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家里的争吵
可麦子只是这么想想,她还是跟了上去。边走边把手往裤袋里一模。真够呛的,电话也忘记带了,一会儿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得和郭文辉通通气啊!
郭文琼却像猜透了她似的,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麦子,这件事,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
麦子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郭文琼今天,会对自己温和的笑了走了大约十分钟,要好不好,路边正好有一家KTV.从外面往里看,只看得到粉红色的灯光一片,还有几个露着大腿的女人做在沙发上抽烟。放着一个电视的,但那好像只是摆设,没抽烟的在涂脚指甲,谁有空看。
郭文琼气冲冲的就想往里走,麦子连忙一把拉住她:“姐,这可是我们县城里的红灯区,姐夫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呢?”
“是吗?”郭文琼皱着眉,“要是在这种地方找到他,那还真是恶心呢,不过,我想他吴强大小也是一个政府官员,大概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方吧?”
于是,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一连走了十几家。都是小粉灯光,遮遮掩掩的布帘子,裸露的小白腿,还有那等了千年似的忧怨的眼神。
郭文琼扫了麦子一眼,咬牙切齿道:“这鬼地方,怎么那么乱,就没人来查一查啊?”
那感觉,就像这红灯区那么热闹,都是因为麦子似的。
麦子也有些惭愧,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乡啊!
终于走到一家正规点的酒店门口,到是有个大厅,柜台前站着身穿制服的小姐。只是小姐的头发有点怪,不应该染成这样黄的颜色,黄得发白,跟这制服一点也不搭配。
走近一点,小姐的深绿眼影更让人失望。
妆容是一个女人的驻颜之术,应该随着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服饰来变化。就算不会用,留一张清清淡淡的素颜也好些,万不能把自己的脸当成调色板,糊乱画一通。
这样,即丑化了自己的脸,又糟蹋了别人的眼睛,两边不讨好。实在没这必要。
麦子跟在郭文琼的身后,看着郭文琼把半个身子斜靠到柜台上,然后用凛冽的眼神看着小姐:“喂,小姐,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叫吴强的住客啊?”
她的声音很生硬,像跟自己的下属说话似的。在郭文琼看来,这种小姐,跟本没有尊重的必要。
小姐猛然抬起头,一脸的错愕。虽然眼睛睁大了些,但一眼看去,还是只能让人注意到她绿色的眼影。
她职业性的说:“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
“是吗?”郭文琼把眼睛往上翻了翻,“这我知道,没事也不会来找他。他爹快死了,没咽最后一口气,正等着他呢。要不是电话打不通,我也不会这么麻烦亲自来了。”
“哦,是吗?”小姐连忙便拿起住宿登记本,仔细的翻找起来。
麦子倒抽了口凉气。毕竟是当官的人,真有一手的。
“哦,对不起啊,我们这儿没有。”小姐翻了翻后抬起头,有些歉意的,但她的眼睛却是对着麦子的。
郭文琼已经转身就走。
麦子连忙笑了笑说:“谢谢啊!”
走出酒店,心里却纳闷,为什么说对不起的时候要看着我?难道,自己像那种老公的爹要死了,还要满大街找他回去见老人最后一面的懦弱女人吗?
一定是的。麦子咀嚼着那小姐的眼神,那里面,竟然还带着些怜悯。
想到这儿麦子不由得把身子缩了缩。她对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心理暗示。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县城并不大,酒店也就那么几家,但它们却分散在不同的放位。
而且就连在哪儿,麦子也还得硬着头皮去问路人。
郭文琼很不满的瞪了她好几次,但不说话,只用眼神来表明自己心里的态度。
麦子缩着脖子。她觉得自己的有点糟糕,不该出来,更不该把那种可怜女人的心绪一直带在身上。
她尝试着伸了下脖子,挺了挺胸。没用,郭文琼根本没有转头来看,也不会再乎的。
找到第三家的时候,终于找到了。
小姐拿起电话说:“我帮你们打电话给吴先生吧。”
“不用,我们自己上去。”电话被郭文琼一把抢过了挂了。
小姐的眼神便由怜悯变成疑惑,大概现在才明白过来,吴生先的爹没死。是吴先生将死了,或者是比死更可怕了吧。
麦子掉给小姐一个歉意的笑,连忙跟在郭文琼身后向楼梯跑去。
房间在三楼,303室。
郭文琼拿出百米冲剌的速度,但脚步却有些踉跄。她胸口上像被一块大石头挤压住了似的,她怕错过了什么,又怕见到些什么。
麦子在身后气喘唏唏的叫着:“姐你慢点慢点。”
三楼的客房有一个长长的通道,两边都排满了房间。但楼梯顶部和客房相连的地方,却有一个小转角。能够藏身两个人的一小块。
就是在这里,郭文琼猝然的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着麦子,胸口起伏的说:“麦子你去敲门。”
“我?!”
“嗯,你去敲门,怕有他们同事在,这样不太好。如果是个男的,你就说走错门了,如果是个女的,你就叫我。”
“姐,这样不太好吧?”麦子苦着脸。她真恨不得自己突然昏了过去,像电影里那样,关键时刻都会这样。
可事情并不想她想的那样发展,她当然不会昏倒。她被郭文琼一把推出了小转角,一步一步坚难的向303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郭文琼。郭文琼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还不快点。”
麦子抬起手挡了一下鼻子。她的倔强在那一瞬间,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豁出去了。她快步的走到303门口,看了看上面的金色数字,确定没错后,抬起手,大力的咚咚咚敲了几下。
片刻后,门缓缓无声的打开。
一个裹着一条洁白浴巾的女人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麦子:“有事吗?”
她的声音很轻软,带着一丝刚刚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的惺忪味,有点沙哑,有点慵懒。
“我!”麦子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这让她始料未及,真的是个女人开的门啊!
而且,还似曾相识。
“我敲错门了。”麦子随着自己的潜意识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想走。
总觉得,伤害谁,都不好。
“谁呀!”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赶了上来。
麦子怵住。是吴强的声音。她转过身,便看到了这样的光景。
吴强也裹着一块洁白的浴巾,露出大半个胸脯,头发有点湿,有几缕还贴在面颊上。
就这样,他的光溜溜的腿成一前一后状。大概是没料到是麦子吧,一副正想躲的样子。
此时,正用一种匪夷所思,又万分惊愕的眼神,看着突然转过身来的麦子。
四束眼光相撞,互相都又吓了一跳。
吴强的嘴张成一个半圆形,那是一种羞愧和慌乱的集结。麦子和何尝不是。她想再次说敲错门了,可事情的发展已由不得她。她还未开口,吴强的眼光已经惊恐万状的移向了她身后。
接着,麦子只觉得一股强猛的力道一下子把她推到了一边。然后是一声尖叫,一声肉体碰撞的脆响。
女人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后,洁白的浴巾和人一起掉到了地上。
就这样,措手不及间,玉体横躺。
姿势自然不雅。
麦子吓得条件反射的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她真的吓了一大跳,眼睛一时接受不了。不管那里躺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吴强连忙半跪在地上去扶女人,但光溜溜的似乎不好扶稳。郭文琼又眼明手快的一把将浴巾捞在了手中:“还用遮吗?不要脸的烂货。”语气及为愤怒和不屑,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早下刀子了。
吴强脸经脖子粗的回骂:“你疯了你。”但语调声音压低,明显的气势不足。
他即扶不起女人,又要顾着自己的浴巾不往下掉,难堪之极。可他的手不闲着,一把扯了床单往女人身上裹。
郭文琼这会儿却异常的平静了,她一把将麦子的手打落下来:“麦子,报警,就说这里有个某某县领导在这儿****。”
“这个姐,不太好吧,咱有话回家说,好不好。”
“不好。”郭文琼尖吼了一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吴强从地上跳起来。他在眉头蹙成一团,两只眼睛挤出最短的距离,嘴角歪向一边,做出一副殊死反抗的样子来。
他一只手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郭文琼,另一只手,却又不得不紧紧的攥浴巾已防它掉下去。
“哼,我想怎么样?”郭文琼冷笑了一声,走过去蹲在女人跟前,看了一眼她糊乱遮体的床单,用两个指头抬起女人的下巴看了看:“也不怎么样嘛!”说完,一扬手,啪啪啪接连来了三个耳光。
吴强阻挡的动作慢了半拍,护花不成,气得咬牙切齿把拳头捏咯咯响:“你敢再碰她一下,我就跟你离婚。”
“离婚?好啊,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吴强,你以为你做的那点事,会有好下场吗?”
“好不好有好下场,那也无所谓。”坐在地上一直被打却又默不出声的女人突然开了口。
她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身才高挑,拖着长长的床单,竟还有那么一点点女神的味道。
她轻轻的擦了嘴角的血丝,镇定从容得像擦去糖渍似的。眼神冷清,向下斜看着郭文琼。
“我和吴强上学时就在一起了的,是因为你,我们才没有结成婚,没能在一起。让你打那几下,什么都清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你!”郭文琼气得唇齿发抖。
麦子突然想起这个人来,美云的大嫂。是的,就是她。是这个眼神,那天她看美云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她再次深深的后悔,真的真的不该来。可她不会未卜先知不是吗?
郭文琼只说了一个字后就愣住了。男人只是身体需要和思想出轨,那是两回事,区别很大,而且他不爱自己,是不是更可怕?
郭文琼的心绪千转百回的过了一回,然后,她恼羞成怒的跳上前伸手向女人打去。不管怎么样也要一发心中的怒气,用爆力来解决似乎更能发泄得淋漓尽致一些。
可她没有得逞,她的手在半空就被吴强拦信,还顺势向后拧住。她痛得龇牙咧嘴,可顾不了痛,另一只手不闲着,把吴强抓了个劈头盖脸,伤痕累累。
麦子上前连忙去拉。但他们扭成一团,她无从下手。一旁的女人竟拿了枕头上前助战,一下下打在郭文琼身上。虽然不会有多疼,但是,那光景何其凄凉。
麦子看不下去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女人按到了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就这样,形式不知觉间变了。
二对二,势均力敌。
也就在这时,保安赶来了,及时的阻止了这场战争继续恶化下去。
在表面上,总算是化了一场瓜葛。
四个人狼狈的走出酒店。吴强和女人虽然把衣服穿上了,但伤痕还是显而易见。
麦子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到现在她都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渗杂在了其中。
走到路边,两个女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吴强。谁也不认输,像两个江湖高手,身不动,神动。
她们用这样沉默诉说的方式,给吴强一条出路,也给自己。
吴强最终还是选择郭文琼。他一言不发的点燃一根烟后,走到女人跟前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郭文琼和麦子跟前说:“走吧!”
郭文琼只说了一个字后就愣住了。男人只是身体需要和思想出轨,那是两回事,区别很大,而且他不爱自己,是不是更可怕?
郭文琼的心绪千转百回的过了一回,然后,她恼羞成怒的跳上前伸手向女人打去。不管怎么样也要一发心中的怒气,用爆力来解决似乎更能发泄得淋漓尽致一些。
可她没有得逞,她的手在半空就被吴强拦信,还顺势向后拧住。她痛得龇牙咧嘴,可顾不了痛,另一只手不闲着,把吴强抓了个劈头盖脸,伤痕累累。
麦子上前连忙去拉。但他们扭成一团,她无从下手。一旁的女人竟拿了枕头上前助战,一下下打在郭文琼身上。虽然不会有多疼,但是,那光景何其凄凉。
麦子看不下去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女人按到了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就这样,形式不知觉间变了。
二对二,势均力敌。
也就在这时,保安赶来了,及时的阻止了这场战争继续恶化下去。
在表面上,总算是化了一场瓜葛。
四个人狼狈的走出酒店。吴强和女人虽然把衣服穿上了,但伤痕还是显而易见。
麦子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到现在她都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渗杂在了其中。
走到路边,两个女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吴强。谁也不认输,像两个江湖高手,身不动,神动。
她们用这样沉默诉说的方式,给吴强一条出路,也给自己。
吴强最终还是选择郭文琼。他一言不发的点燃一根烟后,走到女人跟前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郭文琼和麦子跟前说:“走吧!”
走去那儿?麦子心里没底,只好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坐上去,麦子简单的说了自己家的住址,然后屏着呼吸听后排的动静。没有人反对。车子缓缓的驶向目的地。
到达后,麦子付了车钱。
下车,走进小区,上楼梯。一路上,沉默着,除了脚步声,没有半点言语。
麦子明白这种爆风雨前的宁静,她走在前面加快了脚步,一进门,连忙抱起正在沙发边玩耍的涛往卧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