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不是那么不中用的。”琉醉也心情愉悦看着身后一群男人。
“多谢。”之前带头赴死的男人对着琉醉道。
“呃……”一时错愕,看到男人脸上真心实意的感激,并不是好面子反击的讽刺,也开心的眉眼弯弯:“自家人,不用客气!”腰间一紧有点痛,而后又一松,疑惑的仰着头看着萧傲。
萧傲偏过头不去看她水润小狮子温顺的目光,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他的女人不准对其他男人笑得如此漂亮,那句‘自家人’他很喜欢。
其他人一怔,接着铁血豪气冲天坦然接受,对着萧家第一次出现的第一个女人拍胸保证:“嗯,自家人不应客气,妹子以后有人欺负你,我们哥们帮你报仇去!”
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些男人的热心,笑得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好,嗯,谢谢大哥们!”这样军人出身的坦荡豪放,没有让她感到丝毫虚伪粗鲁的失礼感觉,笑得如春风拂过的舒适。腰间又一痛,小爪子直接从水下抓住男人的大掌,估计是他的手在水下泡久了有些抽搐,温柔的把他捏捏,果然腰间不抽了,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好面子生物,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银影如果知道她心里想的,肯定笑的点头同意的确好面子,不过家主原因倒真不是手抽能说的原因。
一群海卫莫名其妙被寒风凌迟的,难道家主不悦他们为一个女人出头,看看家主脸上温和,也不像是,想不明白摸着脑袋傻傻的笑。
一行人在海面泡着,不知道距离下水之前本就偏移方向的海域有多远,本是两岸稀薄的冰川也不见踪影,海面腾起大雾更是辨不清楚方向,银影已经开始联络外界,萧傲一手搂着琉醉,眉目微沉听着耳边汇报过来的信息,朝着大雾茫茫的海洋方向游去,身后跟着萧家海卫。
琉醉依附在海水中,身体发冷,一个喷嚏打出来,紧紧靠着男人还能感到温热的胸膛,海上已经没有漂浮的冰块,代表他们已经离阿拉斯加湾很远。
连续在海上不吃不喝的飘荡了三天,不要说是男人都有些筋疲力尽,更何况是琉醉一个女人。手上之前被固定的夹板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在去了,多次攻击下意识的用手反击,本就已经不堪入目的手掌此时更加触目惊心,之前抹药的手腕周围一圈发白,中间白色肿的鼓鼓留着白色的浑浊液体,化脓了!胳膊上更是被水草的尖刺缠出血痕密布。
感受到她的不安,将有些冰凉的身体恨不得融入骨血里暖着,她身上为图简便的白衬衫已染成暗黄色。冰冷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滚烫的额头,让他皱眉,这是他要护着的人,竟被欺负得如此狼狈,很好,很好!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捆着搞研究的那群顽固毁了这片水域,长着什么就毁什么。
发烧烧红了眼,努力的保持清醒,昏沉沉的在海里耗着,茫茫大雾,无力的千斤般沉重的头颅,感受到男人周围不悦情绪,努力抬起的头颅被男人揉进怀里,干裂的嘴唇喃喃的道着:“萧傲,你……”
“困得话就睡,我在。”沉声打断女子未完的话语,低头在钟爱的樱唇啃了一口,眉头皱的更深,没有以往的柔软的触感。低头温柔的允吸那干裂的口子,怕弄疼她的怜惜,轻轻的舔着,感觉那裂痕似乎熨平般,才不舍松开!
“睡吧。”另一只手也揽上来,环着她腰,算不上温柔的柔软语气,让她无比安心在他的怀中沉睡过去。
萧傲看着怀中人儿一只手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无力的垂下去,眼神一冷无比敏锐的捕捉海水的流向,茫茫大雾中十米开外看不清人影的境况下,给身后的下属一个无声的命令。大家眼神一亮,一扫之前的颓废矫健如龙钻入水底勘察水形,他们天生对海有一种敏锐的感官,否则也不能成为海卫一员。
几十个人影快速的跨行海面,没有救援就自救,萧家人从没有坐以待毙听天由命之说,眼睛一亮,大雾茫茫中也能精准分辨那团黑影,海卫自是了解所有海上已存在的环境应对,否则真当萧家能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当真是靠运气……
晕沉沉的再次有意识,感受到的已不是脚下麻木的湿漉漉,靠在无比熟悉的怀抱中,眷恋的深吸一口,下次再离开她肯定会无比想念这个安全感十足的怀抱。她的多虑都有没有想过,萧傲那个男人会不会再次放开她。
周围暖和的温度,吃力的坐起来,夜色已经暗下来,篝火前赤着胸膛烤着火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干的衣物,套着是萧傲的外套,里面不着寸缕感觉让她不自在的退出男人的怀抱。
一想到被一群男人看个精光,即使脸皮厚如她也会觉得尴尬,又不敢出声抗议激怒萧傲。即成事实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一个幽怨的眼神看向萧傲,被他冷冷的一扫胆小的缩回脖子,好吧算她吃亏了。
本不悦琉醉一醒就将他视如洪水猛兽般离得远远的,再被那控诉的眼神一看,一个寒光扫过去,看着她胆小畏缩讨好的笑容才满意拖回他怀中。
“醒了,琉醉来让海九看看。”银影笑着对家主怀中的人开口。
“哦,来了。”看着手上被草草包扎的伤口,准备挣开萧傲的桎梏。
本霸道的男人拦腰抱到一旁隐蔽的大石块后面,抿嘴看了一眼她胸前隐约可见的春光,转身大步离去,将她烤干的衣物递过来:“换上!”
接过不干净却带着暖和温度的衣物,眉眼弯弯:“谢谢家主。”听到男人没有回答转身离去的脚步,心情大好没有被全部人看光光。掀开衣服,看到里面包裹的一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那、那是她上身的内衣,怪不得总觉得空得怪异,脑子昏的没多在意。
一会脚步声又回来了,抿了抿嘴开口:“手,一只方便?”眉头皱成山丘。
“……”
“你?”脑子高烧中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抱到男人的腿上,爽利干脆的给她把衣服换上,然后拦腰抱回去了。不知道的人,还真当她残了还是傻了,欲哭无泪看着头顶那张冷峻出色的五官,她没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