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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雪花与蜜扇(2)

一阵“笃笃”的拐杖击地声越来越近,阿水回头看去,一个握着招魂幡的断臂测字先生走了过来。

“小姑娘,巴乌是一种乐器还是一个人?”测字先生很瘦,就像一杆秤。

“一个人,一个守墓人。”阿水说。

“快跟我走!”测字先生快步走向了人群稀少的步行街,向火车站的方向而去。阿水不时回头去看,她不止一次看到阳光下跳跃着那个小人。

在火车车厢里,测字先生说:“我是九爷,你身上有几把雪扇?”

阿水点头道:“两把。”

九爷紧锁了眉头,冷笑道:“看来他把自己的雪扇也押上了,他生前也是这么自信!”

阿水有些害怕了,问:“他生前?他是不是……鬼?”

九爷摇头道:“他不过是‘死’过一次的人。所有的人都怕他,但我不怕,因为我杀过他一次,我也能杀他第二次!”

阿水依旧云里雾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阿公他……”

“孩子,在我告知你真相之前,你回忆一下,你阿公有没有对灯塔边上的某片海域很上心?我的意思是,他常常出没在哪片海域?”

九爷盯着阿水的眼睛。

阿水没有回答,只问:“你有第三把雪扇吗?”

九爷迟疑一下,将那个招魂幡的杆子拦腰一折,里面露出空空的竹节,他从竹节中倒出一把陈旧的雪扇,这把雪扇与另外两把不同,扇骨上隐隐有些暗红,仿佛檀香所制。

灯塔依旧,只是那个守望灯塔的老人已经成为一具朽骨。阿水打开尘封的铁门,点燃一支白蜡烛,蜡烛上勾着几个血红的字:“长寿永年。”她带着九爷进入了地下室,那里堆满了尸体,阿水将蜡烛摆在一张石桌上,那张石桌是阿公为尸体换裹尸布的地方。

石桌四周摆放着数十具尸体,皮肉已然风干,像隆冬时节农人们挂在屋檐下的腊肉。九爷凝神端详那些尸体,忽而眼睛一亮,以石桌为圆心,那些尸体中夹杂的无头尸竟呈现出一个圆周的形状,两具略显高大的无头尸体重叠着摆在圆心边上,像是时针和分针一般,指向了零点时分!

“‘雪花’出现在零点时分?‘雪花’在零点时分?‘雪花’就是零点时分?还是……”九爷捏着下巴,面色很凝重。

阿水这是第二次听到“雪花”,虽然她不知道“雪花”是什么东西,但她隐约猜出它与三把雪扇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阿公用无头尸摆出的“雪花”出现的时辰,又是在告诉他们什么呢?一阵阴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进来,烛光摇曳了一下,“噼啪”、“噼啪”、“噼啪”连续闪了三颗大灯花——大凶!

“啊,我知道了!”阿水眼中一亮,快步走出地下室,向灯塔控制台奔去。灯塔的探海灯24小时都亮着,每天摆动的幅度一样,是个半圆形。她想起了阿公常常出没的那个弧度。

傍晚随着一场磅礴的大雾来临,探海灯在雾气中挖出一个血红的柱子,大海成了一个个分割的平面圆。阿水和九爷绑扎了一只筏子,推下了水,划着木浆向探海灯照耀的海域而去。

零点时分,探海灯照向了一块黑色的礁石,礁石呈菱形,像是一朵黑色雪花。九爷将筏子系在礁石上,在腰间系了根绳子,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阿水也跟着跃下去。

海下先是一片混沌的蓝,跟着便是无边的黑。九爷拧开了一盏防水聚光灯,光束所照,是一只只奇形怪状的鱼和一些烂漫的珊瑚枝。

礁石的根部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的一头直通往一个巨大的血珊瑚。

他们从血珊瑚的东南面发现了一艘沉船,那是艘豪华游轮,船舷和船头上都镶嵌了厚厚一层铜,上面雕着美艳的风物。游轮拦腰断折,三只巨型螺旋桨上纠缠了海藻和不知名的水草。老水看着游轮的裂痕,眼中闪过一丝久远的恐怖,他似乎对这艘沉船很熟悉,直接游向了船尾舱,一脚踹开了被海水侵蚀得像海绵一样的铁门。

船尾舱摆着三张铁床和一只与船体相连的保险柜。保险柜上阳文刻着几个字:“玫瑰十一心锁。”阿水看着那个锁名,忽而想起某个风雪之夜,阿公给她讲过,这个世上存在一种锁,有十一个芯,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如果强行爆破锁头,锁内的自毁装置便会打开,里面藏着的任何东西都会自行毁灭,据说自毁装置引发的高温比焚尸炉内的温度还要高。

九爷看着玫瑰十一心锁,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他从身上摸出三把雪扇,将三个扇坠聚在一起。三颗羊脂球已经被烧化,露出里面的锯齿形钥匙。三把钥匙同时插向了锁孔,只听“咔吧”一声闷响,雪藏深海的保险柜应声而开,偌大的柜子里却只放着一个指甲盖大的“心”形盒子。

九爷捏起那个盒子,脸皮因为激动而颤动起来,他的鼻子里急剧地冒着水泡,一下子灌了几大口海水。阿水忙夹着九爷的独臂,双脚猛地一蹬船舱,向海面蹿去。

下弦月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将海天勾在一起。寂冷的月光驱散了大雾,海面跳跃着光的颗粒。九爷的右手死死地攥着那只“心”形盒子,趴在筏子上一阵呕吐。阿水拍打着九爷的背心,目光不安地看向灯塔。

忽地,探海灯的灯光又一次打在了筏子上,阿水和九爷的身上都镀了一层血红色,像是血海爬出来的水蛭。那束光不动了,一个黑影出现在灯光中心。阿水尖叫了一声,那个黑影就是小人,他正在灯塔的通风口!

“九爷,我们快划!”阿水想起了阿公的死。

“孩子,与其面对恐怖,不如面对死亡!”九爷伸手抹去嘴上的秽物,又弯腰捧起一口海水漱口,神态很安详。

一艘渔船从月光升起的地方划了过来,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养蜂女,一个是那个小人。

民国末年,东北某地。

一片黑森林后面藏着一片巨大的金矿。占据这片金矿的土匪头子叫“独龙”,民国初年,一场雷雨劈开了山腰,轰杀了几个土匪,压寨夫人也在那一晚梦到了一只金麒麟。二把头是个风水师,掐指一算,认为一切的一切不是天灾而是天喜,连夜让人去雷雨劈开的谷底挖掘,果真让他们挖出了一片金矿。

独龙绑了过往的山民和客商,骑着高头大马,甩着竹节鞭,没日没夜地让他们开山淘金。一把把金灿灿的金沙从独龙手里过了,变成了枪械弹药。北伐军见拿不下这座山头,遂将他招了安,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官衔。

那些淘金的人当中有三个人暗暗拜了把子,便是老水、九爷和酒宝。他们本是闯关东的生意人,不想跌入了虎口,成了淘金的奴隶,心有不甘。很多淘金人妄图逃跑都被追杀了,那些占山的土匪比狸猫还精。

三兄弟在黑山足足待了三年。有一天,酒宝从一片浊水中淘出了一只指甲盖大的“血钻”,那颗血钻半金半钻,中间甚至有一道菱形的白色条纹,形似雪花,酒宝如获至宝,给这块血钻取名“雪花”,藏在舌苔下。

这一年盛夏,蚊虫肆虐,战事日紧,独龙麾下的主力部队在漠河遭遇几个地方军阀的堵截,血流成河。独龙一夜之间失势,这片金矿也被别的军阀盯上了。眼看金矿就要成为别人的肥肉,黑山上的土匪也乱了手脚,各顾各的准备最后捞一把。

三兄弟用几颗私藏的金沙,从一个看守矿场的土匪手中买来了一种假死的药,准备“跑路”,那种药毒性很大,据说是河豚毒酿制而成,能造成人三天三夜的休克,没有呼吸,没有体温,与死人无异。三人吞下假死药,被那个土匪用破草席卷了,丢进了矿场边上的黑森林。

独龙为了保住每一粒金沙,早就立下规矩,死去的淘金奴身上都必须要“补刀”。那个土匪就在三人的腿上、手上,和背心象征性地各划了一刀,于是老水瘸了,九爷手残了,酒宝成了驼子。三人醒转后,靠着用针管打到皮下组织的金沙,从一个蛇头手上换来三张豪华游轮的船票和三把手枪,乘船开往东海。

酒宝在游轮上喝得微醺,舌头一个不利索,抖出了那片“雪花”。

老水和九爷的眼睛都直了,他们都是行家,那片“雪花”简直无价!

酒宝看着两人眼中的贪婪和隐隐的杀意,便说:“我们既然是拜把子的兄弟,这块‘雪花’以后卖的钱该当平分!”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弹拨的声响,一个卖场的女人抱着一只弹拨子,背着一个装满雪扇的背篓,推门而入。九爷计上心头,买下三把雪扇,又订下了船尾舱的那个保险柜,将三把钥匙浇上油脂,形成羊脂球,当做扇坠挂在雪扇上。

三人各分得一把雪扇,那片“雪花”就这么被锁进了保险柜。

游轮靠了三次岸,三人分别上了一次岸,其他两人守着保险柜。

第三次轮到酒宝上岸,他去了一趟邮局,将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端告知了久别的妻子。他知道老水和九爷已经对他起了杀意,为了以防万一,他将雪扇也随信寄了出去。然后,他去扇铺买了一面雪扇,挂上一只没有封存钥匙的羊脂球。

游轮即将靠岸的那一天,老水和九爷将酒宝灌得酩酊大醉,夺下他的雪扇,然后将他绑上石头,从船尾丢向了茫茫的东海。冰冷的海水将酒宝激醒了,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抱着船尾的钢索攀爬上来。九爷恶从胆边生,用雪扇的扇骨狠狠一捅酒宝的眼睛,酒宝惨叫一声,跌入大海。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酒宝凄厉的惨叫在海面上翻涌。

谁知,老水和九爷杀死酒宝的这一幕被一对到船尾偷情的情侣发现了,他们尖叫着沿着船舷奔跑起来。老水和九爷疯了一样,举枪追上去。那对情侣逃入了驾驶舱,老水开出一枪,子弹误杀了舵手。

游轮无人控制,更兼风大浪狂,船身以巨大的马力撞向了一块菱形礁石,拦腰断裂。老水和九爷慌忙中携着雪扇,撑着橡皮艇逃生。

等到上了岸,他们烧化了羊脂球才发觉,那把从酒宝手中夺得的雪扇的扇坠中根本没有钥匙!

老水不愿放弃那片价值连城的“雪花”,于是在游轮沉没的东海附近的灯塔里待了下来。他多次乘船出航,终于摸清了沉船的位置,又用铁链将沉船拴在礁石上,以防它被风浪卷走。但他搜了整个船尾舱,依旧没有寻到第三把雪扇,他便开始怀疑,酒宝趁着游轮靠岸的时辰,将雪扇寄了出去。他甚至调整了探海灯探照的范围,提防携有雪扇的人出没在海上。

而九爷则去了酒宝的老家,他在那里发现了酒宝从游轮码头寄出的那封信。然而酒宝的妻子却坚贞得很,硬是没有将第三把雪扇供出来,因此惨遭了九爷的毒手。九爷为了留下线索,喂酒宝的儿子酒贝吃下了一种毒药,酒贝便成了永远也长大不的侏儒。

20年过去了,老水一直守在灯塔边,等那个携着第三把雪扇的人出现。就在他等得绝望时,那个养蜂女在“蜜雪”中出现了……那只渔船越来越近。女人已经摘去了面罩,脸上皱纹堆积,像是一颗核桃,一只眼睛黑洞洞的,另一只眼却闪着骇人的凶光;她那身厚厚的棉袄也脱去了,腰身像明虾一样弯曲着。

九爷看到那张脸,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你……是人是鬼?”

“哈哈,我当然是人!”“女人”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像是女人发出的,而是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

“当年你们将我用石头沉入大海,我在海底发现了一具鲨鱼残骸,我借着它锋利的牙齿,将绳子磨断了!当我浮出海面时,看到游轮拦腰撞毁,本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女人”咬牙切齿道,“后来,我去老家取回了第三把雪扇,正当我带着家里积存的钱财,准备打捞你们的尸体,寻到其余两把雪扇的时候,家中的妻儿却惨遭毒手!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跟我一样都活着!于是,我男扮女装,带着酒贝,在大海深处的孤岛上驯养了一群食人蜂,靠着养蜂人的身份暗地里打听你们这两个畜生的消息,20年过去了,你们还是被我找着了!老天有眼啊!”

九爷咳嗽一声,冷冷道:“酒宝,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当年我和老水为了能救你一起跑路,花尽了金沙,你却私藏了宝贝,想独吞!

对付你这样的小人,唯有用非常手段!”

那边的酒贝见到了多年前陷害自己的凶手,已经忍无可忍,一声大叫,跃入了水中,向九爷乘的筏子游过去。九爷忽而阴沉地笑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包什么东西,往海面上一洒,一股鲜血便在海面弥漫开来,血腥气息更是刺人鼻息。

酒宝那张丑陋的脸扭曲了,尖叫道:“酒贝,快上船!”

远海忽而浮现一道道黑色的“礁石”,那些“礁石”像刀子一样犁开海面,向这边飞速划来。探海灯血红的光芒照射过去,一群鲨鱼在水下剧烈地翻腾——它们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咔嚓!”筏子下忽而冒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阿水知道那是酒贝在水下,忙划动木浆。

一头鲨鱼已经近在眼前,尖利的牙齿在水面晃了晃,便潜入海平面下,一阵急促的气泡向上翻涌,跟着又是一股鲜血涌现了上来。几头鲨鱼扯烂了酒贝的尸身,很快便分食得一干二净。

酒宝咽喉中发出兽类的嚎哭,他从船舱中摸出一把双筒猎枪,“砰”一声向九爷开出一枪。阿水眼见得一股黄糊糊的东西向这边飞来,忙趴了下去。

那股黄糊糊的东西在九爷肩上炸开了,蜂蜜的香气弥漫开来。远海渐渐地飘来一团黄黑相间的云朵,阿水知道那是食人蜂,忙一把将九爷推下了水,似乎忘了水下鲨鱼的威胁。

九爷的身子在水下翻腾一下,一只枯瘦的手从筏子的缝隙里插了上来,将那只“心”形的盒子抛在筏子上。

水下渐渐平息,那些鲨鱼的争食声也消失了。那团黄云在空中盘旋一回,又消逝在海天之间。

“丫头,把‘雪花’给我!”渔船和筏子只剩下一米的距离,酒宝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在月光下异常恐怖。

“不,你杀了我阿公!”阿水哽咽着握紧了那只盒子。

“他该死!”酒宝眼中闪出凶光,“他为了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犯下了可恶的罪!”

“不,阿公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人!没有他,我早就成了孤儿了!”

两行清泪从阿水脸上飘然滑落,月光将她的脸照得雪白。

酒宝看着那张纯真的脸,忽而有些痴了。这张脸他曾经有过,他的儿子酒贝也有过,然而,因为那片“雪花”,他们都成了杀人的畜生。

忽地,探海灯血红的光芒照在了阿水身上,她的脸上突然有了一股杀意。她冷不丁地从身上捏出一把绣花针,向酒宝面前堆着的几包黄糊糊的东西扎过去,一时间蜂蜜浸黄了酒宝的双脚。

“嗡嗡嗡——”云层之间传来食人蜂贪食的叫声。

阿水飞快地划动双桨,向大海深处离去。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层冷酷和杀气。

20年前,当她还是个孩子时,第一次跟随父亲乘坐豪华游轮出门游玩。然而,那场沉船的灾难却将她公主般的童年时光灭杀了。她抱着一根浮木在海中挣扎了两天两夜。阴差阳错,她被寻找第三把雪扇的老水救上了岸。老水不知道,当年他和九爷将酒宝绑上石头坠海时,黑暗中除了那对偷情的情侣,还是一个小女孩。

日出时分,阿水停止了划筏子。她端坐在海天之间,打开了那个“心”形盒子,里面飘出了那片“雪花”。她将“雪花”对着曙光的方向照了照,然后扔进了大海。

大海起了一层微浪,仿佛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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