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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可以的

人的记忆总是会停留在那些美好的过往中,历经华丽的生活,但究其本质,苦难才是人的必经之路。

狭窄的房间,昏暗的灯光,这也是就是筱雅的路。此时,夜幕已降临,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筱雅拿起刚刚开机的手机,刚一开机,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她无法面对人的名字。吴静在收到短信之后焦急的把电话打了回去,可是电话那头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焦急如焚的她,不能放弃尚存的一丁点希望,她要听到女儿的声音,她要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筱雅对着手机注视了很久,她不知道用不应该接这个电话,或者说,她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喂,妈,怎么啦?”筱雅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小雅啊,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啊,你想急死我啊,你现在在哪啊,怎么样啦?”吴静的语速很快,她仿佛要把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

“我没事,现在在成都,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妈,在说了我都这么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没事的,”筱雅再极力劝说吴静放心,她也不忍心看到母亲为了自己着急成那个样子。

“你现在住哪啊,身上还有钱没,你连银行卡都没带,身上的钱肯定不多了。”吴静说道。

“现在住在一家酒店里,身上的钱还够,放心吧。”筱雅说完环顾一下四周,接着向吴静描述着酒店的优雅环境。

“你要在外面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吧,行吗?”吴静乞求道。

“嗯,知道了妈,我会回去的,好了,我出去吃饭,没什么事就先挂啦,我没事,告诉爸别让他担心哈,拜拜。”筱雅说完快速的挂了电话,她怕自己谎话说不下去,刚才话语里就已经开始哽咽,她更是怕母亲听到自己的哭声。或许,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从家里跑出来,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她躺在床上思索着,后悔着。

眼前的这些她以前不曾见到过,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现在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养尊处优的生活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她现在却偏偏选择去寻找真实的生活。

筱雅站起来,拉开窗帘,成都的夜已开始,在这里能听到外面热闹的街市。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或许只因自己走的太远而忘记自己为何而出发,亦或是刚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何而出发。

早已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指引着自己走出去,筱雅出了旅馆,走在这条小巷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的她都是走在被路灯照的通明的大道上,或是走在几天都逛不完的大商场里,现在的这种小巷还真是头一次,没有明亮的路灯,路人靠的是商铺里投射出来的光亮看路。小小的巷子两旁是满满的商铺,铺面并不是很大,倒也宽敞。路上还有很多卖小吃的摊位,偶尔有顾客,摊位老板便那娴熟的动作挥舞起来,干净利落。到了晚上这个时间路人大多都不是着急赶路的,悠闲的享受着夜给他们带来舒适。

筱雅跟着在路边闲逛,缓慢的节奏倒是使自己忘了饥饿的肚子。一个人终归是寂寞的,不知为何却让他想起了王小海,想起了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缘分果真有天注定,倒也真的希望上天能成全这份缘分。

筱雅走到一个摊贩面前,要了份小吃边走边吃,悠闲的四川人,偏偏人人爱吃辣,筱雅吃下的第一口便感受的到这一点,吃下去只感到胸腔内一阵火热,有种要喷火的感觉,不过这味道吃起来确实没得说,毕竟是第一次吃小吃,新奇早已胜过其他的一切感官。不知不觉筱雅走到了旅馆门口,发光的广告牌依旧在闪烁,似乎要将自己展现给所有人,筱雅在门口踌躇一下,最后还是走了上了去。

第一夜往往都是漫长的,虽已到深夜,但筱雅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在想明天自己会走到哪,没有目标,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身上的钱现在也只够维持几天光景而已,如果像这样下去,只出不进,露宿街头是迟早的是,她也见过乞丐,以前这些对筱雅来说都太过遥远,而现在,这些对她来说有可能就是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于是,她下定决心先去找份临时的工作,解决温饱的问题,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也只不过是温饱罢了。

在漫漫长夜中筱雅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的,迷迷糊糊看了下时间,已是上午的十点,本来打算今天去找工作,现在倒是睡过了头,筱雅不假思索的起床洗漱,收拾好了背上包出去找工作。现在想想自己倒也有了几分穷游的架势了,刨去旅游不说,她现在真的很穷,人们都是为了生存在奔波,现在筱雅也体会到了这一点,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说容易很说困难也一点不为过。

筱雅出门沿街一直走,紧盯着店铺门口,生怕自己错过了招聘信息,她不会在成都待很长世间,所以这无疑给找工作有增加了难度,筱雅走了几条街,感觉自己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但仍然无果而终,回去时,太阳也隐去了光芒,回想这一天,真是说不出的艰辛,筱雅曾看到一家服装店招销售便满怀信心的走了进去,店长看到筱雅进去,便热情的迎了上去,“你看着边都是新进款式,喜欢的话可以试一下。”

筱雅看到店家态度这么好,隧问道:“你们这招店员么?”店家本来以为是来买衣服的,谁知是来找工作的,“我们这现在不找人,”店长瞥了一眼筱雅说。这语气和刚才只是天壤之别,这表情转变之快,足以达到做演员的水平。筱雅见状还是道了声谢转身走了,第一家店就已失败告终,是不是预示着这一天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果不其然,筱雅先后去了几家店也都是一样的,对于店家说话的态度,筱雅也渐渐的习惯的起来,她平时去店里看到的都是笑脸,而今天看到的大多是不屑与傲慢。

回到旅馆,筱雅一下就瘫倒在床上,甚至没有了支起身体的力气了,接着是一声长叹:“这让我如何是好啊,难道真的让我露宿街头?谁来拯救我啊,”一声声哀叹充斥在房间里,最后也只是自己能听到这些,现在也只能继续找下去。现在只能靠自己鼓励自己来提起自己的勇气,明天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挑战,“我可以的!”筱雅一直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昏昏沉沉的大脑已不再听从使唤,纵然是饿着肚子,也睁不开双眼,筱雅就这么睡去,她多么希望明天不会到来,太阳不会升起。身体的酸痛,心灵的打击,是这社会给筱雅上的第一堂课,而明天课程又将继续。

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天总会亮,黎明总会来临。筱雅现在开始感觉这觉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最起码现在精神好多了。第二天筱雅还是在外面奔波,今天走了几个地方也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弃继续的念头,走进了一家饭馆。

走进的这家饭馆名曰川香饭店,门面不是很大,但顾客络绎不绝。到了吃饭的时间,如果是来的晚基本上是没有座位的,筱雅要了份炒面,味道除了麻辣之外再也吃不出其他味道。筱雅吃的很慢,今天确实太累了,以至于现在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桌上摆放的菜单,各种特色川菜,看到菜名也让人不禁的流口水。可是筱雅摸摸兜里的人民币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也许是她现在吃饱饭的唯一方法。

筱雅吃完付钱的时候不禁的和服务员聊了两句。眼前的这位男服务员,个子不高,皮肤有些黑,但年龄看上去不是很大,但并不瘦弱,“你们这生意好火啊,每天都这么人吗?”筱雅好奇的问道。服务员见有人问话便热情大答道:“是啊,每天的客人很多,尤其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店菜做的好,而且还很卫生。”小伙子一看就是给自己店里招揽生意,不过说的倒也都是实话。

“那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可能是惯性作用,筱雅说出了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给你问问领班,你稍等下哈。”小伙子热情的说到。

走了一天,这么热情的筱雅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心里自然舒服多了。“美女,你过来吧,”小伙子把筱雅叫到前台,“这是领班,有什么事你问她吧,我去干活了,”服务员说完就走开去招待客人了。

“你们这现在招服务员吗?”筱雅自然地把头发掖到耳朵后边问道。

“招啊,你想来这边工作吗?”领班说道。“你要想来,明天上午八点过来。”

筱雅听到这些,着实有些意外,今天听到的大多是同一种答案,现在仿佛看到希望。筱雅高兴的便点头边说:“好的,好的,我明天肯定准时过来。”可能使幸福来的太过突然,筱雅没有记领班的联系方式就兴冲冲回去了。

这家饭店离旅馆不过有两个路口,来去倒也方便······筱雅一路高兴的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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