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凌芙雁手帕遮着脸，貌似哀戚，却掩盖了一丝阴笑，说道，“这是没法子的事啊。难道二姐姐愿意被沉塘？”
凌芙蓉在沉塘和嫁人之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两者都很恐怖，她一样都担不起！
靠，早些时候跟王公子喝酒的时候，凌芙蓉没想到后果这么不看收拾的。
想来想去，凌芙蓉觉得，还是一死了之，比较舒服点。
“爹！“凌芙蓉跪着爬到凌倚天面前，”爹啊，让女儿一死来换清白吧。爹！“她哭号着。
凌芙雁眼睛一眯，她可不能让凌芙蓉这么死了！
死人没用啊。
如果卫国公的嫡小姐嫁给了王公子这俩找不到门当户对媳妇的人渣，王尚书起码会感激自己！
凌芙蓉还能发挥她最后一点用处呢！
“爹，姐姐虽然贞烈，可是女儿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放姐姐一条生路吧，爹！“凌芙雁也跪下了。
凌倚天也在斟酌凌芙蓉的归去。他也想起来了。凌芙蓉如果死了，那也不过是个死了。
而且因为自己把女儿沉塘，无疑就是证明自己对王尚书家两位公子的行为，十分不满意。往后，两家里就算明面上还过得去，私底下，那不会没一点芥蒂的。
为了这点风月小事，就跟王尚书掰了，是有点不划算。
倒不如真的按凌芙雁所说，顺水推舟，跟姓王的结为儿女亲家，那王尚书，肯定会感激自己的！
凌芙蓉绝望地嘶喊：“爹，女儿知道错了，让女儿死吧！爹！“她可不想一辈子，被那俩禽兽兄弟凌辱折磨。凌芙蓉跪在地上，拼命地给凌倚天磕头，直磕得血流满面。
真的嫁给王家的话，那以后的生活。连想都不敢想。
正在这时，陈氏又出面，给女儿添乱来了。
她一头扎在凌倚天面前，哭得披头散发。
凌倚天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自己的前任嫡妻。
凌芙蓉这次，是真的有死的觉悟。
她知道，如果真的嫁给王公子，她就别想着做什么太子妃了，连太子的通房丫头都没她的资格！
所以她真的情愿沉塘，也不想忍受一辈子的变态折磨。
可是，陈氏不知道王家兄弟那么变态啊。
她这会儿想到的，只是王公子的爹是王尚书。女儿残破之身，居然还能做了王尚书家的少夫人，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儿子已经跑了，陈氏又面临着被休妻的命运。娘家她自己也不肯回去。往后，她只能指望凌芙蓉的小家庭过日子了！
陈氏扑上去，涕泪交流。这副样子，看起来，的确令人同情。
如果雪灵不知道陈氏这半辈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雪灵的确会同情这个女人。
“老爷，芙蓉还年轻啊，“陈氏哀叫，“她从小就性子直，缺心眼儿，这才中了人家的道道……”
凌倚天不耐烦地打算了陈氏的话：“你的意思是，让你女儿嫁掉？“
陈氏迫不及待地，拼命点头。
雪灵哼了一声。作为母亲，陈氏这个时候，该做的是苦求这个男人，允许她带着女儿离开国公府，从此跟凌倚天两不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