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几乎同时,柳萧然与严子舒叫了出来,几乎同时,两个人冲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惊呆了,他们只觉得这轿子有稀奇,可是谁会想到里面竟绑着仅仅一夜不见得凌雪冰?
两人奋力的冲了上去,只是严子舒慢了些许,待他冲到前面,柳萧然已经将那几个打杂的轿夫打倒在地,为佳人松绑揽入了怀中。
“冰……”严子舒好似着了魔一般冲了上去,可是在看到柳萧然如此激动的抱着她时,他却安静下来了,他知道他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以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只见她面色苍白,身子没有半分气力,真不晓得她是哪来的力气将轿子晃动如此,心中不由满是心痛。
“你……你是……云绍游公子吧?”他看着严子舒,语气微弱,可是一只手竟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说出的话竟让两个奋力就她的人的心立时悬了好高。
“我……我是……杨柳儿。你……你们快去救……救那位……那位凌姑娘!她……她被掳去了百家堡。”
云淡风清,却听得几声乌鸦凄惨的叫声。柳萧然与严子舒奋力奔向百家堡,为的只是去救一个女人,一个在他们心里同样重要的女人。
“我告诉你凌雪冰。”白锐那一掌并未打下去,看着毫无惧色的凌雪冰,脸竟变得狰狞起来,“杨柳儿在我手上是没错,可是那姓杨的县令拿你将她换了回去,要知道,那才是他真正的女儿!你?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羔羊!一个现在属于我的羔羊,没有人可以把你救走的,只要那个姓云的来了我今天就要他没命回去!”
“你妄想!”
“哈哈哈……”白锐狂妄的笑着,“你可以看看,整个白家堡都是我的人!”
凌雪冰看着四周,逃出去是不可能。原来是杨县令出卖了她,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那阿笙呢?难道一开始就是个局?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那样和善的一家人,那样一个受人爱戴的父母官,会设下一个局将自己送入虎口?此刻的她冷汗直流,只希望有着云绍游身体的严子舒不要来到这个危险之地才好……
“虽说你不算国色天香,但还有几分姿色。要么别跟那姓云的了,做我小妾如何?我白某人可是个会怜花惜玉的啊!”看她终于有些怕了,心中不由大快,手捏着凌雪冰的下巴上下端详着,好似她就是他的一件玩物一般。
“呸……”一口口水吐到白锐脸上,竟真的激起他了他的愤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那个云绍游是如何保护他的女人的!”白锐恶狠狠的说着,手一甩门,一股真气带着门“咣当”一声重重的关上,随手便要除去凌雪冰周身的衣物。
“姓白的,你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凌雪冰这次是真的怕了,来到这里她怕过什么,就算是死她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可是这次、她真的怕了。白锐邪邪的一笑,随手一挥封住了她的哑穴,她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睛,有的只是绝望。一滴泪水滴下,思绪回到了十八岁时的那个晚上……
“快走啊!带着如若快走啊!”是她经历过的一次劫难,在一条无比熟悉的小街,竟遇到了仇家。她让柯明野保护如若先离开,竟自己一个人面对着五六个异性的追击,终于,她跑不动了,“快跑!保护好如若!”就算是这样,她依旧为他人的安危着想着。
她终于被捉到了,被带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地,那里有好多破旧不堪的房屋,几个很是强壮的男人将她围城一团,显然是没有任何缝隙让她逃走的,那是她第一次感到绝望,自己就像一只猴子被玩弄着,没有人会来救她,恐惧占领着她内心的一切……
“凌雪冰,我们不想为难你,可是你却偏偏总是和我们作对,就别怪我们了哦!”带头的说着,命人将她死死的绑了起来,就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
“电话响也救不了你!”那人一把将手机甩到了一边,唯一的希望终于破碎了。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被扒的精光,衣服被一点点的剪碎,带着她所有的便只好的梦想与希望,一点点被剪的粉碎……
那一夜,雨下的很大,雷声很大,大的没有人可以听到这里的哭声与喊声;闪也很亮,亮得让她是那么真实的看到无一物蔽体的自己,看到那些任意****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此刻,她再次感受着那一夜的经历,一个男人将她刚刚重新编织好的梦再次打碎,将她刚刚恢复的心再次推向了死亡,她眼中,再次流出绝望的泪水,外面响起的打闹声竟没有丝毫进入她的耳朵……
终于,他们终于赶到了。柳萧然带着严子舒安然无恙的冲了进来,哪怕后面有着几十人、甚至几百人包围了过来,他们还是找到了她,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冰……”
柳萧然在冲进屋子的那一刹那呆住了,严子舒走进屋内,看到的只是件件衣物,凌雪冰的衣物,被扔的到处都是,可是、人却不见了,有的只是那块绣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的丝帕静静的躺在凌乱的床上……
“我知道你们就会来。”门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来人竟是白自恒,后面跟着的却是白衣依旧的白锐。
“冰在哪?”严子舒愤恨的叫着,他知道冰一定出事了,她一定在他们手上,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还是冲了出去,只是被前面的柳萧然栏了下来。
“不要冲动!”柳萧然冷静的拦着他,面对数十人的包围,他依旧潇洒自若,“我们只是来找人,要是在贵府,希望将她交出来。”
“锐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会儿喽!”
“是!叔父放心!”白自恒走了,留下的是那白锐与那几十个打手。
“你们找得是你们的朋友凌雪冰还是杨县令的前进杨柳儿呢?”白锐诡笑着,好似正有着什么阴谋等着他们。
“明知顾问!”严子舒已经气急败坏,眼中尽是火光。
“好!云公子果然是风流人物,先前抢我爱妻,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却为另一个女人来与在下针锋相对,看来,你也是多情郎啊!”白锐话中有话,讥讽的味道更是咄咄逼人。却不知面前的已经不是原先的云绍游,只是一个没有半分武功的严子舒。
“人呢?”严子舒叫着,火光不时从眼中迸发着。
“那不是在你后面吗?”白锐向他后面一个暗示,严子舒猛地一回头,一束月白架在了脖间。
“冰……”面前的凌雪冰冷的就像一块冰,好似陌路人般的看着他。
“冰儿,你怎么了?”柳萧然不解的问着,可是无论他怎样叫着她的名字,硬是没有回应,她、好似听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