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飞轻拥着我,望着淡淡的夜色下泛着白光的湖面,“是呀,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真正的相识,也是在这里,你拒绝了我。当时看见你被木剑南带走,而我却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将你留下,天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
“切,鬼才信?”我冲着独孤云飞扮个鬼脸,立即就张开了双臂,在湖边嬉笑着跑去。
独孤云飞微微一笑,追上我。“为何不信?”
我一边倒着身子往后退,一边数着手指头。“第一呢,我们才刚认识,你怎么可以下一下就喜欢上了我?”
独孤云飞怕我不小心摔倒,注意力全部都在我的身上,还有我身后的路面,随时准备着冲上来救我似的。“一见钟情。”他跟着我一步一步前进。
我没有理他,继续数着手指头。“第二,既然喜欢我,就该去追我,可是你却看着我不管。”
“我是怕你受到更多的伤害。”独孤云飞一边回答着,一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小心后面有石头。”
我稍一歪脑袋,避开那块很小很小的石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厮的视力。“那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我并不喜欢叶灵珊,我喜欢的是你。”不等我继续追问,某人就已经先知一般地脱口而出了。
我故意刁难他,“那怎么也是因为先见过她,所以才会对我动心的吧?”
“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我喜欢上你,是因为在醉花楼看到你从楼上飘落,那么美丽。”
“哼,油嘴滑舌。”我不依不饶。
“我没有。”然后几乎是眨眼间,眼前白色的影子就已经将我牢牢捆住,“别再往后退了,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我躲在独孤云飞的怀里,回过头看了一眼,顿时讪讪地咽了口唾沫。后面何止没有路啊,后面简直就是湖面了嘛。“刚刚,差点小命休矣了么?”
“不会,有我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鬼才信。”
“那你一定就是鬼。”
“我是鬼。”我坏笑着,张牙舞爪,扮作很恐怖的模样,“我是鬼……我是鬼……”
独孤云飞却好笑地将我困进怀里,“好了,可爱的鬼小姐,别再闹了。”
我们两个一路嬉笑怒骂,丝毫不知,此时的凤凰城,正瞬息万变。
林州城外,在暗色的掩映下,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正负手而立,怒目瞪着眼前匍匐着的手下。杀气散布在周围,伴着时而野兽的低吼,令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教主,经此一役,我们损失惨重,只怕要休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了。”底下的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着。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索性就说了吧。他在心里轻叹着,手不由得有些微微颤抖。
那戴着面具高高在上的男子,逆天教主,低吼一声:“没用的东西!”掌心握起,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将眼前的人统统杀死。如今损失惨重,正是用人之际,他这么想想,心中的怒气倒的确被压制了一些。
“是,属下该死!”底下的人低首说道,心里一惊抱了必死的念头。
“你死了,又有什么用?”逆天教主冷冽的声音,使得底下的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属下无能,甘愿以死谢罪。”那人说着,就抽出剑来,意欲自刎,却被逆天教主手指轻弹,将那人手中的剑打落。
“传令下去,暂时归隐三个月,三个月后,本教主誓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声音寒冷,没有半点温度。面具下面,眉头紧蹙,目光犀利如利刃一般。
“是,属下遵命。”那人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逆天教主眸光一冷,“慢着。”
那人颤巍巍地转过身,依旧低着头。“教主还有何吩咐?”
“派人密切关注叶子青的下落。”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靖王府内,慕容靖轩一脸怒容,狠狠地将手中的剑往外面扔去。打此经过的小厮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被吓死。待看到自己的王爷正满面怒容,不禁顿时吓得拔腿就跑。老虎要发威,不跑是傻子。几个属下一起跪在他的面前,低头不语。主子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自然没有底气呆在这里说话。
慕容靖轩双手紧握,想起昨日被慕容清扬打昏过去,还把那个女人抢走,他心里就忍不住窝火。自己堂堂一个王爷,还被设立了太子,居然如此被人玩弄,士可杀,不可辱。此仇不报,枉为人。慕容清扬,他在心中暗暗叫嚣,一旦本王登基,就休怪我到时候不顾念兄弟之情。还有那个独孤云飞,居然是父皇的私生子,此人也绝对留不得。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过去了三个月,这一段时间里,我和独孤云飞一直形影不离,情意绵绵。几乎每日夜里,都会一番热切缠绵。他总是很宠着我,让我迷恋。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偶尔也会霸道一些,却更加令我畅快淋漓。
偶尔听说慕容清扬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茶饭不思,每日只是杨管家过去送几次饭菜,心里就觉得心疼。木剑南亦是整日呆在木府里,闭门谢客,借酒消愁。对于我,他已经彻底绝望了。慕容靖轩再没有来找过我,估计是觉得上一次的事情很没有颜面。木青墨等了一个月,得到的却是我的回绝,遂一时无奈,带着柳欣如回到现代了。
泠儿随着燕楚无双回燕楚国了,据说那丫头一到燕楚国皇宫,就将那里折腾得鸡犬不宁,后宫妃嫔叫苦不迭。不过,那燕楚国的皇帝倒是对她喜欢得紧,下旨为其赐婚,大婚定于下月初二。而燕楚无双则暗暗发誓,泠儿将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