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上面的无妄两字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跟清池所说的“无妄谷”和这上面的“无妄”二字是不是有同样的意思?
“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清池不答反问,手指紧紧地扣在牌子上面,不知道指尖已经泛白。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到我手中来的,它就那样从天而降掉到我的手中了……”清池所说的的确是一个事实,是不容更改的事实,这个东西的确是从天而降的。
不知道作何感想地,清池泛白的手指尖轻轻摩挲了牌子的表面,似乎可以感觉地出来,牌子的生锈之处有着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溢出来。
“我们四处看看吧……”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地放开,清池一边将手中的这个东西还给了淖尔,一边说道,,行动的时候不自觉间带上了僵硬。
他没有忘记他们下来是干什么的,所以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在什么都是未知的情况下面不是站在这个地方等待,而是要主动地去寻找,寻找未知之中隐藏着的答案。
“好!那我们走吧!”淖尔说完之后便向森林之中走了过去,一直一直地抱着挽心,没有一点想要放开她,似乎是感觉不到劳累,感觉不到疲乏的。
这个森林里面并没有清池和淖尔所预期的危险,没有蜿蜒曲折或者是充满了迷惑让人找不到方向,相反的,这里很安静,两旁的树枝交错相应,偶有枝桠伸出来头也只是少数;走过安静的林间道路,轻轻的脚步声唤醒了在枝头休憩的鸟群,倏忽间,一群一群,就像是受到了刺激或者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扑扇着翅膀就向同一个方向飞去。
纵然这般热闹,这里却依然那般安静,眼睛能够看到从头顶飞过的鸟群,耳边却一点都是听不到鸟群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也情不自禁地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听不到一点点周围的声音?
宛然就像是有着一个结界,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抵挡在外面,除了身体,其他的都是阻挡在外面的。
无妄无言!这是那个牌子上面所写的,难道这就是那个无妄谷的定义吗?无妄谷中无声音,说话讲话交谈都无用!
还好,那个森林并不是很长,不多会儿就走到了顶端,在森林的尽头,可以看到明亮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座低矮的小房子,可以看到房子前面铺撒了满地的彩色小野花,可以看到看到由青色小砖铺就的小道,一直一直地延伸,延伸到屋门口。
站在森林的出口处,清池跟淖尔都停了下来,站在那边呆呆张望着那个似乎是沐浴在祥和之气中的小屋,没有言语,没有动。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听到声音,看来那所谓的“无妄无言”只是适用于那一小段的森林地段,也难怪,如果人与人之间不能够通过语言进行交流,那真的是麻烦了。
突然,从小房子里面走出了一个老头子,他的身高很矮,与清池跟淖尔是根本就没有资格进行比较的,而且从他们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点一般。
“什么人?”淖尔眯缝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子,先发制人地说道,其实他们才是这个地方的“入侵”者不是吗?可是从淖尔说这句话的口气里面我们却是能够另一种解释,得到另一种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小老头子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些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来到了三人的面前,三人当然是清池,淖尔再加上昏睡着的挽心。
到了近跟前,发现小老头子的身高更加矮了点,那身高只能够是到清池或者是淖尔的腰部位置。他就那样站在三人的面前,抬起头仰望着他们,如果换一个场景换一个氛围,或许可以感觉到小老头子的敬仰之情了吧。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听他的话倒是可以感觉到这个地方是很少有人来的,或许是根本就没有人来的吧,所以来到这里的他们三个人就是异物。“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们……”淖尔刚想说话,清池淡淡的胆识不容抗拒的声音就盖过了他的声音,抢先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请问这里是‘无妄谷’吗?”清池低下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老头子,看他白色的胡子长及地面,稍有风吹过还会小小地扬起,倒是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我们是慕名而来的……”
“你知道这个地方?”“无妄谷”行事向来低调,但是在谷内却是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向来是不允许外面的人进来的,所以进谷的唯一的一个入口在千年前就已经被堵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有人知道,更加是不会有人能够来到这个地方的。
小老头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移到了一边,看了看森林,又仰起头看了看三人,脸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听了小老头子的话,清池已经确定这个地方就是“无妄谷”了,但是这个地方跟他想象中的样子真的是相差好多,本来以为会是像仙境一般,但是现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很是原始的自然风光。
“诶!”小老头子又移到了清池面前,伸出短小的手臂拽了拽他的衣衫,仰着一张很是好学的老脸,奇怪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单手依然是紧紧地抓着他的,似乎是为了引起清池的注意,但是更像是怕清池会不理他。
但是清池真的要不理他,他能够左右的了吗?凭借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答案真的是已经毋庸置疑了!
“似乎是我先问的问题!”站在清池旁边的,但是被华丽丽无视掉的淖尔忍不住开口说道,说着这话的时候身子也是忍不住往前面走了一步,也就是他那样的行动,挽心的长发便倏地铺撒下来,就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在风中肆意。
脸上瞬时罩上了一团黑色的阴影,小老头子没好气地仰望淖尔,但是在看到淖尔怀里抱着的挽心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变得肃然起敬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开始作为主人的那种桀骜之态。
“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