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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中啦。”韩欲明颇显不悦,但内心却很赞赏高堆才这些建议。他以成竹在胸之态,款款说道:“你说的这话在理儿。俺也是这么想哩。不过,眼下最当紧的是均大户,安民心。这几天俺老在捉摸,到底啥样儿的人家才算大户?又该咋的个均法?倘若弄不好,乡亲们会骂咱天门大会是抢产夺业的土匪呀。”

“哦,说的是。”高堆才心想,你韩欲明咋能想到俺想的这些?只不过是见俺说得在理,你不能不装装大头罢了。他见韩欲明对大户有些吃不准,怕惹出麻烦,便投其所好地夹带着自己的见解,谨慎说道:“自古英雄豪杰胸怀远大,做事谨慎。只有无知鲁莽之辈才图一时痛快,终究难成大业。像牛钵就是那号东西。俺当初在山上也这么多次给他建议,那真是对牛弹琴啊。他根本儿就不懂,故而俺才反水。总团师深谋远虑,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要依俺说,凡是地产多,钱粮多,在村上管过‘社事’,帮官府坑害过百姓的,都算大户。一统端了狗儿们就是。”

“这个……怕不妥吧?”韩欲明紧蹙眉头,似是自语地说:“大户里头也有大小、善恶之分,管社事的也有自愿、屈从之别呀。比方说——”他朝韩石头望望,说:“石头他家在村上也算个大户,他爹也管过社事。可是,他家满打满算才五十亩地、两头牛。虽是雇着两个‘庄稼’,可他自个儿也是一年不失闲地在地里出力流汗。别看他家攒了几百石粮食,那是省吃俭用抠下来的呀。再说当社首呢,村上人谁不知道那是区里硬给他摁在头上的愁帽?他本人连一个钱、一升粮的税捐也没私抽过呀。像这号子老实巴结的土庄户,就不能算……”

“咳!别提俺那死心眼儿老子啦!”韩石头双臂一撑身子,“咚”地往板铺边一蹲屁股,没好气地说,“这鸡巴大户寒碜人!俺过了二十三个大年,就吃了二十顿白玉茭面包老瓜菜的假饺子。俺爹那抠屁眼嗦指头的做派……哼!以俺说呀,根子——哦,欲明哥,一裹儿均了他就是!也好叫他那死心眼儿开开窍。”

“哦?”高堆才大吃一惊。他根本不知道跟在韩欲明身边的这个贴身弟兄竟是大户的儿子。天爷!这后生愣愣砍砍的抢白,定是对自己刚才的话犯恼了。这可了不得,惹下了“公公大人”,往后非吃家伙不中。想到此,他“嘿嘿”笑着,扭转身,用细长的指头戳点着韩石头的大腿,诙谐地说:“俺早听说兄弟你是有识之士,果真非同一般。兄弟你这叫以天下为己任,大义灭亲呀。嘿嘿嘿……”

韩欲明并没去理会高堆才和韩石头又说些什么,只是继续深沉地思索着,似是自语道:“不能把核桃枣儿一揽子拨拉呀。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见大户就均,恐怕不得人心,不合上神旨意。”

“英明,英明!真正想得周全!”高堆才连声赞叹,心中惊诧不已——韩欲明顺不就,横不吃,杀人杀得准,谋事谋得远,真可谓英雄自有主见啊。他对韩欲明真真从内心佩服了,也更加敬畏了。他恨自己刚才为啥就没想到这一着。他激动地向韩欲明一拱手,巧舌当即摇动,扑撩出一番肺腑之言来:“总团师,你算把人情世故吃透啦!俺刚才说的均大户太简单啦。经你这一说,俺真是茅塞顿开,明白了一个大理儿。是呀,有句古话叫‘为渊驱鱼,为丛驱雀’,若是对大户均得过多过狠了,势必要壮官府之力,断自家生路。总团师,这几日俺用心思谋过啦,既投明主,当直言建议。是对是错,请总团师鉴别审度。”于是,他机灵的闸门一开,就现想现说,侃侃快快补充了几点建设性意见:废除各村社首,由天门大会文武会长统掌村庄各项大权;焚烧所有借、贷、押、揭契约,均分大户土地,同享人生平等;划分大户等级,区别为人善恶,顺者宽恕,逆者严惩;力事武装操训,加强各村联络,统一义军行动……高堆才这些建议只不过是在韩欲明宣布的“起反神旨”的基础上略微发挥、变通了一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生动,且有一种鼓动力。

“中!中啊!”韩欲明兴奋地一耸眉头,说,“高先生跟俺想到一搭儿啦。明儿个你一条一条写出来,招拢大弟兄们商议商议,而后号令各村照此行事。不过,还有一样你没说到,是忘了,还是……”

“俺想的就是这些。”高堆才知道韩欲明要说啥,但为了显得比总团师略低一筹,便佯装不解地说,“有啥不到处,请总团师教导。”

“中哩。”韩欲明微笑道,“要多多买办洋枪。你刚才不是还提到过吗?”

“啊呀,是哩,是哩。”高堆才唯唯诺诺道,“总团师咋说,俺就咋写。嘿嘿……”

韩欲明深深点了下头,伸手撸了下歪着头打盹儿的韩石头,问道:“兄弟,俺俩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唔,啥?”韩石头忽地抬起头,一手抓住身边的大刀,一手揉着惺忪的双眼,嘴角淌着哈喇子,惊愕地问道,“出啥事啦?”

“嗨!你呀,真是鸡巴石头。”韩欲明诡谲地一笑,支派道:“快去,到钱谷房找龙子哥,取四千吊铜钱和十块银洋来。叫他先记在俺的名下。”

韩石头问:“咋哩?”

韩欲明说:“用呗。”

“中。”韩石头一挪屁股,跳下板铺,趿拉上千层底大山鞋,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晃了几晃,一低头,出门而去。

高堆才见状,十分纳闷,心想,方才的说话和钱有啥干系呢?莫不是韩欲明生着法儿拿捏、探测自己吧?因此,韩石头前脚出门,他就赶忙起身告辞:“总团师,你歇息着,俺……出去瞧会儿戏。”说着,转身就走。

“哎,你稍候。”韩欲明一伸腿,坐到板铺边来,边趿拉鞋,边说,“高先生,你跟俺去石头家走一趟吧。”

“咋咧?”高堆才不解地问。

“香坛弟兄和乡亲们在危难时候,借过他家几十石粮食。唉,那是咋个借法呀?一伙人提着红缨标子,挟着布袋,也不管人家情愿不情愿,说声‘借点粮’,呼啦就把粮食灌走啦。唉,这样借,真不光彩啊。连着借了几回之后,石头他爹就想了个绝法儿——俺一去,他就上吊。”韩欲明说到此,苦笑了。他站起身,跛着腿踱了两步,又叹道:“唉,不是山西老乡接济了一把,说不定弟兄们就把石头爹给‘借’死啦。饿得红了眼呀,谁还顾啥人情面子。唉,好在俺不是土匪,借了他多少,心里清清楚楚。今儿晚上你跟俺到他家去一趟,还账去。他爹在屋,最好;他爹不在屋,就交给石头过了数锁了,而后告诉他爹。叫你去,一来是做个中间证人。二来呢,倘若遇着顶茬事儿,你也好从中当当说客。俺约莫按现时集市上的粮价,带这些钱是足足有余了。咱是亏众不亏一呀。”

“噢——”高堆才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受宠若惊地说,“总团师,你识大体,顾大局,说到做到,信义第一,铁铸石雕之人也不能不服呀。俺高长腿虽没啥大能耐,这帮衬的差事还是能行的。”

“哈哈,高先生真会说话。”韩欲明又被高堆才的诙谐话语逗笑了。

路欲启在戏场子东边的荒地里踅来踅去,不时望望东方越来越亮的下弦月,暗自出神。

幽蓝的夜空比刚才深邃了。丝丝南风吹来,使闷热的空气变得凉爽、香甜起来。蜢蚱和蝉儿刚刚从地下蜕化出来,它们还没有在这美好的绿色世界里飞扑鸣叫的能耐;惟有在草丛中和庄稼地里觅食的青蛙偶尔发出“咯咯咕,咯咯咕”的单调的叫声。这叫声不高,似乎还有些羞羞答答。它们是在求偶吧?

路欲启身置这空旷幽静、温柔清香的夜景之中,他陶醉了。尽管那前边的不远处有被他和弟兄们挑死的官兵和土匪头子的慑人的“鬼魂”,身后有吹打说唱的喧腾的大戏,但都没有冲淡他心中的幸福。他颤颤地又一次把掩在胸前的小布卷儿打开,借着淡淡的月光,再次细细欣赏。啊!一件多么精致的兜肚儿啊——蓝白相间的家织“柳条布”围子,黑缎子扇形的围头上用五色丝线绣着“鱼戏莲花”的图案,两朵粉红色的莲花被几片宽大的绿叶衬托得鲜艳夺目,绿叶下有一条红脊白肚的胖鲤鱼,翘首摆尾,曲身上跃,口中吐出的几点水泡儿直冲莲花而上,栩栩如生,活泼可爱。围头的四周还用淡青色双股丝线纳了一圈“狗牙儿”,一巴掌大的围头竟是一泓美丽的清池。这色调是那样谐调醒目,撩人神往。这是刚才在台下瞧戏时凤子悄悄从身后塞给他的。当时凤子把头埋得很低,他没有看见她的眼睛里有啥意思,但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了这是一种特殊的举动。他的心顿时如火燎一般,赶忙向韩牛牛低声嘱咐了几句,说是怕意外,自己要到场子外去遛遛边,便独自离开人群,来到这里。当他借着月光打开手中的小布卷儿一看时,啊?原来是这个!这种样子的兜肚儿是山西人穿的呀——路欲启在合涧镇的集市上常见山西紫团山来做买卖的年轻人穿着这东西——他们把领口下的几颗扣子敞开,露出那花花哨哨的扇形围头;或者干脆把对襟小褂的衣襟全敞开,连下边的圆头围子也露出来;还有赤着上身,只穿这么一件东西的。看来不光是围肚子之用,更是一种精美的装饰品哩。凤子咋也会做这物件儿呢?莫非……噢,对了,偶尔有山西那边人来串乡做小买卖,她瞅见过,一定是这样。啊!真是物如其人啊。这美丽的图案,这精巧的手工,不正是她那秀雅庄重的倩影和刚强淳朴的品格的标志吗?路欲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从外乡落脚在此,终日里跑山打猎,孤苦伶仃的粗野后生,竟被村里这个有名的俊妞儿瞧上了,这是从何说起呢?

这能办得到吗?他下意识地摘下背着的盒子炮,脱掉小褂,把围头上的襻带儿搭到脖子上,扣好;又把下边的带子往腰后一系,不大不小,就像是比着自己的身子裁了似的,十分熨帖。一股家织新布特有的米面浆子香味冲进鼻孔,使他如醉了酒似的浑身软绵惬快。他在集上和山西那边的年轻人攀谈时,也曾说到过这花围头的来由,问人家为啥男人们要穿这花里胡哨的东西,人家说这不光是图好看,同时也标志着本人不是有娘有嫂,便是有姐有妹,更多的则是说明有妻子或者有相好。可是,自家有啥呀?生在狐仙山的无名小庄,自幼没见过父母,多亏一个老寡妇收养,才成了人。十七岁上,老养母过世,留下只身一人,跟人们学着打猎为生。十八岁那年误把东洹村一家大户的小黄狗当狐狸打死了,人家追到家里要他赔银洋二十个。天哪!这不是要命吗?他不答应,人家要拖他去给小黄狗拉灵哭丧。一气之下,他朝人家轰了一猎枪,逃离了狐仙山,辗转来到东油村,以逃荒为名,寄住在村外一个看秋棚里,白天钻山林,黑夜回睡觉,两三年过去了,东油村的人才把他当乡亲看待。如今虽然搭起了两间茅屋,可毕竟还是客户啊。惟有韩欲明把自己当亲兄弟看待。要不,他设香坛时,咋会先把自己找到家去磕头“拜把子”呢?这当儿,凤子悄悄给了自己这么件“信物”,自己敢要吗?韩大哥一旦知道了,将会是何等难堪啊!路欲启怅惘了。他苦笑着,双手在胸前摩挲了一阵,默默地把兜肚儿解下来,重新卷好,掖在后腰间,穿起小褂,挎上盒子炮,心慌意乱地向戏场边溜达回来。这时,戏台上的梆子正敲得格外有力,声声拖腔正唱得叫劲,台下不断暴发起“好——好——”的喝彩声。他透过攒动的人头朝台上一看,一伙“反民”正持枪执刀地围在“城门”下,逼得“城头”上的官儿甩须顿足地哭唱:“罢罢罢,休休休!好不该居官到徐州哪……”路欲启顿时眼睛一亮,心中的怅惘化做了憧憬。心说,“啊!有朝一日俺天门大会也定能攻占了林县城、彰德府!到那时候……”蓦地,他觉得背后有人轻轻地拽了他一下,回头一看,咦?是凰子。路欲启正要问话,凰子已急慌慌地离开了人群。他不知有啥事儿,忙赶上去,低声问:

“咋哩?”

“跟俺到家说句话儿。”凰子大咧咧地忽闪着杏核儿大眼,低声说,“俺家里人都来瞧戏啦。”

“俺不能离开戏场呀。”路欲启纳闷地说,“就在这儿说不中?这儿也没人。”

“不中。”凰子硬邦邦地说,“就一霎儿工夫,走吧。”

“哎呀,不中。”路欲启执拗地说,“没有大哥号令,俺一霎儿也不敢离开呀。”

“啧!瞧你顶真得那劲儿!俺哥训你,有俺保驾。快来吧,你!”凰子使劲剜了路欲启一眼,“噔噔噔”先自走了。背上的红穗大刀在月光下一晃一晃,闪闪发光。

路欲启不知该怎,踌躇了一下,只好大步向凰子赶去。一前一后,谁也没话。

当他俩路过韩老七家院门口时,忽听得里边有男人瓮声瓮气的在“呜呜”哭泣。那声音又粗又涩,边哭边骂:“你死了,你死了鸡巴拉倒吧!呜呜,反正活着也是自找着受苦。呜呜……”他俩停在大门外静静一听,方知是韩石头在哭骂。其间还夹杂着别人的劝解、呼唤声。

“噢?老七叔怎了!”路欲启和凰子惊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着,走了进去。当他俩听得韩欲明在屋里说话时,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轻步挨到堂屋门口,向里窥视起来。

韩老七被韩欲明和高堆才搀坐在地上,双目紧闭,老泪横流,任凭两人摇晃着呼唤,就是不吭声。老头子脚前倒着一张小板凳,头上方吊着那个吊了好久的绳套,豆颗儿大的灯苗儿晃晃悠悠,“啪啪”地爆着灯花,屋子里一片昏暗阴森。若不是韩欲明他们来得巧,救得快,老头子的魂魄早已“驾鹤仙游”去了。

“老叔,原先向你借粮时,俺是粗鲁了些。可那是灾荒逼的呀。俺当初说过要还你的。”韩欲明说着,用手拍拍身边的蓝布小包袱,安慰道,“俺这不是给你送钱来了嘛。铜钱、银洋都有。足足有余呀。若是你不愿要钱,秋后俺叫乡亲们攒粮还你也中。你说话呀。”见韩老七仍不吭声,他又说:“老七叔,俺还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总得明说才是,俺做小辈的听就是了。你这么着,不是给俺脸上抹黑吗?”

“老人家,你听俺说。”高堆才接着劝解道,“总团师通晓世故,信义过人。像你这号大户,天门大会非但不反、不均,还要维护哩。这不是,借了你的粮还给你钱;当初说话硬邦了点儿,还来给你道歉。这,还不够意思?”

“甭央告他啦!”韩石头狠狠地跺了一脚,咧着大嘴哭道,“爹!根子哥对得起咱家啦,你还想咋!你……你鸡巴有啥活不了啦,非要给俺留不孝的骂名!呜呜呜……”

“老七叔,你是怕石头兄弟跟俺造反犯法吧?”韩欲明宽解说,“其实当初俺也没拉他,是他自己扑着身子过刀门入会的。你若不愿叫他跟俺,就叫他安生跟你作务庄稼……”

“不!根子哥。”韩石头又一跺脚,吼道,“俺是发过誓的。他死叫他死,俺不出香坛!俺要替天行道!”

“不,石头兄弟。”韩欲明安慰道,“当初俺打死孔庆福,李培忠抓俺,你爹和乡亲们遮护过俺呀,俺咋能忘了?如今……”

“呜哇——”韩老七老脸一抽,猛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根子老侄儿啊——俺坏了良心啦!俺作了大孽啦!俺对不住你呀……”

“老七叔,老七叔!”韩欲明长长地舒了口气,和蔼地说,“你老有话尽管说。俺不知道你有啥对不住俺呀?”

“俺、俺……呜呜……”韩老七哭了几声,终于鼓了鼓勇气,睁开眼,盯着韩欲明的脸,羞愧地说:“俺到区里告过你的密呀!”于是他便断断续续、哭哭啼啼把勾结李培忠的事说了出来。

凰子在门外听了韩老七说的话,禁不住怒火中烧。她刷地从背后抽出大刀,不顾路欲启的拦挡,大叫一声:“好老狗!俺砍了你!”话到人到,只见她一个箭步蹿进屋中,挥刀就朝韩老七劈去。

屋里的人见状大吃一惊,韩欲明猛地抱住韩老七往地下一倒,随即飞起一脚,照凰子的手腕一拨,怒喝道:“凰子!你咋咧?”

凰子手中的大刀一歪,身子打了个半旋,怒目圆瞪,大声喝道:“哥!这老狗黑心烂肠暗害你,不砍了他还咋!”

“胡闹!”韩欲明威严地向堂妹斥责道,“你私闯民宅,会规不容!擅动杀法,军纪难饶!石头!把她绑了!”

“啊?”凰子吓得尖叫一声,扭身蹿出门外,向路欲启打了个跑的手势,飞也似的向戏场返去。她叫路欲启去她家的事儿,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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