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剩下的黑衣人已经为数不多。慕容清扬抓住一个,厉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神情冷漠,竟丝毫不见平时的逍遥洒脱。
那黑衣人瞪了慕容清扬一眼,二话没说,就咬舌自尽了。鲜血溢出嘴角,映成刺眼的红。
慕容清扬有些懊恼,奋力地将那黑衣人丢了出去。尸体飞过半空,顿时破裂成无数。不用说也知道,是慕容清扬在扔出去之前向其注入了大量内力。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事情进展的慕容靖轩,没料到慕容清扬竟带来了大内侍卫,遂一时间也没敢妄动。趁着没有被人发现,悻悻地撤回去了。没有坐收到渔翁之利,显然很是懊恼。
“该死的,竟然带了那么多大内侍卫。”他暗暗骂道,眼中流露出肃杀之气。“慕容清扬,独孤云飞,你们都得死。不过你们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们是皇上的儿子。”
打退黑衣人之后,独孤云飞等人也各自散去了。折腾了这么久,他们需要休息。只是,那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来。
每日清晨,独孤云飞就要四处寻找一番,然后到了深更半夜,再回客栈休息。他已经不去清王府了,叶子青不在,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烦闷的时候,就要来酒,独自借酒消愁。
青青,你到底在哪里?他总是会如此自言自语。已经没有你的消息好几天了,你现在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回来一定要告诉我,我去给你揍他。
再有两天就是皇上的寿宴了,不是说好,要上台献艺的吗?可是你不在,我一个人会觉得没有意思。
青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几天我过得很不好,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觉,我好想你。
泠儿每日望着独孤云飞如此黯然销魂,就觉得难过得很。可是,又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每当她想要上前阻止他饮酒的时候,燕楚无双总是会拉住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也会有这样消沉的时候?
清王府内,慕容清扬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叶子青曾经呆过的房间里,发半天的呆。杨管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而,身为下人,又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是每日亲自送来饭菜,却也只是默默地放在门口。
“王爷……”这一日,他终于忍不住了,“你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望着门前已经冷掉的饭菜,“这怎么能行呢?倘若叶姑娘哪天回来了,您却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慕容清扬目光涣散,漫不经心地就打发杨管家离开,自始至终都不见有要开门的趋势。
杨管家无奈,终是叹息着离开。
而木府内,木剑南亦是如独孤云飞一般,每日买醉。他不是没有出去寻找叶子青,而是找过了那么多地方,却都没有一点消息,心里伤痛。
身边的酒坛已经堆积了无数,可是脑子却愈发的清醒。不觉就自嘲地笑笑,感觉自己很可怜。居然连醉的机会都没有。连想逃避一下,都是奢求。
这真是,一处相思,几处闲愁?然那个惹起这无限风波的罪魁祸首,那个牵动三个男人心的叶子青,此刻又在哪里?
转眼间到了慕容瑾的寿宴,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吏皆是携带着家眷,进宫祝贺。
这一日,御花园内热闹非凡。慕容瑾一脸的春风得意,坐于龙椅之上。旁边依旧坐着司徒皇后和兰妃,其余的妃子则在下面,按照次序坐着。司徒皇后一身大红色凤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之态,尽显无遗。兰妃则是一身粉色宫装,样式虽然简单,却是大方典雅。至于众妃嫔,则是各个花枝招展,好不招摇。
慕容瑾怀里拥着兰妃,对下面的妃嫔看也不看一眼。司徒皇后一个人端坐一边,尽管心里不高兴,但也依旧隐忍着。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男人,放弃了自己的太后之梦。
当然这场宴会上最为出彩的不是皇上,也不是众位妃子,而是五个绝色美男。
慕容靖轩一身华丽的黑色蟒袍,坐在司徒皇后下首第一位。他金冠束发,神情泰然,刀削一般的精致面容焕发着迷人的光彩。偶尔微微露出来的笑容,更是使得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妃子们忍不住侧目。
依旧是一身华丽紫衣的慕容清扬紧挨着慕容靖轩,则是一脸淡漠。他的相貌自然也是极品中的极品,桃花面,波光眸,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捏着一只精巧的酒杯,仔细玩味着。然其中的心不在焉,却尽收他人眼底。兰妃面带着微微的笑意,望着自己的儿子,但笑不语,只是那水眸间,偶尔有担忧一闪而过。
燕楚无双与慕容清扬隔了几个位置,端坐在桌前,身边坐着一点也不安分的泠儿。他一身白色衣衫,将那白皙的肌肤,俊美的容颜衬托得无与伦比。泠儿今日换了一件淡紫色的宫装,样式新颖别致,简单大方,倒也合体。
在燕楚无双的旁边,独孤云飞一身白衣,安静地坐着,俊美的容颜,不染纤尘的如仙般气质,亦是招来了无数爱慕的眼神。微风吹过,青丝轻舞,少许的凌乱遮掩不住内心的落寞。叶子青不在身边,所有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与独孤云飞比邻而坐的人,是凤凰城首富,木剑南。他一身蓝色华袍,俊美的脸上沾染着丝丝寒意,眸光寒冷,面无表情,令人忍不住偷看一眼之后就会立即逃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