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睿满意地看着两人,目不转睛。
沈清、沈静一一向比自己分位高的妃嫔们行了礼,到了茜贵嫔面前,却碰了钉子。
李茜,也就是茜贵嫔,是陆笙睿的新宠。
李茜并非出身名门,不过是陆笙睿在微服私访时在民间相中的一位女子,李茜以卖画为生计,在都城一带活的有模有样。
李茜性格直率,大大咧咧,也不懂什么宫中礼节,她喜欢自由,最大的愿望,是畅游天下,只身一人。
谁料,只要是陆笙睿认定的东西,便不会放手。
陆笙睿强行地将李茜带了回宫,带走了人,却带不走心……
李茜刚进宫的一段时间,见到谁也不行礼,大家都奈何不了她,陆笙睿便允了她以后在皇宫中可以不对任何人行礼。
李茜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沈静,翘着二郎腿儿,“倒是个美人胚子……”
“谢茜贵嫔夸奖。”沈清沈静的身子一直曲着,等着茜贵嫔将她们两叫起。
谁知道,这茜贵嫔像故意要捉弄两人似的,久久不叫她们起来。
场面一直僵持着……
直到太后一声“起来吧”沈清、沈静才敢起来。
“茜儿……”陆笙睿宠溺地看着李茜。
“我不懂礼数……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的兴致。”李茜耸了耸肩,扁了扁嘴。
陆笙睿以为李茜是吃了沈清、沈静的醋,心里有些喜悦,“茜儿走了,朕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皇上若是想陪我,就和我去花园逛逛吧。那里干净。”
李茜特别说重“干净”二字,暗指着儿的污浊。
“好,好,爱妃,走罢。”
陆笙睿也不顾其他人是否开心,径直带着李茜走了。
其她妃嫔感到不悦,但也没有说出来,却是太后在安抚大家,“这茜妃并非出自名门……诸位也不要见怪了。两位常在也是。”
沈静、沈清尴尬地笑着,“是臣妾惹茜贵嫔不高兴了罢……”
“与你们俩无干。”醉妃也安慰道,“本宫赐予你们封号,分别是“清’和“静’,你们觉着可好?”
沈清沈静连忙谢过醉妃,“谢娘娘赏的封号,臣妾日后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
“静常在、清常在快起来罢。”醉妃赏完封号,觉得无趣,便带着丫鬟走了。
天色渐黑,皇上的生辰宴也即将开始。
湖心亭。
许多达官贵人、别国使臣都陆续入场,参见这场空前绝后的盛典。
这是当朝皇帝三十大寿。
陆笙睿携茜贵嫔的手出席,许多人上前去道贺,各个皇子、贝勒爷、妃子,都将自己的礼物呈了上去,堆积如山。
“皇上万福金安。”江袭月向陆笙睿道了个万福,“茜娘娘也在呀……”
这李茜,可没给江袭月少吃苦头。
“原来是月妃。”李茜冷哼一声。
李茜和江袭月都是性子很强的人,自然相看两相厌。
“月妃娘娘两手空空来参加皇上生辰宴席?这好像不符合娘娘的风格吧。”
李茜傲慢地说。
江袭月听后有些莫名的怒火,却压抑住了,“回敬”李茜,“本宫自然是有备而来,也自然不会令茜娘娘失望。”
“但愿如此。”
陆笙睿看见两个女人口舌之间的斗争,不好插嘴,只是在一旁紧紧地握住了李茜的手。
李茜用胜利者的姿态从江袭月身边走过。
流光暗转……江袭月在心头笑她,嘲讽她。
待会儿,看你还否能如此嚣张!
一切,都得靠沈棠了……
舞姬献完了舞,歌姬献完了曲子,引起了连绵起伏的掌声,大家互相敬酒,互相说着祝福的话,沉溺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爱妃说有特别礼物要送给朕……现在可否揭晓?”陆笙睿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袭月。
江袭月今日一身火衣,红艳、妩媚、夺人眼球。
“皇上切莫心急……俗话说,好东西,总是在后头……”
远方,传来了如百灵鸟一般婉转的歌声,“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春香:是花都开,那牡丹花还早……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茶蘑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