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一声冷笑，尖锐的道：“她的下场只有死！”
阿黑低头，继续……
橱柜中……侬汶冷静的，脑中飞快转动……
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难道……婆婆也是七贤帮的一员？！
难道，七贤帮已经潜伏了很久，不是这几年的事？
克萨的母亲是让婆婆害死，难道……黑暗中，侬汶下意识的举起手腕……克萨的母亲，也是和她一样吗？
克萨不知道？！
箱子一个又一个的摊开……里头不是碎布，就是旧工具……他们究竟要找什么？
最后一个箱子摊开……片刻，阿黑面色凝重……
“教主，没有。”
教主的眼神，瞥向一个小箱子……是婆婆的枕头……
阿黑会意……
侬汶的角度，只看见两人背……他们在婆婆身边……下一刻，哒哒的声响，似乎是箱中的东西被倒落床上。
片刻，教主一脚踢在箱子上……
“该死的！这臭婆娘究竟藏到哪去了！”
他转头，扫视房间……皱纹中的脸，怒气凛然……
在他视线移过橱隙，侬汶的心，险些跳了出来……
“教主，时间快到了。”
教主一动不动，沉溺在他的心事里……
“这婆娘去过的地方，我们几乎翻遍了，以前，总以为在宫中……现在，她所住过的地方，这几日，我们都找过了……该死的！”
尖锐压抑的声音……
阿黑见他生气，瑟缩了一下，又低头四下搜寻。
教主，静静的站在原地……
从侬汶角度，只见他背影，脸对着婆婆……
阿黑偷觑他，道：“教主，会不会是……她毁掉了？”
“不会！”
他转头，似乎是压抑不住，提高嗓音……然后，他像是用尽力气，瞪着前方，两眼无神……半晌，他喃喃道：“难道，我们注定死在她手里？”
阿黑脑袋低垂，只作搜寻，不敢看他。
他们静了下来……下一刻，两人似乎想起什么……同时对视……
“还有一处没搜……”阿****。
教主不作声……
“教主？”
“那地方阵法重重，如何能进去？”
“我们可以跟那人合作！”
苍老的声音冷哼……
“他要鸠摩，我们如何给他？”
阿****：“成不成是以后的事，现今迫在眉睫的是……”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教主沉吟着……
“教主，没时间了……”
“走吧。回去再从长计议！”
“是。”
阿黑轻巧的收拾了混乱，然后……灯火暗下……
侬汶听着他们离去，过了很久，她方始推开橱柜……
这一番来，她收获无限，却也无限惊愕……
她惊疑不定，只觉事情牵涉之广，已超乎自己所知……事情牵涉了先王后宫的纠纷，牵涉了克萨母亲的死，还有他们的野心……
难道是整个龙番帝国？
她摸黑着，现在门处听了一会，确定两人离去无误，方回头点亮灯火，回头，但见婆婆已倒在床上睡觉……
老人见房中亮了，以为是天亮，又爬了起来……疲惫的……
侬汶见了有些心酸……可又心中极其复杂……
她待自己极好，可此刻，这许多的矛头，纷纷指向她，在在指出，她往日并非善类……似乎所有问题，都与她有关，答案就在她身上……
侬汶看了她半晌，万般心绪，终于化为一声叹息。
不管她往日怎样，现在终究是一个垂暮之人，没有多少日子了……何况，那夜的相处，丝毫感觉不出她身上的戾气……或许，她经历了许多，也已后悔，改邪归正了……她的事，轮不到她来批判！
侬汶到屋外打了水，握着老人惊疑不定的手，给她拭擦了污垢，换上另一套粗服。
接着，她拿出糕点，喂老人吃了一些，不经意，碰到手边的箱子……是他们刚刚翻过的小箱子，原来是婆婆当作枕头用的，箱子摔到地上，箱中之物撒了一地……
里头有发钗、梳子、链子……发钗和链子，曾经是昂贵的，此刻，有的没了金箔发黑，有的铜已经发黄，陈旧的梳子，细看，花案很精致，但都断了牙，有的只剩木柄……
曾经的华丽，此刻仅剩凄凉……
她看着，心中浮现蟠池殿中的华丽……
美丽过后，就仅剩丑陋。
她收拾了，正要合上箱子，不经意敲了一下，箱子咯的一声……她心念一动……
箱子有夹层？！
她心跳很快，会不会是他们欲寻之物？
转头，见老人仍是发愣……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