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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淑仪昕他说得那样凄凉,又见他总是痴痴地瞅着别人的孩子,心里也不好受,就想自己也许想得太多,就把那天天吃的药粒收了起来,算着周期过日子,因为她到保健所去咨询,医生告诉她最好过几个月再受孕,有几个晚上她对吕长天说了医生的话,但吕长天说医生总是小事大说,其实啥事也没有。可相淑仪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毕竟是一个孩子,她不想未出世的孩子有丁点儿的差错。

如此算了两个月,相安无事,到第三月,终于没拗过吕长天,结果四十多天过去,相淑仪就天天呕吐,有时早上只是翻一千身,也会呕个不止,路过卖早点的地摊或饭馆,哪怕嗅到一点儿油腥味,也会翻江倒海。惟一能吃的就是稀饭。吕长天就带她到保健所去检查,证实无误后他兴奋得像过年的孩子,不但对她呵护有加,而且天天问她想吃什么?酸的还是辣的?

这样的时候她相淑仪又能说什么?

可是她却因此不能给好朋友帮忙,因为这里的习俗是新娘最好不要见“四眼人”,即怀了孕的人。至于其中有什么典故,相淑仪元法得知,但因了这,她已减少了与韩素瑶见面的次数,有什么事,也只是在电话里说说。

现在屋里只剩了相淑仪一人。她坐在租来的房里想着心事,从新婚的朋友想到厂里的现状。朋友自然喜庆,可厂里的现状却令人担忧。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差,大量的产品积压在仓库,常年跑外销的业务员一个个理由万千,都说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谁也不想出去跑,可是本地的市场需求又太少,根本无法养活厂里七百多名职工。再说机器也大量老化,工艺流程早已跟不上市场的需要,前几年还能勉强支撑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政策确立,沿海一些经济基础雄厚、技术力量先进的地区,乡镇企业和个体私营经济如雨后的春笋,呼啦啦窜起大片,目光瞄准那些投资少、见效快、经济效益好的行业,而吃、穿、住、行就成为首选目标。乡镇企业多数是集体制或个体经济,产品大多能在周围地区被市场消化,特别是个体私营企业的产品以其低廉的成本、优惠的价格、先进的技术和灵活的经营方式潮水般涌向内陆,与内陆的产品抗衡。

这样一来,原先是自己厂家的客户也纷纷转向,与沿海的个体私营企业签订了购销合同,本厂的固定客户被那汹涌而来的个体私营者一个个蚕食,终于到现在寥寥无几。大批量的生产与仅有的些许客户早已不成比例,厂长和销售科长天沃往县里跑,找县长,找书记,可县里又能销出去多少?

毕竟比不得前些年了。前些年,县长、书记一个电话,厂里的一大批货就有了销路,可现在,县长、书记来回走,对当地的企业虽然重视,但那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像相淑仪所在的几百号人的厂家,几乎就放任自流了,效益好了是企业的,效益差了也是企业的,县里基本就不管了,有时候为弄点贷款四处求人,但贷到手的太少。哪个银行也不愿把自己的款项放到一个眼看就不能自救的企业里。

作为厂里的一员职工,这样的前景又怎能乐观?

前些天厂里召开职工大会,动员职工出去跑订单,旨在希冀有人能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但台上的人虽然讲得声情并茂,利弊清晰明了,当时相淑仪身处职工中间,很为厂里的前景着急,但看看周围,看到许多人竟然对此无动于衷,心里才感到深深的悲哀。悟出多少年来人们早已倚惯了一厂家,鸭子过去鹅(我)过去,任你说得唾液四飞,艰难元比,却抱定一个宗旨反正我是厂里的人,有一口饭吃,你就不能饿着我,大家都没饭吃,你厂里也得给我们想办法。还有部分人不但对现有的状况不感到忧心,反而大说风凉话,厂里的效益不行你厂长早干什么去了?让我们想办法还要你这个厂长干什么?

令人惊异的是此后几天她没有听到多少为厂长分忧的话题,却看到为数不少的一些人四处谈论厂长不给大家饭吃,到底怀有什么居心?此类的说法颇令相淑仪深感诧异,厂里有了困难,身为职工,人人有责任出谋划策,使厂家兴旺发达,可是现在这些人好像惟恐天下不乱,怎么到处煽风点火,好像成心要使厂子变成一个乱摊子好看厂长的笑话似的。

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用厂家的破败来证明厂长的无能么?

上班两年来,相淑仪虽然与厂长的接触不多,但凭心而论,厂长绝对是个好人。厂长是属于50年代的那类干部,早晨八点上班,他七点二十准定到厂,扫地,拖地,提水,都身体力行,然后开始看经济类信息和订阅的各类报纸,一天的工作便由此开始。每当厂里大扫除的时候,他绝对是身先士卒,吃苦在前,总是在最脏最累的地方出现。还记得有一年义务劳动,沟挖得很深,沟底就渗出水来,厂里的职工就站着看,但厂长却鞋子一脱,第一个站在了水里。

初春的天气,北地气候寒冷,水凉渗骨,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也是人们站着看的原因,可是厂长已经五十多岁的人,竟然站在了水里,其他人还能有什么话说?

然而事后相淑仪还是昕到一些说法自己不怕得病却要‘连累别人受罪,那么积极早该当省长了,怎么还是个厂长?

这样的话相淑仪昕到之后虽然有些难过,但却从不去说。尽管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总觉得人当设身处地,假如让说这话的人来当厂长,能那么早来到厂里么?

能出现在最脏最累的地方么?能在那冰寒刺骨的水里站立么?这对于那些说话的人来说,其实是很难想像的事。

厂里的机器老化,她进不久就知道了,因为她设计出来的图样总是被毫无来由地改动。飞她就去找生产科长,生产科长带她去看了整个的工艺流程之后,她说“这些设备都几十年了,怎么还在运转?“生产科长只说一了一句话“没有资金。”

对于一个没有资金的厂家来说,能在现有的机器上制作服装,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了,毕竟,有些机器还是1952年制造的,这几十年过去了,真难以想像机器还能运转。

这之后相淑仪就尽可能地因地制宜,设计一些机器能够生产出来的产品,而对于心中最为满意的那部分图样,她却一一压在了抽屉底保留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厂里带来效益。

动员大会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厂里几乎停产,上班时间,女工们织毛衣,男工们打扑克,一片喧闹声,天下太平的安乐。但相淑仪总是免不了为厂里的前途担忧。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把厂里的现状说给吕长天听,吕长天就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你操什么心?再说厂里还有厂长,这个科长那个主任的,还有那一大厂子的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要你担忧厂子的前途,你说是不是?”

相淑仪就看着吕长天。他怎么与厂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致呢?难道眼看着厂子一天不如一天,却要袖手旁观吗?

“我们就不能想个办法,让厂子好起来么?”

“想办法是领导的事。毛主席早就精辟地概括出领导者的基本职责就是出主意,用干部一一“行了。”相淑仪截口道,“出主意就是科学决策,用干部就是知人善任,你都说了几十遍了,还怕我记不住么?”

“真的记住了?记住了就要领会主席的意思。你现在还不是领导,等你当了领导再为厂子操心吧。”

话题总是这样折断。有时候相淑仪真不明白男人是怎么回事,厂子破败就没有饭吃,这一个非常明白的现实摆在眼前,怎么就像没事儿似的?难道真要等厂子破败之后再想办法?那不是迟了么?

实在郁闷的时候,相淑仪就做几个深呼吸,然后静下心来潜心设计服装图样,尽管她知道这用上的可能性太小,但她还是大量地翻阅服装资料,埋头在服装的世界里。

相淑仪再没有就这个问题与吕长天进行讨论,但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她就总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相淑仪就觉得吕长天与厂里大多数人一样,缺乏应有的责任心。这个结论使相淑仪多少有些伤感,一个男人如果对工作缺少应有的责任心,那他还有什么事业可言呢?

倘若再推及到家庭,是不是也可以说他没有家庭责任感呢?倘若有,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到呢?就像肚里的孩子,现在租着房子住,怎么算得上有条件?厂里的工资一旦发不下来,拿什么去维持生活?还有为了避孕吃药的问题,医生说最好隔几个月再受孕,他不是没听到,可他偏要在那几天来,还坚决不用自己从计生委买来的避孕套。这能说他有责任心么?

还有与婆母的关系,他就那样搬出来了,自己固然是一时赌气,但身为丈夫,也应该从中调停,沟通双方的矛盾,就算不回家住,也要回去看看呀,毕竟是儿子媳妇,总该尽一些孝道。

可是吕长天竟然没事人似的,难道他就不为老人着想么?

如此零零乱乱地想着,相淑仪就觉得自己是在苛求吕长天。人无完人,金无赤金,怎么能要求他事事做好呢?还是昕点儿轻音乐,让肚里的孩子从小乐观向上,那可比什么都强。

正听着音乐的时候,韩素瑶的三姐夫刘军平把醉醉的吕长天送了回来。一吕长天直瞪着双眼,说:我的儿子,还,在不,在?让我,摸,摸。”他猛地打了个酒嘀,却引得扶着他进屋的相淑仪大呕起来。

刘军平把吕长天抬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转首看到相淑仪走进屋来,就问:你没事吧?”

“没事。”相淑仪说,“麻烦你了,这么远的送来。”

“不麻烦。今天高兴,都喝多了。素瑶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明天一定要去。今天的全过程都录了像,素瑶说过几天带过来让你看。”

刘军平走了,相淑仪坐在吕长天身边,看着他沉沉睡去,想像着做新娘的韩素瑶不知是个什么样子?肯定美丽的元与伦比。

可惜只能等他们旅游回来才能见面了。

虽然厂里表面上没有多少变化,但相淑仪还是感觉到人心浮动。一些玩笑开得过于邪乎,男男女女的声音浪在一起,好像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那震天的笑声里面总有些不平常的东西存在。相淑仪知道人们在宣泄,人们也需要宣泄,而笑声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它能够掩盖许多的裂口。

厂里已经有了裂口,但谁是缝补这个裂口的人呢?

市场经济要求厂家和职工均需面向市场选择出路,可是体制确立了,人们的观念却还停留在计划经济的模式,悲哀的是厂里的人员并没有意识到思想已经落后于时代。加上落后的设备和技术、停滞的观念和管理,这样的现状下,要把产品投放到竞争的市场,谈何容易!

不知道厂领导对此持什么态度?是观望还是正在决策下一步的走势?

相淑仪觉得她应该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领导昕,然而这念头也不过转了转罢了。她才进厂两年,平时与领导没打过什么交道,再说她只是一个设计人员,人微言轻。可是这样的想法总在相淑仪的心中闪烁,使她无法安心设制图样。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只要一坐进办公室,就总想这些问题,有时也对自己说,厂里七百多号职工,自己只是其中之一,如长天所说,有必要去操这份心么?

但不知为什么,相淑仪总是想着厂子。厂子是大家的,要是厂子破产了,他们这些人又到哪里去呢?以后怎么生活?出路…:对,要找到厂子的出路,要想办法把厂里积压的产品尽快投向市场,这样就有了活动资金可以用来周转和再生产,也能减轻厂里的负担。现在的市场千变万化,服装的走势更难预测今天还在流行的款式,等你明天生产出来,已成秋日黄花,倘若在决策时稍有犹疑,那么投放市场不但无人问价,而且造成难以估算的损失。

机会稍纵即逝,那一线间的把握天下间能有几人得其深邃?

相淑仪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这两年来自己虽然把目光放在服装市场的走势上,也看了不少专家根据大量资料得来的市场预测,由此设制出的许多服装款式可以说在领导服装新潮,可那些新款总也无法生产,这其中的原因固然是设备落后,技术不够领先,可难道与领导的决策就没有一点儿关系么?

她终于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厂里的订单越来越少,究其原因是产品总是滞后,总在生产目前市场上正在看好的商品,却不知道目前市场上正在看好的商品,恰好是市场上快要饱和的商品。而等到自己的厂里再生产出同样的产品,那时候市场需求已经达到饱和,人们消费的目光巳转向下一个新潮,厂里的产品又有儿人问津?

设备固然落后,但自己能制出来的东西,厂里难道就不能生产么?技术不够先进,但可以一步步赶上,如果总是以技术不够先进作为不能生产的理由,那什么时候才能扭转厂里的局面?

可是这些话能对厂领导说么?

想来想去,相淑仪终于决定还是畅言得好,如果厂领导能够正视现状,主动采取措施,那至少对厂里会有所帮助,如果厂领导因此而对她产生某些看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世上只有利大于弊的选择,哪有什么有利无弊的神机!

相淑仪决定直接去找厂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有人喊她“小相,电话。”

电话是韩素瑶的三姐韩素玉打来的。韩素玉急不可待,语气冲冲地说:小相你快来,这里出事了。我一下也说不清楚,是素瑶。快点来,现在就来。”

是素瑶?素瑶出事了?

相淑仪顾不得再去想其他事,给主任说了声就直奔韩素瑶家。今天是回门的日子,韩素瑶肯定在韩家,可是回门的日子能出什么事?

韩素玉站在巷口迎她。车子都没放好就一把拉住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大红的喜字直贴到韩家的院子。院子屋里有许多人,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有些人神色肃穆,有些人骚动不安,有几个人还在激烈地说着什么相淑仪从中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王坤,好像要找王坤算账什么的。韩素玉指着沙发上一个瘦高的老人说那是王坤的父亲。

相淑仪百思不得其解。王坤的父亲来干什么?按照这里的乡俗,回门的时候公爹是不来女家的。但相淑仪还没问,韩素玉就匆匆说也是电话找来的。”相淑仪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样的念头,难道素瑶她有什么不测吗?可是走到韩素瑶以前住的房间,看到王坤正贴在屋门上神色急切地说着什么,相淑仪心里的一块石头又落了地。

“发生了什么事?”

王坤看到相淑仪,神情顿时转缓,长舒了一口气说:你想法让她开门。”

“一回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叫也不开门。妈都气哭了。”韩素玉在旁边说。

“素瑶,我是淑仪,你能开门么?”

里面没有声音,相淑仪看了看聚在四周的人。看来这些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她与韩素瑶的关系虽然非同一般,但也仅仅是知交。她进来之后,有几个人就跟到门前,另一些人呈扇形围着,他们的目光都在看她。

相淑仪又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这么多人围在她四周,相淑仪感到颇大的压力挤在胸口。看起来他们都曾努力过,可是门没有开。但素瑶会给自己开门么?相淑仪的心里忽然没了底。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韩素瑶的声音:你一个人么?”

站在外面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句话,相淑仪看着他们想了想说:能让我进去么?”

“你一个人?”

相淑仪的目光从周围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王坤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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