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余生与肌肉男大战八百回合,终于在黄昏之际胜利归宿舍,回去一看,便看见左青青红着脸坐在椅子上,眼睛放空,发呆。
余生扶额,这娃被白皓迷住了。
她上前拍拍左青青的脸:“白皓对你做了什么?看你小脸红的,你去照照镜子。”
左青青立马一副羞涩姿态,戳着手指:“白、白皓,竟然亲我……”
余生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呛着:“你,你说什么!”
于是左青青将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的,白皓才子将左青青拖走后,来到一处僻静之处,一手撑在墙边,将她所在臂弯下,眼神凌厉:“左青青,你能耐大了是吧。”
左青青在美色当前当然服软:“哪、哪有……”
白皓说:“还敢狡辩,刚才那跆拳道社长怎么回事?”
左青青抬头,嘴巴亲到对方的下巴,本来不好意思但还是将自己的话说出来:“你……你怎么知道他是跆拳道社长?”
白皓撇嘴:“我就是知道。”
左青青不满的嘟嘴,伸手想将他推开:“你走开……你明知道我……”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某人的嘴被堵住了。
白皓将某人的唇瓣咬住,眼睛盯着对方。
左青青生气了,反咬他一口。
于是两人在僻静的巷子里互咬。
“咳……”余生听完之后呆住,目光纯净,“你俩……是确定关系了吗?”
“没有,他没有告诉我喜欢我。”左青青懊恼,“我这守护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真亏……”
“这……不太好吧。”余生觉得有点不妙。感觉就是白皓不想摆脱这种被暗恋的感觉,想要左青青一直对他好,但是又不想真正的认可她,这种感情,通常各自都会变成路人,
余生正想教育一下左青青,就听到楼下有人叫她,她跑出阳台一看,正看见余墨自个儿背着个书包站在人群中。余生连忙冲下楼梯,问:“你不好好上学来妈妈的学校干什么?”
余墨的脸红彤彤的,余生连忙摸向他的额头,惊呼:“呀,你怎么发烧了?”说完抱起他,穿着拖鞋就往校医室走,不知道都这个钟点了,校医室还开不开门。
果然,六点了,校医室已经关门了,她现在手机没拿,穿着拖鞋,又没带钱,因为想着校医室可以赊账就没想那么多,现在好了,余墨的身体都热热的,闭着小眼趴在余生的肩上。
她不管了,到了医院找个人借个电话叫左青青拿钱来就行了,于是她将余墨背在背上,向校外走去,没带钱连公交也不能坐。
虽然是发烧,但是余生的心里仍是很着急,她想起了几年前她一生下余墨,得了抑郁症的时候,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余墨在外面又哭又闹她都不管……她一点东西都想不起来,那时候她曾经颤抖着拿起那把小刀,想着是不是将它割向手腕,就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她没傻,她只是生病了,那是一种怎样的认知,自从知道自己十六岁便有了孩子,现在还将他生了下来,一个连母亲都忘记了父亲是谁的孩子,就算来到这个世上又会有怎样的幸福。
她那时候打开了门,余墨爬着进来了房间,哭过的眼睛闪亮闪亮的,他瞪着个大眼睛,对地下的刀十分的感兴趣,他将它捡起来把玩,刀锋向着自己的喉咙,那时候余生的心仿佛到了嗓子眼,她忙的将它抢过来,但是抢得太急,还是将自己的手割了一条血痕,很快,那条血痕慢慢的渗出血来,可能太靠近手腕的动脉了,出血量特别的大。
似乎将余墨吓坏了,他嚎嚎大哭,不知道是哭有人将他的玩具拿走了,还是什么。他一直哭个不停,惊天动地。他的哭声让余生的心颤了颤,余生想,那是我的孩子啊,那是我的孩子啊,如果我不在了,谁又会疼爱他。感冒了发烧了,打架了,谁又会站在他的身后呢。她扔了刀子,抱着余墨嚎嚎大哭,两个人一起比赛谁哭得最大声,似乎哭得最大声的就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