫁衣,这样大肆传播,成亲的消息马上就被传得火热了,想不传到宸祥那里都难!
苏薇气的在帐篷里转来转去,恨不得直接找把刀扎到拓拔野身体里去!那一剪天正好来了,萧老妈子领了进来:“苏丫头,一剪天师傅将嫁衣送过来给你试穿了!”
哪还有心情试什么嫁衣,可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苏薇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来吧!”
那一剪天是个个子很高挑的妇人,站在萧老妈子身边就跟个大男人似的,她转身对萧老妈子说:“她婶子,我在这帮新媳妇换就行了,你自己忙去吧!”声音细捏捏的,苏薇一阵恶心,变态的人找来的师傅都那么变态。
萧老妈子这几天一直受命跟着苏薇,这会换衣服也没理由再待下去,便点点头出去了。她一走,那一剪天便捧着嫁衣上前了:“姑娘快脱衣服吧!”
苏薇心生厌恶:“我脱衣服行,麻烦你避一避。”
“哟,大家都是女人,你还不好意思了。”一剪天手捏绢子笑起来。苏薇心里烦躁,不想再跟她争下去,便站起来,解开腰带。
西敖的衣服繁琐,她每次穿都要弄半天,脱下外套,里面的衣服带子系紧了,还是系在背后。自己伸手勾了半天不成功,便对着一旁一直沉默的一剪天喊道:“过来帮帮我。”
“好的!”她爽快应允,不知为何,苏薇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奸笑闪过,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脱完了中衣,便是衬衣,然后是内衬,这一剪天一直在帮忙脱衣服,还抱怨着:“哎,做女人就是麻烦,衣服穿得这么多!”
苏薇无语,她每天穿还没嫌麻烦,她就帮会忙倒抱怨起来了,不过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她疑惑的看了过去:“难道你不是女人?”
“哦,我是说做你们西敖的女人麻烦,像我们啊,衣带一扯就全脱掉了,为男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苏薇皱眉,“不要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衣服很快就脱没了,只剩下一件桃红色的小肚兜,准备伸手去解,突然身边的一剪天竟然咽了咽口水。声音不大,但她确实听到了。
神啦,她自认身材一般,更别说让女人咽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