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三眼白,三眼白啊!”黑暗中,那个声音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哦,是三眼白嗦!来,来,来,我拉你上来吧!”假想听说是三眼白,立刻答应相救。自己马上就弯下腰,收寻着三眼白的地方。他的手摸了很久,结果啥子都没有摸着。他又趴在水里面,手就像瞎子摸团鱼一样。又摸了一阵,还是没有摸着三眼白。假想又问道:“三眼白,你在那里哦?我摸了好一阵,都没有摸到你喃?”
“唉哟,是假先生啊!我掉到这个深潭里面了。可能你手够不着,只有另外想办法,才能够拉住我的前爪。”三眼白呻唤着,说着假想没有摸着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的。唉,这下子真的不好办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没有其它的家什。现在拿来咋个办喃!”假想晓得原因以后,还真的一时想不出办法救三眼白。
“唉哟,这里面的好像要寒冷一些样。唉哟,咋个办嘛。”三眼白还是呻唤着,那里有具体的好办法?两个沉思了片刻,假想非常无奈地说:“我现在没有好办法了。只有把我的衣服脱了,我把衣服伸下来,然后,你抓住我的衣服,就有可能把你拉上来。”
“嗯,这也是一个好办法。”三眼白回答着,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被救的希望。
假想很快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拉着两只袖子,就把其它的伸下去。他一边伸衣服下去,一边问:“三眼白抓住衣服没有?这下抓住衣服没有……”
“没有,没有啊!衣服在那些嘛?我摸了好多下,都没有抓住衣服啊!”三眼白在水里面摸了好一阵,它不仅啥子都没有看见,而且啥子也没有摸着。它只好以实相告。
“可能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长了。你抓不住伸下来的衣服哇?”假想估计着。
“可能就是吧!唉,现在又整来咋个办嘛?”三眼白在水里面扑腾着,显得焦灼不安。
“你先不要急。我把裤子整来接上,也有可能就够得着了。”假想说着就把自己外面的长裤子脱下来,迅速地接着衣服。然后就把接好的衣裤向水下伸去,还一边告诉着,“三眼白这下子抓住衣裤没有?你到处好生摸一摸哈!”
“嘿,我咋个还是没有摸着衣裤喃?”三眼白在漆黑中摸了一阵,仍然毫无所获。它还故意把下面的水整来有些响动。似乎想告诉假想,自己现在的位置。
“嘿,你离我没有好远的嘛。你咋个又抓不住喃?”假想趴在水中,有些疑惑起来。他好像在黑暗中又思考到了啥子,才立刻醒悟起来,“嘿,这么简单的东西我竟然没有整冲火。衣裤可能是比较轻的,就浮在水面上,所以,你就没有抓住。是不是这个原因啊?”
“我在水面上的嘛。是不是我没有看见衣裤哦。”三眼白说着自己的看法,又浮了几下水。稀里哗啦的水声再次告诉着自己的位置。
“好了,三眼白,你就朝我的声音这边游。我再想办法。”假想把衣裤拉过来,在身边摸了一块拳头大的岩石,装在衣裤的一个终端。向黑暗中的三眼白甩过去,只听见咚一声,三眼白立刻循声摸去,终于摸着了装有岩石的衣裤终端。它马上就高兴地说:“哇,我终于抓住假哥甩下来的衣裤啦!”
“好,抓住了就好。你不要再整丢了哈!我现在就拉衣裤,你就跟着游过来吧!”假想在黑暗中高兴地叮嘱着,就慢慢地拉衣裤。三眼白也跟着浮到了岸边。在黑暗中,两个好像感觉到非常近。假想拉的衣裤已经紧起来。他还在把三眼白往上拉,三眼白也配合得非常好,积极地往上爬着。两个还有一米多长的距离的时候,假想尽力伸手去拉三眼白。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三眼白的脚下一滑。又掉回了原位。把三眼白气得骂起来:“这个啥子****地方哦!这么滑,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又回到了原位,简直气死人。”
“唉,你生气又有啥子用喃?来,来,来。你抓住衣裤又再往上爬吧!”假想无可奈何。
三眼白没有再开腔,还是抓住假想伸下来的衣裤终端,重新往上爬。这一次三眼白终于小心翼翼地爬上来了。
两个在岸边高兴之余,假想已经把湿漉漉的衣裤穿好,才一同进入激流,向下游漂去。途中假想问道:“三眼白,你咋个又掉进那个爬不起来的深潭里面去了?”
于是,三眼白一边游着,一边讲述自己在暗河里面的情况。三眼白在大漩涡的能够深潭里面冲走以后。它在激流里面非常慎重地前进着。自己一身的毛在水中已经冲的乱七八糟的。它都没有在意,但是,暗河里面的温度比较低,又加之在水里面要使劲游泳。消耗的体力比较大,时间又比较长了。此时,它才感到饥肠辘辘的滋味不好受。事已至此,又能够咋个办呢!它于路东想西想,就到了一个就像葫芦一样的地方。黑暗中,它当然没有看清楚葫芦的样子,只是模模糊糊之中,四面的水都在朝着中间流下去。激流的速度非常快。三眼白还没有看清楚是咋个的,就进入了葫芦。这下子的三眼白就像被人甩入汤锅里面一样,任由摆布了。三眼白在葫芦一样的水域里面转得头晕脑胀的时候。它才看到了流水下泄的地方,自己为了生存,就鼓足了全身力气,向流水下泄的地方游去。很快进入下泄的流水以后,虽然被整的恼火,但还是一会儿就把三眼白冲到了比较平缓的水域。它心里感到有些庆幸的时候,激流拐了个弯。三眼白在认真应对的时候,就游到了激流的边边上。它刚刚想换一口气的时候,就整进了刚才的死水深潭里面。它在深潭里面寻找了好多地方,想爬上来。结果是次次徒劳。它在死水深潭里面整的精疲力竭,还是没有爬出深潭。寒冷、饥饿、绝望、无助、一起困扰着三眼白。它此时已经感到自己的生命将永远消失在这个渺无人踪的死水深潭了。正当三眼白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假想从另一条暗河被激流冲到了死水深潭边上,并且被假想发现了三眼白。在假想的协助下,三眼白才获救了。
两个一路说着暗河里面的遭遇,心情放松了许多。刚才遇到的那些困难虽然存在,但已经不是好恼火了。因此,两个在不知不觉中就见到了阳光。在欣喜之时,两个就游到了瀑布群的湖中。两个出现一会儿,就被小猴儿他们发现了。几个人迅速地救起了假想和三眼白。
在瀑布群湖边的小山上,大家都拥抱在一起,高兴了好久。各人就像在大难以后获得重生那样,简直是悲喜交加。然后各自又述说了自己在暗河里面的遭遇。小猴儿在欣喜之后,惭愧地说:“我实在太对不住大家了。由于我的冒失,给大家带来了非常麻烦的苦难。在暗河里面历尽了千难万险。简直是死去活来的劫难。我向各位道歉了!”
“不完全是你一个人冒失。我们几个也冲动了一些,教训是深刻的。”假想郑重地说。
“唉,我还是有责任的,我一心想大家看看我们三眼白家族中美好的东西。就忽略了暗藏的危险。我们的智慧最终没有人类考虑的周到。真的有些遗憾。”三眼白有些自怨。
“我们都不要怪谁了。暗河里面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各人不觉得暗河里面许多东西是我们平日见不到的吗?所以,我们应该看到好的地方,才能够使自己心平气和。”皓月见大家有的自责,吸取了深刻的教训,有的只看到了负面的东西,就捡着好的东西鼓励着。
“对,往往是美好的东西,就在非常危险的地方。暗河遇险就像我们欣赏了一回惊心动魄的美景好了。大家早已是饥肠辘辘了。我们回飞行屋去吃一些食物吧。”白莲奉劝着。
三眼白见大家要走了,才依依不舍地和大家告别。皓月又把随身携带的绿星统一语言机送给三眼白,让它们把语言整成文字,推动其文明进程。三眼白千恩万谢地走了。大家才进入了连体飞行屋。
半夜过后,假想被飞行屋外的响动惊醒了。他悄悄地坐起来,细细地听着飞行屋外面的动静。只听见飞行屋外狂风呼啸着,还带着刺耳的尖叫声。树枝、树叶等等的东西被吹得哗啦啦地响。不一会儿,骤雨就在狂风之中滴滴答答地下了起来。风助雨势,雨助风威,电闪雷鸣,雨水就如瓢浇桶倒一般。假想对风雨交加的场面见的多了。这时,还是心有余悸。他轻声地叹息着:“唉,没有想到,绿星上的风雨还是和地球上的风雨一样的凶猛啊!”
“是啊!”皓月坐在黑暗中,接着假想的话题说,“自然界的东西可能是几乎差不多的。有风雨才电闪雷鸣,才有万物的生长。人类才能够有耐以生存的物质,”
“对不起,把皓月老弟惊醒了!”假想非常抱歉地说。
“没有啥子,不是你把我惊醒的。外面那么凶的风雨雷电,那个还睡得着嗦?”皓月随便回答着。两人就此闲聊起来。
“你们的飞行屋在这么凶的电闪雷鸣之夜,怕不怕遭到雷击喃?”不晓得几时小猴儿已经坐起来,还是小声地着皓月。
皓月扭头问道:“侯哥还是醒了嗦?飞行屋全是有机物的精致材料整的,没有必要怕雷电。就是水也不渗透。这么大的雨水落在飞行屋上,马上就滑掉了。电闪雷鸣的,反正睡不着,我把连体飞行屋的外壳打开。大家可以好好地欣赏一下实际情况的狂风暴雨。”他说着就打开了飞行屋的外壳。这时,人们都醒了,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在闪电的映照下,凌波河水就像能够看到在往上涨一样。残存的凌波飞虹大桥宛如一个饱经风霜的巨人,在风雨中昂首挺立着,根本就没有把肆虐的狂风骤雨放在眼里。大树被狂风吹得摇头晃脑,枯枝败叶在风雨中飞舞,野草在骤雨着呻吟……雨声、风声、雷鸣等等的东西,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自然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