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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韩欲龙本来不会喝酒,可是昨夜晚他拗不过李官全和鲍士达的再三劝敬,只好喝了三盅。李官全和鲍士达吆五喝六地开怀畅饮,一扎劲喝完那瓶“潞洲香”白酒,才赤条条地和他并排着躺在石板炕上歇息。他两人早已呼呼入睡了,韩欲龙的心却还在腾腾乱跳,脑仁儿也崩儿崩儿地疼,吃进肚里的山芹菜炒猪肉也仿佛变成了一团榆树叶子,鼓鼓囊囊地翻搅不休;一声声饱嗝儿从喉咙里“咕咯儿”出来,那味儿比老牛嘴里倒嚼的夹生草还难闻。想屙屙不下,想吐吐不出,那难受劲儿实在没法说。他和衣躺着,辗转反侧,禁不住暗自苦笑道,唉!寡淡惯了的肚肠,连一顿猪肉都“杀化”不动了啊。然而,他的心情却是十分愉快的。他时而摸摸剃得净光的头,时而挠挠跳蚤咬得痒痒的背,不由得“噗嗤”笑了。他从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咋个样儿,但他在洗脸盆里照见过自己的面容:秤锤鼻头长方脸,大厚嘴唇眯缝眼,一副憨相。惟有额头两边的“耧铧子”深深地插入脑门顶子,方显得精神一点。人们说,他比别人心眼儿机灵就全靠了这“耧铧子”。这当儿,他仿佛看见自己就站在对面,土不拉儿,腰身微弯,像是背着个罗锅,但又没罗锅那么难看。啧!这么一副寒碜相,如今竟管起大事来了!到山西跑一趟,张张嘴,几十副驴驮子的货就快快当当送来了,那大买卖里的东家掌柜顶多也就这么大能耐吧,还能咋?

是啊,韩欲龙这回到益阳岭买办祭神用品的确是非常顺利。只五六天时间,李官全和鲍士达派出去的人马就从壶关县的树掌镇、店上镇、固村镇,以及长治县的大峪镇、荫城镇,陵川县的平城镇、冶头镇等地方,买回了两千刀黄表纸,两千把火香和二十斤朱砂,整整打叠了二十副驴驮子。鲍士达原本约好了五名鞭杆会弟兄押送下山,可是李官全想起韩欲明当初曾转述过灵宝大法师的嘱咐,他也和韩欲明磕头相约过:“一旦天门大会起了大事,山西就拉人响应。”于是就和鲍士达密议,决计下山去和韩欲明商量入会学法,回来聚众起事之策。所以就不便再用原先约好的弟兄,只由他俩跟韩欲龙押货下山——反正一个人吆七八副驴驮子也是惯常之事。就这样,他们起五更从李官全居住的山庄——猴山凹出发,下苦头河,过七里栈,绕十八盘,趟白龙潭,跨仙人桥,钻寡妇洞……在大峡谷中一路快行,于日落时分就赶到了沙滩村。李官全和鲍士达计算了一下,从五更天到如今已经赶完了九十多里路,人和驴着实累得够呛了。此地离总坛虽然还有八十来里,但再往下走,道路就越来越宽坦了;当晚早早宿了,明儿再起个五更,至晌午就能赶到。于是,他们就决定住在沙滩村的“聚宝”客店。

却说这一条河郊沟,几乎村村都开着留人客店,只是规模、规格不等罢了。要说待客热情、吃住干净,就数沙滩村的“聚宝”客店。来往于晋豫两省的买卖人和赶脚、挑夫汉子们曾编了这样的顺口溜:“四十五里河郊沟,村村开店把人留。若问店家数哪好?沙滩‘聚宝’第一流。留人起火管酒肉,娘们儿开通会应酬……”鲍士达常在这条路上来往贩运行脚,自然知道端底,所以就向李官全和韩欲龙提议住在了这里。

韩欲龙被肚里的烧酒大肉搅挠着,连自己也说不清在遐想些什么。直到鸡叫三遍了,才渐渐地迷糊过去。

突然间,村子里的狗“汪汪”狂吠了起来。紧接着,房前屋后就“叭叭”地爆了几声脆响。韩欲龙大惊失色,正欲起身观察动静,蓦地窗外火光大亮,随即“咚咣”一声,门被撞开了。他吓得一时不敢动身,只好悄悄歪头窥视。火光下,只见两条满脸抹黑的壮汉侧立在门口外边,一个端着快枪,一个挺着裹了红布的盒子炮,探头向屋里喝道:“知趣的不要动!不知趣的拿命来!”院子里也有人高声喝道:“潞府王子来啦!是朋友的给点方便,是敌家的出来交手!”

“天爷,坏了!不用说,店掌柜的门也被堵了。这一准是两个响马头。”韩欲龙惶恐地暗暗叫苦,心想,响马咋这般吃得准呢?若把这二十副驴驮子抢走,可就坏了大事啦。堂弟还等着这批货回去打县城咧!他不敢动,也不敢吭声,只好暗暗用胳膊肘朝李官全的腰捣了两下,想使他赶快醒来设法应付这场遭遇。可是李官全睡得蛮死,只是把脚往鲍士达的腿上一搭,一伸,“呼噜呼噜”的鼾声反而打得更响了。面对响马的枪口,韩欲龙急得浑生冒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起来放钱!再不起就抓票啦!”“快些儿!交个朋友吧,别痴眉呆眼的心疼钱啦!”外边又唬唬喝喝地催促了。

韩欲龙怯懦的性子此时突然变得勇敢起来。他狠了狠心,默默在心里念着护身咒语,悄悄抓住压在枕头下的护身腰刀的刀柄,忽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如猛虎下山一般,大喝一声“打响马呀!”挥刀飞身,向门口扑去。谁知那两个响马机灵得很。他双脚刚刚落地,那持快枪的汉子“当”的一声就把他的大刀拨向了一边。紧接着,那掂盒子炮的汉子往里一侧身子,把左脚一伸,右手一抡,使了个“铰仙剪”的招儿,叉住他的后脖颈,“扑通”一声就把他牢牢地摁在了地下,他还想喊叫,忽又蹿上来两个喽,一个卡脖子捂嘴,一个抓手拧臂,“哧啦”一下就把他拖了出去。

“看鞭!”就在这当儿,两根尺余长的铁棍随着一声猛喝忽地从屋里向门口飞来。两个响马头猝不及防,胸口上各被狠狠戳了一下,当即“哎哟”一声疼叫,“腾”地后跃一步,挺枪对着从石板炕上跳下来的两个赤条条的汉子,诈唬道:“不许动!动就开枪啦!”

那两个汉子也不答话,只将手中不知怎样收回去的短棍猛然一甩,“啪”的一声响,又准准地击在了两个响马头的手上,当即那快枪就歪向一边,盒子炮也跌落在地。响马头惊慌失措地连连跃身后退,两个赤身汉子动作疾如旋风,“嗖嗖嗖”舞着手中长鞭,劈头盖脑地就打了出来。两个响马头一边后退,一边高喊:“遇上敌家了!弟兄们快上手!拿这俩狗日的!”

“快上!拿敌家呀——”随着一声呐喊,火光后“呼啦”蹿出来七八个响马喽,一律挺着短刀,将两个汉子团团围在中间,边使短刀往两人头上脚下劈刺,边唬唬喝喝地叫嚷:“潞府王子最通情!给货给钱就放命!快住手吧!快放货吧!别叫老子们动真格的……”

这两个赤条条的汉子正是李官全和鲍士达。当韩欲龙用胳膊肘捣醒李官全时,鲍士达还在酣睡。李官全知道此时动手必然吃亏,于是就翻身用脚蹭醒鲍士达,做了个沉住气、别盲动的暗示动作,单等响马过来捉拿时,出其不意地将他们制伏。谁知韩欲龙不晓得他俩的对策,单个儿就闯出去了。李官全见势不妙,立即乘响马拿获韩欲龙的空隙,踢了鲍士达一脚,两人飞身而起,和响马格斗起来。这当儿,李官全和鲍士达背对着背,在当院转着圈子,一边用铁鞭杆“叮叮当当”地拨打响马砍来的短刀,一边喝骂:“你爷们钱也有!货也有!背上你娘你姐来换吧!”蓦地,两人同时一蹲身子,在地下打了个旋儿,那铁鞭杆就照着响马们的脚踝子“扑扑扑”打了过去。响马们“哎哟哎哟”疼叫着,纷纷提起一只脚,一拐一顿地向后退去。李官全和鲍士达忽又纵起身子,挥动牛皮鞭绳,“噼里啪啦”一阵猛抽,响马们一个个犹如见了猫的老鼠,纷纷弃刀抱头,向黑旮旯里缩去。几个举火把的喽见状,忙扔下火把窜到了墙根,准备上房。两个响马头见势不妙,慌忙呼喝一声:“遇上强手啦!弟兄们快跑啊!”扭身就跑。李官全和鲍士达大骂一声:“跑你娘个×吧!”话出鞭到。那鞭绳“嘟噜噜”把两个响马头的脖子一缠,喝声“给俺过来!”两个响马头当即一阵恶心干呕,身不由己地“噔噔噔”倒退几步,“扑通扑通”跌坐在地。

李官全和鲍士达一步跃上前去,分别抓住两个响马头的后衣领,拽着鞭绳,一递一句地向响马喽们吼道:

“都给俺滚出来跪下!”

“哪个敢不听话,就勒死你们的头儿!”

停了片刻,一个年长一些的响马颤噤噤地从黑旮旯里走出来,作揖点头地求告道:“英雄老爷松手,松手。他俩都是好人呀,别毁了他们,别……”说着,向缩在别处的同伙喊道:“弟兄们快出来!都给英雄跪下!”

呼啦一下,十几个响马全都跑了过来,跪在了李官全和鲍士达的面前,纷纷磕头求饶。

李官全和鲍士达喝问道:“俺那个老伙计呢?”

年长的响马指指南墙根,颤抖抖地说:“在、在那石榴树上绑着。”

“给俺好好送过来!”

“是。”那响马应了一声,慌忙起身跑到石榴树下,拽出韩欲龙嘴里的毛巾,解开绳子,将他恭恭敬敬扶了过来。

“韩大哥,打坏了没?”李官全见韩欲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咱们是吃啥还啥。他们打着你哪儿啦?你说吧,兄弟俺替你动手。”

“没有。”韩欲龙摸了摸头上碰起的肉疙瘩,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就是头有些儿嗡嗡。”

“没打坏就好。”李官全朝鲍士达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抓住两个响马头的后衣领向上一提,使膝盖往前一顶,迫使两人跪在地下,又用一只脚踩住他们的小腿,这才绕下缠在他们脖子上的牛皮鞭绳。两个响马头“哕哕”地干呕了几下,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你这俩孬种!哪一个是潞府王子?”李官全走到两个响马头的面前,拾起一束尚未熄灭的火把,晃了一下,用铁鞭杆轻轻戳点着两人的头,戏谑地说:“名头儿倒不小,就鸡巴这能耐?”

“我、我就是。”被李官全拿住的响马头一挺胸膛,规规矩矩地敬了个举手礼,回道,“斗胆冒犯了英雄,我们甘拜下风。”

“哎呀?”李官全见这人举动不比一般响马,便疑惑地问,“你这孬种像是吃过军粮的呀!”

“是。英雄眼里有水。”潞府王子回道。

“哪里人氏?咋称呼?”李官全大咧咧地审问道,“吃过哪家军粮?为啥做起了响马勾当?如实说来。”

“是!”潞府王子又一挺胸膛,说出了他的来历——

“唉!说来话长啊。我是山西平顺县龙王镇人,姓黄,奶名小狗。在镇上一家私塾念过一冬天的书,先生给我取大名叫黄尧。二十岁那年,正逢阎锡山扩军,我就被村长送到驻扎潞安府的晋军第六团当兵,不久当了班长——那是因为我识几个字。去年建国豫军进攻山西,在辽县大战时我一个班的兵死了一多半。我脖子后头也吃了一枪。我胆怯啦。乘着撤退混乱的空子,我一咬牙,掂起枪就开了小差。好在潞安一带的军队都开到辽县去了,老百姓又怕背枪的,我一路钻山溜沟,顺顺当当就跑回了家。唉,在外边当兵的,是卖命哩,不想在家守窝种地的父老也难活命啊。地方官吏和乡村土豪呵成一气,乘着阎锡山扩张势力的机会,乱派捐税,大发横财,挖得乡亲们粮钱一空,度日如年。我他妈的气愤不过,反正开小差也是犯法,当响马也是犯法,索性我就掂了这条枪,在平顺和壶关两县交界的山旮旯里拉了一帮穷汉,自号潞府王子,当了响马。听起来名气不小,其实就我这一条步枪。从队伍上带来的五十发子弹,一颗也没打过。‘砰砰叭叭’响的,都是纸炮仗。你瞧,我那位弟兄提的那盒子炮,是一块红布包了个笤帚圪朵——吓唬胆小的哩——还不如一块砖头。英雄啊,我虽是当了响马,可是只抢那些有钱有粮、又在乡里作恶的豪绅。只要东西,从不杀人。抢回的东西大都撒给了邻近村里的穷乡亲,也算是劫富济贫吧。唉!好人难当啊。就这么为穷人出气,还有人给我起了个不美气的外号——黄鼬——就是偷吃鸡的黄鼠狼呀。我这人侃快。英雄呀,我不知你是富人,还是中不溜的小商贩。我佩服你的手脚功夫。你觉得我是好人,就请放命。你觉得我是坏种,就把我的弟兄们放走,把我打死。打蛇打头嘛。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的话说完啦。”

“噢——是这样。”李官全点点头,用鞭杆指着鲍士达踩着小腿的那个响马头,问道:“喂!这黄鼠狼说的可是真话吗?”

“是。没一句假话。”那人赌咒说,“我叫刘来兴,是黄鼬拉起的第一个弟兄。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再世转生做狗!”

“好!”李官全突然喜滋滋地赞扬道,“有种气!是好汉!可是——”他忽又收敛笑容,疑惑地问:“你们那儿离河郊沟八九十里,隔山断崖,虎狼出没;况且这一带山上又没粮钱大户,难道是专来抢劫过往客商和赶脚的穷人吗?”

“不不。”黄鼬赶忙解释道,“绝不为此而来。近来听说东山下闹起了天门大会,杀富济贫,人多势众,抗官兵,剿土匪,刀枪不入,百战百胜。我就决计带着几个弟兄下山去拜师学法,也好拉起大队人马干一番大事。因为这边道路背静,出了沟口离东油村又近,故而从此下山。走到这儿,恰遇你们赶着大队驴驮子东下,就起了抢劫之心。为的是给天门大会的头领带点进见礼去。谁知……”黄鼬说到这里,闭目昂首,等待发落。

“哎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李官全兴奋地搀扶起黄鼬和刘来兴,拱手施礼道,“俺说哩!若不是生人,这四十五里河郊沟,谁他娘的敢动俺一根汗毛?原来是北山过来的英雄义士。误会,误会。”

鲍士达也转向前边来,点燃一束大火把,感奋地说:“不打不相识,这就是朋友弟兄啦。哈哈哈……”

“这……”黄鼬和刘来兴一时都愣怔了。老大一阵儿,黄鼬才懵懂地问道:“二位英雄是……”

“哈哈哈……”李官全这时才觉得黄鼬和刘来兴满脸的黑灰逗人发笑。忙说:“二位快进屋洗洗脸,咱们坐下来慢慢叨叙。”

“嘻嘻,咯咯……”这时,店主人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窃笑声。李官全和鲍士达一愣,方才觉察到自己赤条条地站在火光下,被人家女店主瞧着腿旮旯那不该瞧着的物件了。于是羞怯地一缩腰,慌忙把双手往大腿间一捂,抢先跑进了屋里。

刚才还是邪邪乎乎可怕的院子里,此时立刻暴发了一阵朗朗的大笑,有男的,也有女的。

第二天一早,黄鼬和刘来兴同他们带着的十几个弟兄,就跟随韩欲龙,一路上和李官全、鲍士达说说笑笑向总坛走来。

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家了,不光办来了祭神用品,还带来了一帮子新弟兄,韩欲龙高兴极了。天门大会兴旺发达,他这个钱谷房总管脸上也大有光彩啊!他真想哼几句梆子戏乐一乐,可是,他只会细心抠掐数码儿,肚里连一句戏词儿也没装下。嘿,那就无声地笑吧。

来到离村一里多地的河滩时,忽听得村里传来了“叭叭”的枪声。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啊?莫非又出了祸事?是民团来了?还是……大家来不及细想,韩欲龙急忙安排刘来兴和他的弟兄陪着鲍士达把驴驮子拢向僻静处,守护好。他带了李官全和背快枪的黄鼬迅速抄小道向村中跑去。

韩欲龙等三人来到村中一看,家家上门,户户落锁,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见。正纳闷间,村南传来了众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当他们赶到鲁班庙前时,只见韩欲明领着众弟兄正从操场上走来,后边还跟着大伙大伙的乡亲,他那提着的心才顿时落下肚里,随之就远远地高声问道:“根子,方才枪响是咋回事儿?”

“哦?”韩欲明见堂哥回来了,忙甩开大步迎了上来,“龙子哥回来啦?哎呀,官全哥也来啦!”

“兄弟呀,你瞧!”韩欲龙兴奋地指了指黄鼬,“这回不光办来了货,还碰了一位前来学法的英雄义士——黄鼬!”他又转对黄鼬说:“黄老弟,这就是你要找的天门大会总团师——俺兄弟韩欲明!”

“拜见总团师!”黄鼬“啪”地一并双足,打了个立正,挺胸行了个举手礼。

“免,免!”韩欲明向黄鼬还了个拱手礼,眉飞色舞地对韩欲龙说:“哥,今儿个是大吉日啊,一家伙来了这么多豪杰弟兄——河南的、直隶的、山西的——三省英雄大聚会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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