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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诉衷情

“向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小莲身体不适,不能伴您左右,还请多多包涵。”管事的于妈妈倍感歉意地深鞠一躬,眼神却在不停地躲闪着,像是在害怕什么。

男子微微颔首,思索了一会儿。继而笑着道:“没事,那向某便改日再来。”他重新扣上帽子,转身走出了这云绣阁。

一个女子轻轻推开窗,久久凝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嘴角上扬着正好的弧度。而后又合了窗。

初秋的街道倒也不见的有人在。

“于妈妈。”女子小声唤着,欣喜般,“他说要来娶我过门。”手抚在窗沿上,用纤细的手指敲打着乐曲的节拍。

于妈妈却并不欢喜,皱了眉,像是嗔怪道:“难不成你要放弃这老祖宗的基业?小莲啊,听于妈妈一句,远离这红尘俗世罢,越远越好,做一个安宁的琵琶女终老多好。”说罢还摇了摇头,叹息着,似忆起了何不愿回首的伤心往事。

云小莲听罢半晌未言语,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一个扭头,门已关上,屋内静谧般的清净。

于妈妈回到房中,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卷轴,摊开抚平,极好的一幅画。

“小莲,这幅画,权当做你的嫁妆。”

向府。

“向先生,近来政府中如何动静?”时暖带着些许疲惫的神色,罢了叹了口气。

“政府自上次的事来许是少了日本的支持收敛了些。”一向沉稳的向先生竟是皱了眉,“不过,政府的几个元老人物走后,突然冒出的一个日本男子掌握了大权。看来也该是日本安插的人了。”摇摇头,眼角的皱纹更加的深沉。

时暖条件反射般一惊:“那日本男子,你可知姓的什么?”这心,犹若沉甸甸的什么压在上边,竟疼得,竟会疼得这般真切。

“姓雾矢罢。”向先生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听闻还有个中文名字。啧,叫什么来着。”

时暖抿了抿嘴唇,继而泛滥了笑意,自己心里当清楚得很了。

“哦,这样啊。”时暖缓缓站起身,深鞠一躬,“那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一步了。”转身出门,这一连贯动作,一气呵成。同那一日作画时一般的行云流水,而后该面对的是,一世的纠葛。

政府。

男子扬起右手,制止了一旁欲言又止的女子。短发。

“不必再说。”用的纯正的中文,男子顿了一顿,“择日空闲,封了那云绣阁。”吐字清晰,却似个浑浑噩噩,叫人胆战心惊。

女子微微抬头,一张见了令人惶恐的脸,这般狰狞。稍稍用手挡着,道:“是。”一字足矣,而后屈身退下。

门关上的顷刻寂静,终在秋日的开端化为乌有。

“咚咚!”云绣阁的门缓缓打开。

向先生方要张嘴唤“小莲”,被女子修长的手指堵住:“嘘,于妈妈睡了。”继而轻手轻脚走出,合上门。转身,是俏皮地一笑:“今故!”很是兴奋,犹如天真的孩提,快乐得不能自已。

“欸,你呀。”他好似嗔怪道,手指刮过她的鼻尖。

小莲亲昵地挽过向今故。少了人前的端庄,在向今故面前,只不过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罢了。

“今故。”两人漫步在初秋的街道上,“我好想,同你永远在一起。”她的头微微倾侧,倚在他的肩上。莫名的安全感。

原本弯着的眉眼却在下一刻黯然失色。

“当然,待我平息了乱党,我会来娶你过门的。”他笑起来是满额的皱纹。

虽说二人年纪是相差了几近两轮,向今故亦是有过妻室。那个时候的他风华正茂,家庭幸福美满,却因一场变故失去了最爱的两个女子——妻子于氏和年仅六岁的女儿。他从此一蹶不振,为她守了整整十年未再娶。时间过得久了,他也想了明白,而后遇见小莲,决意要用一生好好爱她,再不要轻易放手。小莲亦是付出真心对待,怎还在乎年纪大小,情投意合便要天长地久。

不过女子突地想到于妈妈的那番话。她害怕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现如今的抉择,叫的她不知所措。

他以为他的话足以让她安心,温暖的大手揽过她:“我定会娶你过门的。”

小莲而后目送了他离开,转身回到云绣阁,脚却是挪到门前便再动不了了——生生地看着云绣阁的匾额被拆下,生生砸到未来得及躲闪的于妈妈身上。

“于妈妈!”小莲跑到她的身边,扶过她。

未待她继续开口,本专心拆着匾额的几人目光投向她,狠狠地拽过了她:“走,跟我们走!”小莲无能为力地看着于妈妈倒在地上,无力反抗地被带走。

这一片荒凉,倒也好生映衬了初秋的生冷。

政府。

“报告上将,云绣阁已封。”

“好。”男子满意地点点头,继而点上一根雪茄,抽起来。什么时候爱上了在这烟雾缭绕中迷醉自己的感觉。不过是如今已麻木,倒在这缥缈中寻得一丝清醒。

烟雾散去,眼前站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颇叫的人惊噩。

“你可打听清楚了那向今故当真会舍己只为一个女子?”

搁下雪茄,男子竟是略显了拘谨,起身:“是。”

“那么。”黑衣男子故意顿了顿,“你会吗?”继而狡黠地大笑。

他是吃的一大惊,而后微微抬头去看,面无表情地如同看镜子里的自己。

到次日清晨,向先生又同往常一样来到云绣阁。

不过如出一辙的惊异。

这硕大的云绣阁如今一片死寂,雪白的封条格外惹人注目,寂寥得犹若已废弃了数十年。昔日的繁华落尽,谁与君老。

向先生走近,蓦地瞅见门边靠着一人,蜷缩着,脸色苍白。

他蹲下身扶起那人,细眼一瞧,可不是于妈妈。

“于妈妈,于妈妈。”向先生焦急地连唤数声。这种不安自那变故后再一次席卷全身,于是狠狠握住,害怕不安之外,又是阴阳相隔。

于妈妈竟似听到了叫唤,在临近死亡的边缘醒来。她微微睁了眼,见着面前的人儿竟地冷笑一声,开口叨着:“呵,向今故啊,你可……”

向先生是一愣,这个声音叫他倍感熟悉,是那个他多年不敢揭的伤疤。再细端详那人,虽被叫的“于妈妈”,实则并不老相,看着顶多三十出头。那面貌,硬是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阿碧……”

“是于云碧,云碧啊。这么多年,想也,也是早忘了我姓甚名谁。”她不禁嗔笑,“不过小莲,云小莲,她可是你的孩子啊……”是笑着,张狂地大笑着合了眼。

这人,生生是再无动静。

这向今故,亦呆若木鸡。素来沉稳的他如今竟也失了分寸,伸手便将头顶的帽扯下,砸到地上。这帽滚落,滚到于云碧的身前停下。而后,再无而后。

向先生继而转了身,步履匆匆,为寻一个真相,亦为自己所爱,不愿再因变故而失去,哪怕一开始曾犹豫了彷徨。

轻轻推开政府的门,时暖不禁讶然,里边空无一人,凄凄惨惨戚戚,叫的她不由胆战。

时暖正欲退后拢门离开,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牵引住。

“既然来了,便坐罢。”这声音仿若相隔千年,穿越黑暗,只为来这里温暖初秋受惊翻飞的小鸟。

男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抬头正好对上女子的双眸,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可以为这便重逢了皆大欢喜?

“姑娘,坐罢。”他压低了帽沿,坐下,又招呼着时暖。

女子竟呆了半晌,继而回神,未入座,只开口寥寥一句:“请问,雾矢上将可在?”屏住呼吸,等回答。

“在。”男子干脆利落道,“正是我。”眼睛都不眨的,一笔带过。

原是一笔,便带过昔日的喜怒哀乐。带过了便忘却,惟在那笔尖残留的念想,惟在那纸上有过痕迹,而后忘却,风也带不了走。

“好。”她于是只能笑着说好。

大门又在下一刻被打开,向先生硬是失了沉稳的性子,闯了进来。

“雾矢!”他顾不得何礼节,开口便道,“小莲,云小莲她可在这?”略过门边的时暖,如今一心念着的只有她一人。

“向今故,你可真藏得够深。”雾矢起身来,这声音变得陌生游离,“若不是云小莲,可不一定引得出你这老狐狸。”话中有话又有话。

“她在哪儿?”他是急了心啊。

“别着急,在带她来之前我再同你说一些事,好让你死也死了明白。”雾矢一个响指,屏风徐徐打开,是一面墙——一面只挂了一幅画作的墙。

向先生只稍稍一瞥:“赝品。”说罢扯下扔到冰冷光亮的地板上,倏尔又被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捧起。

“对你而言是赝品没错,非于云碧所画。而于她,可是珍贵。”男子的目光突地向了她,变得柔和起来。也是,同她待了久了,怎会认不得这手笔,这戚家的手笔。

“也罢,我便叫她出来。”雾矢大手一拍,小莲小步走来。

他转身看见了她,如何抑制内心的困苦?想要开口却只剩,只有噤声。像是什么卡在喉咙中,出不来也进不去。

“于云碧十年前投奔了我们。”

“你说的,是她十年前未死?那我的女儿呢?”向先生不自觉地看向云小莲,心不知怎地一震。

“听我说,她来时只身一人,可未见得拖儿带女。”心终于尘埃落地,稍稍安心,“她说她有一个仇人,唤作向今故。她利用小莲,大日本帝国的歌妓,故意接近你,然后,毁掉你。”一字一顿,字字入耳。

安心后又痛心,未疾首。

“那么临终前何话要说?”雾矢轻佻地笑着,摸出了手枪。

他只是低沉着脑袋:“放过她,我便死也无憾。”继而又抬头,回首,望着她惊恐的双眼。

而后听得一声枪鸣。

雾矢亲眼见着,倒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女子,是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来,大而无畏地挡下了那子弹。

“戚小姐!”这唤她的人竟不是他。

向今故扶着时暖,却被一把推开。这女子的气力竟也变了这般大。

“走,带小莲走啊!”他蓦地醒悟,思虑一小晌后拉过小莲,朝外奔去,狂奔,再不回头。

于是这屋中只剩你我二人。

“商更笙。”她再一次唤起的,陌生的熟悉的他的名字,“我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以拳脚相加。但哪怕你不会伤害我,却要伤害我的朋友,我一样没有办法忍耐。”

听得手枪掉落地面的声响。

“可是更笙,更笙,更笙啊……”女子忙地多唤他几声,泪如泉涌,“我们曾经那么好,你可说走便走吗?”中弹的疼痛已在全身蔓延。

这向来能言善辩的雾矢上将头一回沉默的彻底。

还未听得他一言回应,时暖便眼前一黑,生生倒了下去。

沉寂中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格外清晰——“雾矢,你可触了这定时炸弹?”这个男子猛地出现,叫雾矢胆颤。

“让她活着?”他并非乞求,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自然了。”那男子换了个姿势站立,“你也知道,这可不是游戏,怎好叫主角先死了呢。”说罢大笑着,莫名地大笑。

江城郊外。

两人匆匆跑着,双颊涨红。那紧紧握着的手一刻也未松开。

终于停下,累得双腿直发软,却是分外的幸福感——亦不知为何,大概连缘由也懒得去猜,有当下足矣。

“今故……“小莲小声的,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去看他。

“小莲,我要娶你。”他平静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波澜,笑意盈盈。

犹记几日前,他拥着她,宠溺地看着她,道:“我要娶你过门。”

他为她在乱世中寻得一丝安稳。

小莲初上琵琶弦。

她放下手中的琵琶,搁到一边:“好。”

弹破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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