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和别人走得那么近的,可是那一次,自己却只是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她。
看她略带慌张的样子,他就知道,那一定和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有关。那两个男人,一个白衣胜雪,飘逸如仙;一个凝眉深锁,面冷如霜。
心里的某处地方,禁不住就被触动了一下。
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就叫做心动。
本来只是想帮她的忙而已,却谁知,望着那美丽的容颜,那可爱的神情,他竟鬼使神差,不自觉就俯下了身,吻了她。
他对天发誓,那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子这么亲近。用她的话说,那是他的初吻。
然就是那一吻,让他从此恋上了她。
靖王府内,三个侍卫模样的人正跪在地上,汇报着近日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慕容靖轩端坐桌前,不时地皱着眉。
待到地上的人汇报完毕,他淡问:“清王府那边可有什么举动?”
“回王爷,刚听探子来报,清王殿下已经出府,前去寻找叶子青的下落了。”
“他还真是痴情啊。”慕容靖轩眉头深锁,可是那个女人,只能是本王的。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着清王的行踪。另外派遣一百名府中侍卫,一旦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便将其尽数消灭。”
“是!”
独孤云飞和木剑南寻找了半日,总算是站在了之前所经那间密室的前面。密室内的娇吟依旧没有停息,缠绵旖旎,惹人遐思。
“可有机关?”这一次,木剑南比较聪明地等着独孤云飞先行动。
独孤云飞却只是淡笑着摇头。“没有。”然后径直走上前,只是轻轻一推,就将和墙壁贴合得天衣无缝的石门用掌力推开了。款步走进去,目无表情地望着红纱帐内依旧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木剑南却是目光陡然间冰冷如霜,直奔上前,一掌就将那纱帐震碎。从红纱帐里一跃而出一个男人,以他瞬间就穿好的衣裳来看,武功极高。再仔细看,却是玉临风。而此刻呆愣在床上一脸错愕的女人,竟是翠缕。
木剑南目光再度寒冷更甚,怒目圆睁。“怎么是你?”
翠缕此刻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一头青丝更是随意披散。身上处处泛着青红,那是激情过后遗留下来的印记。脸上依旧是潮红的,明显纵欲过度的结果。
独孤云飞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嫌恶,当即转过身去,不再多看一眼。木剑南却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叶子青,那就说明,她现在可能依旧好好的。至于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留着无用,边让她死了吧。
翠缕瞥了一眼瞬间溜走的玉临风,又看看一脸怒气的木剑南,心道是自己死期将至,倒也不觉得害怕了。先前的错愕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尽妖娆妩媚。
她稍稍拉了一下身子上已经算不上是衣裳的衣裳,款步走到木剑南的面前。“夫君……”声音百转千回,柔媚万千,“你跟着奴家到这里来,可是想念奴家的身子了?”
木剑南掌风一扫,一巴掌打在翠缕的脸上。“贱人!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东西!”
翠缕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那肿胀疼痛的感觉令她不由得紧咬朱唇。嘴角有鲜血溢出,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滴在凌乱的衣衫之上,渲染开一抹绚丽的红。
突然间狂笑不止,颤抖的身体似狂风中屹立不倒的玫瑰。“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眸圆睁,看着跟前的男子。难道身为女子,就注定了下贱吗?如果不是他,为了一己之私,强要了自己,她又岂会沦落街头,任人欺凌?
如果不是他,把自己像丢一件衣裳一样,赶出了家门,她又岂会明知被玉临风利用,却依旧甘心情愿。
明知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却还要违背心意跳下去,直到自己被摔得遍体鳞伤,才发现,这世间之大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停留下来为自己包扎伤口。
伤了的心,又有谁知道?那种一个人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无助地为自己****伤口的痛,又有谁知道?
瞳孔散开来,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已成空。眼睛里,全是那个让自己仇恨的人。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却在半空颤抖着。
“木剑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厉声控诉,心中的悲愤越来越浓。“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叶子青,这才强要了我,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你可知,当我衣衫褴褛走在街头,被那些市侩之徒任意欺凌羞辱,是什么感觉?你这个自私的男人,你只知道去报复自己喜欢的人,你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让人寒心。哈,叶子青没有选择你,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根本就不懂得喜欢一个人,你也不配拥有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你,注定会孤独一生,哈哈哈!”
“够了!”木剑南怒吼一声,翠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已经被一股强劲的掌力甩在墙上,身子又弹回来,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瞪大的眼睛召显了她的死不瞑目。
独孤云飞眉头微蹙,却只是叹息着摇头。“你太鲁莽了,你不该,就这样杀了她?”
“怎么,你不舍得?”木剑南邪魅的眸中,愤怒未退。
独孤云飞兀自摇头,没有答话,长袖一甩,走了出去。
早就知道这石室之内的人不是青青的,却还是忍不住要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