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说在路上被人遇袭了,顺带发了张带彩的照给何姐,何姐看余生伤得如此凄惨,便准了。
庄允带着余生回家,一路上沉默不语,仿佛在生什么闷气,余生从未见过他这样,虽然认识以来才几个月,但是一直以来,庄允的好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温和,啥时候有过这个这副面孔。
余墨在旁边眼泪汪汪:“余生,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余生敲了一把余墨的头,不轻不重:“好小子,你差点就看不到你妈了,还有精力调侃我。”
余墨凑到余生眼镜旁擦伤了的地方,吹了吹,痒痒的,奶声奶气道:“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余生推开余墨的头,捏了一把他稍微有点肉了的脸:“你走开,满是口水。我没事。”
余墨被嫌弃得嘟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余生静静的坐在上发上,想着这事真是蹊跷,地铁上这么多人,偏偏找上我,可见我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了。
吃完饭,余生见庄允还没说过一句话,便叫他过来,他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回家,余生说:“庄允,过来。”
庄允仍一声不吭,仿佛是一个赌气的小孩。
余生让他坐在沙发上,想笑,裂开嘴却扯到伤口,说:“庄允,你在发脾气?”
庄允低着眉眼:“没有。”
“那你干嘛这副小媳妇的模样?”
庄允伸出手,捉住余生的手,说:“余生,我告诉你,下次再这样乱来,我真的……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什么?”余生问,“我什么时候乱来了?”若是我不拼了命,今天哪还能见到你呀?
庄允抬眼,严重深深的沉重,他放开余生的手,抓起衣服,转身出了门。
余生感觉莫名其妙,果然,平时太温和的人,到了必要的时候,爆发力可不是一般的。
余生见他走了,便去卫生间洗了个高难度的澡,既要将衣服脱下来,防止淋湿伤口,又要将衣服穿上去。如此一来,磨蹭了大半个小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便幻觉般的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她擦了擦头发,仔细听了听,好像又没有。
等吹干头发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又来了,她去开门,开了里面的木门,外面的保险门没有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他说:“我刚刚就敲了一次门了,以为你不在家,我是刚刚搬到隔壁的,你家钥匙插在门口忘记拔了,我就想告诉你一下。”
余生想:怎么会?庄允一向是个严谨的人,余生和庄允一起回家就没开过门,她回头看了一下客厅桌上的钥匙,内心一阵战栗,啪一声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等安静下来,她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站了一会儿,便转身下了楼梯。三个男人倒是没有什么,等余生5。1的钛金眼看清了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斧头的时候,心差点跳了出来。
从来没有的恐惧充斥了胸口,仿佛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个房子不大不小,恰好静悄悄,余生将门里里外外上了保险,便跑去找余墨,见余墨趴在自己小台灯前睡了。她将他抱上床,坐在他的小床边,仍是睡不着。她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咚咚的响。过了一会,她萌生了一点睡意,但好像又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她霎时惊醒,悄悄走到门边,在猫眼处看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到人影,敲门声却仍在,她轻轻开了木门一条缝隙,看到外面坐着一个人,仿佛喝得烂醉,余生定睛一看,正在加速的心跳突然安定下来,她开了保险门,将外面的人拖进来。再将门里里外外再上一层锁,将那人拖到沙发上,坐在他旁边,至少,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