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金武收拾好房间后,云仙子背了个双肩包,带着金武向从后山的出口出了山。守护后山山门大阵的执法弟子云岭看到焕然一新的云仙子,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要不是云仙子的藏经阁令牌,云岭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那个书虫女修。
陪着金武回到了北屋市,云仙子先拽着他去了嘉里丹尼男装专卖店,把他那一身破衣服换成了一身卡身的男装。金武只是长得黑,但是做为体育生的他,身材绝对棒。“人配衣服马配鞍”,重新着装后的金武,身边配上大学生一般的云仙子,一路拉风的回到了家里。
云仙子虽然在门派里默默无闻,但是应付凡人却是非常轻松,她对金武的奶奶说:金武在云浮山帮了山上的老神仙,老神仙要花几年时间教金武中医中药之术,还给了金武十万块钱感谢费。说完,又露了一手百脉明针,治好了金武奶奶的老寒腿。
金武奶奶看着一身名装、魁梧挺拔的孙子,看着懂事有本事的云仙子,又看着桌上的一摞子钱,虽然舍不得孙子长期离家,但是跟老神仙学本事可是天大的福缘,当即便点头同意金武去学艺。
从奶奶身边带走了金武,云仙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责任感
桃花溪,正是小兽妲妃曾经因醉酒而被人抓获的那条小河。
初升的朝阳,洒下懒懒的光芒,将柳岸溪水映得一片桃红。
河畔上,金武和云仙子漫步而行,再走过一道河湾,便是云浮山门。
见过金武的奶奶后,云仙子真有了一种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进了云浮山区,便倚在金武肩膀上不愿起身。
对于云仙子的心意,金武自然也是知晓,揽着她柔软的腰肢,端的一副神仙道侣的样子。
云仙子漫不经心的踢着一块块鹅卵石,说道:“金武,你可曾想过,走上修真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如果不能得道飞升,等待你的可能便会是渡劫失败。”
金武望着远方的云浮山门,道:“这些,离我还太远。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实力去保护我想守护的人,所以我必须要修行,甚至战斗。”
云仙子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你修行的初发心地是这样,你要走的路可能就会是充满了杀戮和争斗的路。修真求道,为的是长生久视,与天地同寿,而不是与对手同归于尽。无论什么层次的天劫,都是对你所作所为的清偿,你伤害的有灵众生越多,天劫便会越加倍猛烈,伤人如同伤己,明白吗?”
金武苦涩的笑了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是知道不知道都没什么区别。我从小就如同孤儿,受尽白眼,只有奶奶对我好。偏偏我就像个灾星一样,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如果必须要解决这些麻烦的话,有什么争斗还是让我来吧,不管是与人斗,还是与天斗。”
云仙子紧紧的拉住金武的手,贴在胸口道:“我跟你一样是孤儿,现在,我们不是不孤独了吗?等我们回了山,你要一切听我的,答应我,怎么样?”
金武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女人的柔软,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乱跳,掏出那台太极砚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云仙子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既然你喜欢文房四宝,这玉砚就做定情物给你啦。”
云仙子神秘的一笑,道:“我喜欢你离我远点。”说完,拉着金武的手轻轻一甩,金武魁梧的身躯便风筝一般轻轻跌落在身后的草甸上。见金武安然落地后,她散开垂在左耳旁的发辫花结,从中摸出九九八十一根发丝粗细的金色针灸针,抬脚飞快的踢出两块鹅卵石打入桃花溪水中。
哗啦一声响,一个魁梧的老翁破水而出,带着如雨的水箭泼向云仙子。
云仙子不慌不忙的左手结印,方才被她貌似踢着玩的百多个鹅卵石化为一方石盾,将来袭的水箭悉数拦下,然后右手的金针打入石盾,每一枚都带起一块鹅卵石,袭向那老翁。
老翁见偷袭不成,马上转攻为守,祭出一张蓝色符纸,符纸蓝光一闪化为数条胳膊粗细的水蛇飞快的盘绕在他周身上下,水蛇仿佛有无限弹性,将鹅卵石弹散到四周。
云仙子恢复了过去那股冰冷的气质,十指快速的拨动,散落在地的鹅卵石重新浮空起来,围绕光头组成一个古朴的图形。
“不好,河图斩魔大阵!”老翁大喝一句,飞身就想再回桃花溪。
云仙子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合十,河图大阵飞快的旋转着向老翁缩去。
老翁只好向那数条水蛇拼命的注入法力,水蛇发出更为耀眼的蓝色光芒,也如旋风一般转动,怎奈五行之中水被土克,何况深陷河图古阵中。
老翁苦苦支撑了盏茶功夫,所有的水蛇化为水灵气而溃散,云仙子的鹅卵石也悉数碎裂散落,而那八十一枚金针却杂乱的扎遍了老翁周身。
“不好!”云仙子突然转身,手掌一摆,金针从老翁身上疾射向云仙子身后。
“住手!否则我扎死他!”一个难听的公鸭嗓音在云仙子身后响起。
云仙子止住金针去势,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相貌恐怖的草青色怪物,粗壮的左臂勒住金武的脖子,右爪锋利的指尖抵在金武颈动脉处。
这怪物犹如蜥蜴般的面颊上,左脸深深的塌陷,露着牙床,右脸一道横疤贯穿面部,长舌吞吐,煞是可怖。
“咳咳,难怪我徒儿会死于非命,原来这黑小子身边有高人相助。横疤,你杀了那小子报仇,我也杀了这臭婆娘解恨。”那老翁强撑着说道,说完便对准云仙子胸口飞出一记水箭。
云仙子头也不回的轻轻一挥手,拍散了水箭。
横疤尖爪轻轻一抹,便划破了金武的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淌下。
“下一记水箭,不许挡,也不许躲,否则,我杀了你这小相好。”横疤狰狞的对云仙子吼道。
“不许伤害她!!”金武大吼一声,猛的抓住横疤的利爪。
横疤见金武拼了命,于是也把牙一咬,打算把金武连脖子带手一起削断。
就在这时,金武脖子上的鲜血,已从西装的袖口滴下,也流到了他手中拿着的玉砚上。
电光火石间,只见金武双目金芒一闪,瞳孔变成了金黄色,却毫无神采。玉砚也融为黑白两股雾气,瞬间凝固在金武左右手,化为一黑一白两只带着鳞甲护臂的利爪,护臂上各有四道长长的尖刺。
黑色利爪紧紧的抓在横疤的怪爪上,金武的脖子上的伤口再次加长,却未能再深入一丝一毫。
白色利爪闪电一般抓住横疤左臂,只听噗哧声,横疤的左臂犹如软柿子一般被捏的血肉模糊。
横疤见势不好,张口咬向金武脖子,突觉眼前黑芒一闪,便失去了知觉。原来是金武的黑色护臂上,飞出一条长长的尖刺,贯穿了横疤面门。
甩开横疤的尸体,金武直挺挺的颓然到地,两只利爪重新结合在一起化为那台玉砚。
云仙子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不管地上那老翁那惊骇的表情,飞出一枚金针刺破他气海大穴,废了他的法力修为,然后点住金武的止血穴脉,抱起他向云浮山脉的原始森林深处疾驰而去。
在一处不知名的瀑布的对面,云仙子找到了合适的洞穴,便在洞口简单的布了迷障阵,铺好干草,把金武慢慢的平躺放好。
金武的上衣已经破烂不堪,不但全是血污,黏在了身上,而且两只袖子也被玉砚所化的利爪割裂的支离破碎。
云仙子红着脸给金武脱去了上衣,手掌凝结水灵气,一点一点的在他黝黑结实的肌肉上洗擦着血迹。
擦净之后,敷上愈伤灵药,云仙子在自己的纯棉裹胸上撕下一条,为他包好伤口,又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
日落之后,金武开始喃喃的说着梦话,深山的夜晚,气温骤降,而这小山洞又无法生火,云仙子只好穿着薄薄的裹胸贴住金武,尽量的带给他温暖。
午夜时分,金武悠悠转醒,剧烈的头疼让他忍耐不住的一阵抽搐。
一只温暖的小手按上了金武的人中穴,清凉的感觉传入头脑中,顿时缓解了那股剧痛。
借着微弱的月光低头看去,云仙子仿佛是半裸的俯在他身上,虽然尚且隔着一层外衣,但是阵阵暖流不断的透到金武身上。
如此至深的温暖情感,让金武的热泪夺目而出,犹如孩子一般哭泣着。
“你喜欢我吗?”云仙子依然一动不动的问道。
“喜欢。”金武止住哭声,小声却坚定的回答道。
“得到我,你会守护我吗?”云仙子迷离的眼神中,仿佛有水雾在睫毛之间。
“云仙子你”金武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清晰的心跳声,几乎说不出话。
感觉到顶在小腹上那一处火热,云仙子咬了咬嘴唇,道:“我只问你,得到我,你会永远不离不弃吗?”
“不离,不弃。”金武闭上了眼睛。
带着乳香味的裹胸盖在了金武脸上,原始又压抑的声音,一阵阵传播在空荡无人的山谷中
翌日清晨,一阵噼啪声惹醒了沉睡中的金武,他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云仙子正蹲在洞外烤着几只竹筒。
金武转了转脖子,感觉已然清凉无碍,仙家愈伤灵药果然神效。
接过外衣,云仙子双颊绯红,金武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那一抹裹胸在云仙子身上几乎只是碎布一般渺小,金武禁不住再次抱住了她。
云仙子推开金武,穿上外衣,道:“无父无母,身心相许;君既不离,妾必不弃;入九天,下深渊,妾随君往,不求朝暮,只为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