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带着释小虎走了两天,来到一处气势恢宏的寺庙门口,门口有光彩辉煌一块金匾,上书三个大字——圣教寺。
梅梅告诉大家,圣教寺就是当初大德高僧度化自己的地方,只是后来大德高僧圆寂,没有来得及跟自己会面交代后事,再后来这里的僧人们都搬走了,自己住进来以后,才慢慢发现了大德高僧的良苦用心。
释小虎随着梅梅往里走,途经天王殿、护法堂,来到大雄宝殿,再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后面的一座珍宝阁之中。珍宝阁里空荡荡的,想来肯定是圣教寺里原来的僧众迁走之时,将这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一空了。
梅梅站在珍宝阁中间,对着空中拜了几拜,嘴里喃喃的念了几句,空中啪的一声,掉出一卷经书来。那卷经书古色古香,祥云缭绕,虽然掉在地上,但是有有一种隐隐的威压散发出来,庄严肃穆极了。
佛光威压之下,婠婠不由自主的将肩膀缩了一缩。
梅梅更是瑟缩得不成样子,跪倒在地,对着经卷又拜了几拜,这才找出一副洁净的手套,将经卷捧起,奉在释小虎面前。
释小虎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玄奘,对于经卷和古文这种东西,释小虎只能算是一知半解,读起来极为吃力,既然这里有个专业的老和尚,干嘛不能者服其劳呢?
玄奘也不谦逊,接过来,先宣了佛号,然后将经卷展开,琅琅而读:
“盖闻二仪有象,显覆载以含生;四时无形,潜寒暑以化物。是以窥天鉴地,庸愚皆识其端;明阴洞阳,贤哲罕穷其数。然天地包乎阴阳,而易识者,以其有象也;阴阳处乎天地,而难穷者,以其无形也。故知象显可征,虽愚不惑;形潜莫睹,在智犹迷。况乎佛道崇虚,乘幽控寂。弘济万品,典御十方。举威灵而无上,抑神力而无下;大之则弥于宇宙,细之则摄于毫厘。无灭无生,历千劫而亘古;若隐若显,运百福而长今。妙道凝玄,遵之莫知其际;法流湛寂,挹之莫测其源。故知蠢蠢凡愚,区区庸鄙,投其旨趣,能无疑惑者哉!然则大教之兴,基乎西土。腾汉庭而皎梦,照东域而流慈。古者分形分迹之时,言未驰而成化;当常见常隐之世,民仰德而知遵。及乎晦影归真,迁移越世,金容掩色,不镜三千之光;丽象开图,空端四八之相。于是微言广被,拯禽类于三途;遗训遐宣,导群生于十地。佛有经,能分大小之乘;更有法,传讹邪正之术。我僧玄奘法师者,法门之领袖也。幼怀慎敏,早悟三空之功;长契神清,先包四忍之行。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故以智通无累,神测未形。超六尘而迥出,使千古而传芳。凝心内境,悲正法之陵迟;栖虑玄门,慨深文之讹谬。思欲分条振理,广彼前闻;截伪续真,开兹后学。是以翘心净土,法游西域。乘危远迈,策杖孤征。积雪晨飞,途间失地;惊沙夕起,空外迷天。万里山川,拨烟霞而进步;百重寒暑,蹑霜雨而前踪。诚重劳轻,求深欲达。周游西宇,十有四年。穷历异邦,询求正教。双林八水,味道餐风;鹿苑鹫峰,瞻奇仰异。承至言于先圣,受真教于上贤。探赜妙门,精穷奥业。三乘六律之道,驰骤于心田;一藏百箧之文,波涛于海口。爰自所历之国无涯,求取之经有数。总得大乘要文,凡三十五部,计五千四十八卷,译布中华,宣扬胜业。引慈云于西极,注法雨于东陲。圣教缺而复全,苍生罪而还福。湿火宅之干焰,共拔迷途;朗金水之昏波,同臻彼岸。是知恶因业坠,善以缘升。升坠之端,惟人自作。譬之桂生高岭,云露方得泫其花;莲出绿波,飞尘不能染其叶。非莲性自洁而桂质本贞,良由所附者高,则微物不能累;所凭者净,则浊类不能沾。夫以卉木无知,犹资善而成善,矧乎人伦有识,宁不缘庆而成庆?方冀真经传布,并日月而无穷;景福遐敷,与乾坤而永大也欤!”
读完之后,玄奘将经卷奉在面前,拜了又拜。
释小虎听得迷迷瞪瞪,问玄奘:“这经里说的是什么?叽里咕噜的一句都没有听懂!”
玄奘肃然道:“这篇文章文辞高古,理趣渊微,说的是老衲西去取经的事情!”
释小虎忽然记起《西游记》原著的后面几章里貌似李世民就做了这么一篇《圣教序》,拉拉杂杂一大堆,每次自己看《西游记》的时候,都会选择性跳过去这一大段,因此对这篇文章几乎毫无印象,只有那么一点模糊的记忆,李世民做了这么一篇《圣教序》,可是那篇《圣教序》不是应该在雁塔寺吗?怎么会在圣教寺?
不过不管怎样,释小虎总算放下心来:既然这里有这么一篇《圣教序》,说的是玄奘取经的故事,那么玄奘肯定了解相关的一切,现在玄奘本人都来了,那么梅梅解除这些人的霉运应该更加得心应手了。
释小虎将梅梅叫过来:“这位圣僧就是这篇《圣教序》里说的玄奘法师,就是他去西天取的佛经,你有什么解除霉运的办法,赶快说出来,让圣僧协助你,我们要抓紧时间,真的还有要事要办!”
话音未落,玄奘对着释小虎深施一礼,道:“我佛慈悲,果真如此,果真如此,看来我命中注定是一定要西去的,请小师父成全老衲一片苦心!成全大唐天子一片苦心!”
释小虎有点发懵:“成全什么苦心?你什么意思?”
玄奘不再说话,只是对着释小虎行礼不止。
释小虎愣了半晌,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还没有去西天取经?所以你要我跟你一起去?”释小虎如遭雷击,忽然想起来在西游记中,唐玄奘被李世民派去取经的时候,身边跟了两名侍从,还没有走出大唐的边界,就被妖怪给蒸熟吃了,自己莫非就是那两名侍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