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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命中注定》/ 庾澄庆(三)

4、北堂皓的求婚

北堂皓在尚风花园的那套房子离长虹路并不是很远,坐计程车15分钟便到,不过今天的交通特别的堵,到居安道不过二三千米竟足足开了20分钟,好不容易畅通了一段路,这就又堵上了。

无殊坐在车子后座,看看前面的车流,心想:今天要是骑车出来就好了。

又等了三分钟,实在有些坐不住,她便对司机说:“我就在这儿下车。”

同样被堵的红色跑车里,习天宇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给新泡的妞发肉麻短信打发这磨人的时间。

“亲亲小宝贝,有没有在想你宇哥哥?”

他正要选号码下手,眼角余光瞥见有个女的从旁边的非机动车道上跑过,看第一眼还没觉得什么,看第二眼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他站起身趴在挡风玻璃上看了又看,终于确定就是宁无殊,立马回到座位准备给老大报信,结果傻眼了——刚才一激动居然把那条肉麻短信群发了。

“哇靠!这下死定了!”别的人还好说,可里面有老大的号码呢。习天宇掂着手里那会咬人的手机,正要将它扔出车子毁尸灭迹,已经有短信噼里啪啦地回了过来。

顾沅其:“天宇,心不在鸟写得抽风了吧?连人话都不会讲了。”

徐露:“畜生!”

伍向阳:“孩子,乱搞伤身啊,悠着点吧。”

“发错了?该不是群发吧?”瞧瞧,还是洛则聪明,“先提醒你一声,老大今天心情可不好。”

习天宇一看,身子都虚掉了,直往车座底下滑。终究躲不过噩运,不一会儿就接到了老大的短信,三个字:“你过来。”

习天宇擦了擦额头,心想:真要是过去了还不给老大当沙包使?那人暴力着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没等老大那恐怖的声音传过来,先发制人:“老大,我在路上看到宁无殊了!她跑得好快啊,一下子就跑到我车子前面去了!”一般人听不懂他这话,人脚能跟轮子比速度?

“在哪儿?”

目标成功转移,欧耶!

“居安道南岔口附近。”

那边半晌没声,过了会儿说:“我知道了。”然后啪一声挂了习天宇的电话。

现代化的厨房里,雾气弥漫,醇香四溢。男人腰系围裙、两袖高挽,正忙得不亦乐乎。

无殊蹑手蹑脚站在门口,朝他的背影眨眨眼,用极小的声音说:“勤劳的北堂皓同志,需要我帮忙吗?”

北堂皓一脸喜悦地回身,叫了声:“小鬼。”见她想要进来,他走过去将人挡住,拿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笑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去洗把脸吧。”

无殊呃了声:“那我只好蹭饭到底了。”

走进卫生间,一眼便看到盥洗台上两只金丝碎花瓷杯,一蓝一粉两把牙刷相对而望,其中一把是她曾经用过的——没想到他一直没有扔掉。

无殊怔怔地走过去,慢慢拧开水龙头,看着水流穿过指间,顺着掌纹的沟壑往下流淌。水声细哗,催眠似的将她定在台边许久。

“小鬼。”北堂皓敲了敲门。

无殊微惊,关上水龙头回身开门。

“你怎么了?”他抵在门口,望着她。

无殊鼓起勇气坦白说:“今天我去找了沈时久……没想到会再看到你。”

北堂皓轻叹道:“三年前我应该把你带走,哪怕是用强的。”他伸手将她揽至怀里,不同于以往的温和,环在她身上的胳膊多了一分霸道:“小鬼,让我绑住你好不好?用我们的家把你绑一辈子。”

听到他的话,无殊的心奇异地膨胀起来,满腔的疑虑、不安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疲累后对一个人的依赖。未来是虚渺的,现在却是真实的,这种差异令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固执地拒绝软弱的靠近。

音乐声在客厅里静静地流淌着,北堂皓腾出手来按灭了卫生间的灯,在微暗的视线里,羽片一样的吻落在她的唇际。

他做惯了正人君子,从没想过要在她和那个人关系最薄弱的时候乘虚而入,可现在不同,他明明白白地在她脸上看到了渴望。这才是他的小鬼,至少这一刻,她的心是属于自己的。

无殊仰着头,呼吸的温度节节攀升,任他吻遍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耳垂、脖颈,最后又回到她轻启的润唇,柔软辗转而入,掳获了她羞涩的舌尖,轻抵缠绵。过了许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

“去吃饭吧。”北堂皓满足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到餐厅。

桌上两副碗筷挨在一起,摆放得整整齐齐。无殊心中又是一暖,忍不住傻傻地笑开了。

他给她拉开凳子,低声说:“再这样傻笑下去,我们就没法吃饭了。”

看着一桌的菜,一下子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于是她拿筷子指着两只盘子里不同做法的四只温哥华蟹问:“海鲜市场今天是不是买一送一?”

北堂皓说:“卖海鲜的阿姨听说我今天想做菜来收买某个小鬼的心,于是很大方地多给了我两只。你看,要是你不喜欢吃清蒸的,还有辣煮的可以选,反正你是逃不了了。”

无殊摇摇头:“不信有这么简单。”

北堂皓轻咳了一声:“好吧,我承认,我在里面搞了鬼。”

她伸长脖子仔细观察那两盘蟹,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轻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十指交缠道:“我将一对戒指放在了其中一盘蟹的蟹壳里。如果你吃到,就说明上天注定要你嫁给我,做我北堂皓的老婆。”

无殊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一脸意外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是认真的?”

他笑:“不光蒸的,还有煮的。”

她有些无措地深吸一口气。

一直以来,她将不堪的命运归咎于沈时久的背叛,她知道想要从噩梦中解放自己,就必须扳倒令她痛苦的根源。可是现在,有一个人将最后的港湾摆在她的面前,错过这一次,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叫她怎么还有自信说不?

“小鬼,就算是我勉强你。”北堂皓清俊的脸庞有着朦胧的光辉,他说,“不要犹豫可不可以?我怕你想得太多又会从我这里逃跑。”

无殊眼眶一热,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北堂皓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拍着她的手背,像个等不及想要糖果的孩子一样催促道:“那快选吧。”

她愣愣地拾起筷子,刚要动手,忽问:“要是没选到怎么办?”

那他会吐血。

一边是清蒸蒜蟹,另一边是香辣椒蟹。

当她犹豫着将那只清蒸的夹进自己碗里时,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她的脸。

她掰开蟹壳,除了蟹肉,什么也没有,有些不甘心,干脆把整只蟹从中一折,只听见哐当一声,有样东西掉进餐盘里——灯光下,一枚精致的钻戒在她眼前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虽有了心理准备,她仍是看傻了眼。

北堂皓将它举到她眼前,缓缓勾起唇角,说:“老婆,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她顿了顿,似乎察觉到有问题,起身一把抓起那只香辣椒蟹,咔嚓一声——不出意料,里面同样掉出一枚戒指。

他见诡计败露,一边连忙往她碗里夹菜,一边说:“菜都凉了,快吃,快吃吧。”

无殊在感情上其实就是个二愣子,逼急了也只会迸出一两句不着边的胡言乱语,既然撒娇的话不会说,干脆幸福地闷头吃菜,结果吃到一半,又忍不住抬头看他:“你干吗不吃?全都给我一个人吃光了。”

“那就多吃点,最好把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喜欢胖点的?”

“古人有云,养肥了再吃。”

“古人还有云,近墨者黑呢。”

北堂皓佯装糊涂:“哪里来的墨?”

无殊撇了撇嘴道:“那几个和你在一起的公子哥,你是去德国后被他们带坏的吧?”

他忍俊不禁:“那好,以后我叫他们近朱者赤。”话说着又给她盛了一小碗乳牛骨浓汤:“尝尝这个。”

无殊吸着浓汤的香气,低头喝了一口,发现味道鲜美无比,便知下料功夫不一般,拿勺子在碗底一捞,尽是大补的食料。

“其实我也不瘦。”她伸出双手给他看,“瞧,一直都是肉嘟嘟的。”

无殊这人天生一副肉掌,就算身上跟排骨开会似的,也不会亏待手脚,人家是打肿脸充胖子,她伸出手就行了。

北堂皓捧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忽道:“好可爱的一双猪蹄。”

她噎得直翻白眼,他却乘机将戒指给她套了上去,不大不小,刚刚好,谁说胖了?“这下可以安心吃饭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看看中指上的戒指,无殊心想,他哪里像是30岁的男人,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吃完饭,无殊推北堂皓去看电视,自己想去洗碗,他却不肯放她过去。

“待会儿扔洗碗机里就行了。”

“不行,机器哪有手洗的干净。”

北堂皓拗不过她,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压根儿没有注意自己看的是少儿频道。

无殊戴上胶皮手套,细致地洗着那些碗碟,不知不觉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家。

她从小住在大宅子里,每次吃饭都是一大帮子的人,父亲顶多让母亲决定每天的菜式,其他的则交给厨子去做。吃完饭,自有人收拾,父亲和兄弟们坐到客厅,点上一支雪茄,听他们讨论今天的收获;母亲则是抱着她去院子里荡秋千,然后给她讲餐后故事。

小的时候她还不懂,等上了学读了很多书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家缺了很多可以称得上温馨的东西。她忍不住想,是不是父亲不爱她们,所以才会将社团看得比家还重要?再大一点,她明白了一件事,像父亲这样的男人总会将事业放在第一位。直到母亲去世,她看到父亲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才知道父亲其实很爱母亲,只是他太过大男子主义,以为只要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不管是以何种方式都是对她爱的表现,却忽略了一个女人心里最渴望的其实是平凡的幸福。

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父亲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了。母亲在日记里说,那时候我们很穷,天诚总是半夜不睡觉偷偷去爬人家的枣树,拣最大的枣子摘了整整一袋子悄悄放到我家门口……父亲事业有成后,曾送给母亲很多昂贵的礼物,却没有一件像这样被母亲写进了日记里。所以,他哭了,也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要忌恨他的二弟,因为二弟想做而没有资格做的事,他有资格却一直没有做到。

无殊深吐一口气,将怅然思绪抛开,加快速度将碗碟洗好,塞进消毒柜,然后走到一边,正准备把窗帘拉上,眼角余光却瞥到了楼下。

栖息在夜色中的布嘉迪威龙,因它招摇的车型叫人无法视而不见。如此明目张胆地昭示,也只有那个人做得出来。

她刷地拉上百叶帘,心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

无人的客厅里,电视仍在播放着少儿节目。无殊紧张地叫了声:“北堂皓。”

有个声音从小阳台上传来:“我在这儿。”

北堂皓倚在雕花扶栏上,伸出手将走近的她拉进怀里,不满地说:“你总是连名带姓叫我。”

无殊侧头想了想:“叫什么呢?大耗子好不好?”

北堂皓笑道:“那以后我们的孩子岂不是要叫小耗子?”

无殊朝他胸口轻轻捶了下:“我还没嫁给你呢,就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他抓起她的手指说:“戒指都已经套上了,可不准耍赖。要是嫌我想得远,我们明天就去见老爷子。”

她将头靠在他的脖颈旁许久。

“阿皓。”

“嗯?”

“忽然觉得很困。”她闭上眼,不去思考心悸的原因。

北堂皓揉揉她的头发,说:“累了?去泡个热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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