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紫峰山已整整三个月,司一凡对天宗门四堂情况开始有所了解了,风堂处于紫峰山西北处,而白月明所在的火堂处于东北角,雷堂处于西南角,电堂处于东南角,而安掌门所处的总堂则位于中间地带,形成了四堂拱星的布局。
自从每日练习了藏书阁老先生的基本内功心法,司一凡虽然渐感能调运心海玄气,但是收效甚微,离进阶学徒中期还有很长的距离,一方面受限于丹药,另一方面则受限于心法,若没有一个好的师父来引导,学徒凭自己的领悟,进步当然十分有限。
司一凡想到这里很是苦闷,看来要在风堂学到一个正式的心法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向外找机会。“嗯——,我何不去请教白月明呢,以他召士的身份,和豪爽的性格,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司一凡一刻也不想耽误,习完武斗功课后他就直奔东北角而去。白月明正在喂他的坐骑青头白狮,见司一凡匆匆赶来,赶快迎了上去,“司师弟来啦,我也正想找人出去走走,正好你来了,我们边走边聊吧。”
“白师兄,我有一个事情想讨教,还望能指点一二。”司一凡不打算绕弯子,而是将心法修炼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日在坊市见到你武斗,就料你玄根不稳,果然没有猜错,你对玄功心法的掌握还十分欠火候。按理说,你们风堂主应将三种玄功心法告知你,你从中选择其一来进行修炼。既然凤堂主未亲自传授,我也不多过问。今日我可以将心法告知你,但你得帮我一个忙才行。”白月明卖起了关子。
“师兄安排的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脱,不知道白师兄所谓何事,小弟一定在所不辞。”司一凡没有不答应他的道理,再说还欠他人情没还呢。
“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是安颜救来紫峰山,想必你跟她十分要好,不瞒你说,我对安颜一直很倾慕,无奈没有机会接近她,我要你给我安排三次偶遇她的机会,如果你能答应,我现在就告诉你心法。”白月明迫不及待想让司一凡答应。
“原来是这个,小事一桩,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司一凡一听是这个要求,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一个大麻烦,“安平不是让我远离安颜了吗,现在若帮着白月明约见安颜,安平一旦知道,可就如同门前那一颗断树的下场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玄功心法重要,万一安平动怒,还有安颜和白月明这两人在,料他也不敢怎么样。
“好!痛快,那我现在就将心法说给你,你记着。阴阳离合玄功:可刚可柔,气沉心海,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大力巨灵玄功:身如巨灵,意守心海,气满鼓支,气贯入指,温养柱香。寒冰至阴玄功:至阴内劲,气回心海,行贯大椎,极阴之地,谷地为佳。”
司一凡一边默记心法一边按白月明的指导运行心法,只见心海处一浮一沉,气势着实比之前大了许多。
“这是适合学徒的初期心法,将口诀再来一次,心海玄能激增最大的这种心法,则是应该选择的玄功心法。”白月明点拨。
原来每个修炼玄者的潜质直接决定玄功心法的选择,这三种玄功各有千秋,阴阳离合玄功能快速恢复,大力巨灵玄功能力大无比,寒冰至阴玄功能化水为冰,一个玄者这一辈子只能选择其一进行修炼。
司一凡伏地而坐,开始吐纳呼吸,调动心海玄气,化为玄能。
吸——呼——
当使用阴阳离合玄功的口诀时,司一凡脸色红润,青筋暴起,心海翻滚,玄能激增,这种反应令他十分惊讶,记得当时与张斗缠斗时,调运心海玄气便很快恢复了伤势,而且有了足够力量反击张斗。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
阴阳离合玄功!
没错,就是它。
司一凡睁开眼睛,很肯定地说。
不过,紫峰山上修炼此门心法的人不超过五人,大多数人都修炼了大力巨灵玄功。而能修炼寒冰至阴玄功的人,大陆中更少稀少,天宗门则一个都没有。
“不错,你选择好了适合的玄功心法,今日应该庆祝一番,我带你去香桃园玩玩吧。”白月明一招手,青头白狮已跑至眼前,他将司一凡手臂一提,飞身跃上了狮背,两人快速向山下奔去。
“香桃园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呢?”司一凡对这个即将要去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心。
“香桃园,又名思春院,这里美女如云,才人辈出,是南帝国三大艺人聚会之一,艺人分为红桃、黄桃、白桃,各有才艺,红桃唱的好,黄桃跳的好,白桃酒量好,今日我请客,你看中了哪个随便挑。”白月明眉飞色舞。
司一凡一听这是风月场所,脸上立即火热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这种地方,心跳扑通扑通地不由紧张了起来。
白狮将他们放到香桃园门前便自行离去,司一凡一声不响跟在白月明身后,快步走进了香桃园。
迎面是一个艳丽堂皇的大堂,里面人来人往,樱红柳绿,好不热闹,楼上有大大小小的阁楼是供客人消遣的私人客房。司一凡看花了眼,踉踉跄跄,浑身不自在,站在哪儿都觉得别扭,面对水池边站着三行打扮艳丽的艺人,他选了一个白桃,名叫小云,而此时,白月明早已挑了一个黄桃上楼去了。
“来一壶白玉泉,我陪这位公子好好喝几杯。”小云娇声娇气,清脆的声音传出,立即引来一阵骚动。
“呦呦——,这不是小云吗,我来陪你喝几杯吧。”一个醉醺醺的少年端着酒杯凑了过来,拉着小云就要走。
“慢!小云是我先叫到的,还请这位兄台给小弟一个面子。”司一凡一杯白玉泉下肚,大声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算老几,老子想拉谁走,用不着给谁面子!”醉少把脸凑了过来,恶狠狠盯着司一凡。来这里的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除了天宗门有不少弟子经常光顾之外,还有南帝国的另外两个宗门——风月宗和雷灵宗的弟子也经常在此现身。这个醉少,却是天宗门雷堂门下弟子,学徒后期,生性好斗,吃喝嫖赌无所不通,今日他见司一凡是一个新面孔,便想过来羞辱一番。
司一凡暗运玄功,缓缓催动玄能,心海处的玄气翻腾起来,只要对方敢动手,司一凡绝不会示弱。
小云见气氛紧张,眼珠子一转,心生一个主意,温婉地说道:“不如这样吧,两位公子斗酒不斗武,若谁能在一炷香时间里喝下更多的白玉泉,女子就跟谁去,愿赌服输,不知可否依我这个主意。”
醉少回头看了一下小云,笑嘻嘻地应道:“美人说的也有道理,老子没问题,放马过来吧!”
司一凡也不甘示弱,虽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但在这个众目睽睽之下,决不能认怂,“废话少说,来吧!”
两个大碗摆了出来,十坛白玉泉搬上来桌,众人纷纷围观,一大票人在旁边叫喊,场面变得非常火爆。
司一凡第一碗一饮而尽!
醉少几乎同时干完了一碗,碗底一亮,大家纷纷拍掌较好。
接着,司一凡连着三碗下肚,感觉身体烧了起来,眼睛模糊了起来。醉少见对方三碗连干,一个大吼,哗哗哗——三碗也瞬间倒入了嘴里,连叫爽!爽!爽!
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一浪接过一浪,大喊:喝!喝!喝!在这些亢奋的叫喊声中,司一凡一咬牙,拿起三碗又倒了进去,顿感四肢无力,头昏目眩,两眼发黑,已经不知道周围在喧哗着什么了。
“老子干了!”醉少也不甘示弱,端起酒碗,一碗接一碗,连干了五个,面目红赤,已经说不出话来。
司一凡豁出去了,索性抱起了坛子,咕咚——咕咚——,一坛子酒尽数入肚,众人惊呆了眼,纷纷叫好。
醉少也拿起一个酒坛,正想往嘴里倒,突然,一下腿力不足翻倒在地,口吐白沫,嘴里说着:算你狠,有种。
司一凡也好不到哪里去,躯体忽地便往下倒了去,这时,一双大手接着了他。原来白月明见楼下在喧哗,便过来凑凑热闹,刚下来便看到了往下倒的司一凡,便一手扶住了他。
“这些酒都是他喝的?要老子的酒钱啊。”白月明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