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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流

戚成风、水成灵充当导游,领着云啸在谷中游览了一遍出来,三人在一家小酒馆中用午饭,水成灵又劝了云啸数次,盛情邀请他一起回栖隐山仙侠派。

戚成风也插嘴道:“贤弟,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寻人谈何容易?还有,百花门仇家非同寻常,仇人又遍布江湖,这个仇要报,可难着呢。百花神剑名扬天下,之前我们从未得瞻,今日一见,果然神妙无比。贤弟若能亲临指点我们一番,大伙将百花神剑和本派抚仙剑相互融合,定然能创出一套睥睨天下的剑法,到时,大伙齐心协力寻找洛师姐,替百花门报仇,凡事不就容易多了么?此外,像贤弟这样的青年才俊,家师见了定然喜欢,得他老人家青睐,可是前途无量啊。何去何从,还请贤弟三思。”

无论他们怎么苦口婆心,云啸总是婉拒,两人见他如此倔强,也没有办法。

饭后,云啸打算西去寻找洛清雨,戚成风、水成灵要回仙侠派,三人在一个岔路口告别。

虽然寻找洛清雨很难,可云啸心底坚信,总有一日,自己会与洛清雨相遇。

他一路向西漂泊,按照自己两年前对洛清雨的印象,沿途打听。

过太行山时,坐骑病倒,云啸徒步行了不知多少日子,来到汾水边上一处小小码头,要搭船去长安。

船家见他风尘仆仆,衣衫褴褛,一双鞋烂得不成样子,又是个孩子,因此不愿载他,云啸看他轻视自己,有些不耐烦,伸手从包袱中摸出五两银子,抛给了他道:“到长安后,再给五两。”

船家双手接住银子,用牙咬了咬,眉开眼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小爷快请上船!”

云啸刚跳上船,就见一个妇人从舱里钻出,这妇人颇有几分姿色,一双杏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云啸瞅了个遍,瞅得云啸有些不要意思。

船家道:“娘子,快给小爷沏茶,好生招待。到了长安,咱们能得这个数呢。”说着向妇人伸出两个巴掌、十个指头。

妇人立刻满脸堆笑,朝云啸裣衽道:“小爷,快,快请进!”

云啸本已走得十分疲惫,正想好好歇息,便和她进了船舱,刚踏进去,一阵浓浓香味扑鼻而来,冲得云啸想打喷嚏。

妇人请云啸在一张小桌上坐下,慌忙倒了茶,伺候得十分殷勤,忙完了,就坐在云啸对面,问东问西,问着问着就跑到云啸身边坐下,提起云啸的包袱,放在一边,笑了笑,拿出手帕就往云啸脑袋上抹,嘴里道:“哎呀,你看这热的头上汗,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真不容易。”说着就往云啸身上靠。

云啸浑身不自在,可被她温软身子喷香身子靠着,颇有些不想躲避。

妇人靠得更紧了,几乎压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道:“小爷,想不想乐一乐?只需二两银子,妾就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刚才还在顶着烈日苦行,一眨眼就进入了温柔乡,转换太突然,令人有些不适应。

云啸的心嗵嗵跳得厉害,有些好奇这二两银子能买来什么样的舒服。

就在这时,他突然记起那年在洛清雨身上问道的幽香,隐约觉得自己和这位妇女这么亲热不合适,至于怎么不合适,他也说不明白。

他心中一定,口中道:“不用。”向旁边躲了躲。

妇人不放他,追过来道:“我瞧你年纪轻轻,多半还没尝过那畅美滋味,不用躲,不用怕,妾的功夫可高着呢,包你快活胜过神仙。”

一听“功夫”二字,云啸好奇道:“这位姐姐,你还会武功?”

妇人听了微微一愣道:“哎呀,说哪里去了?武功是纵横江湖的功夫,妾说的是纵横床上的功夫,可差远了,快来,快来嘛?”

软玉温存,足以令人浑身酥麻而俯首。

可云啸挺住了,他已经躲到了桌子对面,妇人吃吃笑道:“小爷,你怕什么?你是不是那个不行啊?”

云啸被问得十分尴尬,想起身出船舱,却被妇人拉住了不放,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忽听外面有人道:“船家,搭船,去长安。”

妇人立刻安分了些,云啸趁机走了出去,见岸上立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身材颀长,肩背包袱,面皮虽有些黑,却蛮英俊。

船家指着云啸道:“哎呦,对不住,船已经被这位小爷包了。”

云啸道:“船家,不碍事,我正好缺个伴儿,仁兄,请!”

书生见云啸年纪轻轻,言行举止却跟个大人一般,向他打量一番,叉手道:“多谢,多谢!船家,到长安不少你的船钱。”

船家自然十分开心,连声道:“好说,好说!”

云啸和书生互通了姓名,书生姓左名公升,说是去京城求官谋职的。

二人刚说了两句话,妇人又从舱里钻了出来,笑道:“哟,又来了一位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左公升看见妇人,眼睛一亮,道:“贤弟,外头太阳晒得厉害,一起近舱里坐坐。”

云啸道:“不,不必,我在这里看看风景。”

左公升四周望望,暗想:“这里有什么风景好看。”说道:“那,小生失陪。”

云啸道:“请自便。”

看着妇人和左公升进去,云啸道:“船家,怎地还不开船?”

船家道:“再等片刻,暑气散去些就走。”

船舱内传出妇人和左公升的调笑声,不多时,船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船舱里传出了呻吟声和粗重喘息声,云啸这年龄,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他听得面红耳赤,跳上了岸,回头见船家竟然在看着自己笑。

很快,左公升一边系腰带,一边从船舱内走出,伸着懒腰道:“喝杯茶可真惬意,船家,该开船啦。”

船家道:“好咧,咱们走。”

云啸重新跳上船去,船家解了缆绳,船儿向河心缓缓失去。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左公升站在云啸身旁,望着悠悠河水道:“贤弟,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人生在世,就该及时享乐,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

云啸扭过头去向他微微一笑道:“仁兄,我还小着呢,不说这个。”

左公升竖起大拇指道:“小小年纪就已有这定力,贤弟非同一般啊。”

云啸道:“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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