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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别把梦告诉过路的青年(2)

晚上7点刚过,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位于喀布尔市中心的国家电信大楼火光一片,共和国首都与外界的通信联系随即中断。与此同时,喀布尔市街头出现了大量蝗虫般的苏军坦克和装甲车,一批批身着深土色冬装的苏军士兵很快封锁住市区的交通要道和政府机关大楼,电视台、电台、报社和军营很快被苏军105空降师控制住。

第二天凌晨,距离喀布尔市以北五百公里的苏阿边境上,苏联军队的东路突击群五万军队由潘菲洛夫中将指挥,在360摩步师T-72型坦克的前引下,越过喷赤河大桥,向马扎里沙里夫开进。同一时间,西路突击群四万军队在舍甫琴科中将的指挥下,越过库什卡河,向坎大哈省挺进。一批接一批安-12和安-22巨型运输机飞临喀布尔,卸下105、104和103空降师的士兵,那些大鸟停在跑道上,连引擎都不熄灭,呕吐似的吐出腹中身穿冬季迷彩服的士兵们,没等他们冒着螺旋桨卷起的风沙走开,就立即起飞,去运载下一批次士兵。

三个多月后,身着柯尔克孜族传统服装的乌力天赫从新疆明铁盖出境,沿着当年马可?波罗进入中国的那条道路,穿过狭长的瓦罕地区,向阿(富汗)巴(基斯坦)边境进发。这里是帕米尔高原余脉,人烟十分稀少,瓦罕河自东向西奔流不息,偶尔能遇到几个柯尔克孜族部落的牧人。他们骑术精良,异常骁勇,一个个骑在骏马上,沿着清冽冽的瓦罕河放牧他们的骆驼和羊群。

在从加兰尔前往瓦罕的路上,乌力天赫交了好几个朋友。他们是部落首领古里巴德的儿子塔鲁德、青年牧民齐里扬诺和塔鲁德的小妹妹米米拉娅,他们待乌力天赫就像亲兄弟。实际上,乌力天赫和他们就是兄弟,他身上流淌着一半柯尔克孜人的血液,这也是他选择由瓦罕地区入境而不是别的地方的原因之一。

乌力天赫在塔鲁德暖和的毡包里吃到了他出境后的第一顿热饭。饭是手抓饭,快乐无比的米米拉娅做的。米米拉娅往饭里放了大量的葡萄干、洋葱、胡萝卜、西红柿和去骨羊肉,放了足够多的新鲜的浅草茴香、迷迭香、肉桂叶、豆蔻、荑葱,淋了足够多的葵花子油,香味扑鼻。乌力天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风情万种的手抓饭,他差不多觉得自己是个流浪的阿拉伯王子了。

十几个牧人围着乌力天赫,好奇地看着他把甘美的羊肉往嘴里送。乌力天赫脸上有一块深陷的伤疤,右脚缺了小趾,走路时有些轻微的瘸,因为不断受伤失血,显得苍白而消瘦,这使得他像一个羸弱的知识青年。他慢腾腾地吃着饭,一副去了很远的地方、终于回到家的样子。塔鲁德要牧人们离开毡包,别打扰乌力天赫。乌力天赫不让。乌力天赫安静地对塔鲁德说,让他们看着我吃吧,他们难得看见一个外乡人。

后来青年牧人齐里扬诺带头,牧民们一个个端着鹿角酒杯过来,排着队敬乌力天赫的酒。他们自己不喝酒,但他们决定把这个形销骨立的外乡人灌醉。乌力天赫一连喝了七八角杯醇厚的麦子酒,坐在那儿东倒西歪。米米拉娅看不过去,拿鞭子往外抽赶牧民。乌力天赫拦下米米拉娅,结结巴巴地说,请别抽他们,让他们灌醉我吧,他们是蓝天白云下的主人,有资格得到这样的乐趣。米米拉娅不高兴地说,你是天上飞着的人儿,他们会把你灌成一朵烂云,再糊到马肚子下去,让你永远也飞不成。乌力天赫抹了一把下颏儿上的酒滴,呵呵笑道,把一个外乡人灌醉,这样的事儿,他们会记上一辈子。

部族接班人塔鲁德热情地邀请乌力天赫留在美丽的瓦罕河流域,和他们一起自由地享受伟大的安拉赐予的取之不尽的财富。年轻的牧人齐里扬诺缠着乌力天赫摔跤赛马,还要乌力天赫带着他一块儿去旅行,就像热情虔诚的阿布?伯克

穆罕默德门下的第一个伊斯兰教教徒(约573—634),跟随穆罕默德在麦地那和麦加传教,632年成为真主的使者和继位人,哈里发帝国第一位哈里发。

一样。美丽的米米拉娅亲手为乌力天赫缝制了一件色彩艳丽质地柔软的紫羔皮坎肩,还特意在两只袖褡上镶嵌了几粒珍贵的青金石。

他们和乌力天赫有着共同的血缘,却过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唯一的理性生活是背诵《古兰经》。他们把那些记录在兽皮、石板、海枣树枝或者驼羊肩胛骨上的优美文字当做魔力无边的诗歌、咒语和卜辞。每当这个时候,从他们嘴里流淌出来的就是威严而典雅的、优美而流利的、令人肃然起敬的、鼓舞和安慰人们的圣者的心灵讲话——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我在那高贵的夜间确已降示它,你怎能知道那高贵的夜间是什么?那高贵的夜间,胜过一千个月,众天神和精神,奉他们的主的命令,为一切事务而在那夜间降临,那夜间全是平安的,直到黎明显著的时候。

米米拉娅把乌力天赫当做一头小牛犊,往死里喂他新鲜驼奶。她问乌力天赫知不知道“夜间”是什么,乌力天赫不知道。米米拉娅为此非常生气,罚乌力天赫去河边背水,然后把他拖到河边的草地上,和他促膝儿面对面坐着,掀开漂亮的布达,要他捧着她的脸用黑羽草给她描眉毛。

河水从雪山来,凉得浸骨。有失去了母亲的草原狼崽张皇失措地从河对岸溜过,一群生着瓦蓝色翅膀的大鸟飞过河去,再从河对岸飞回来。

塔鲁德要米米拉娅不要缠着乌力天赫。米米拉娅眨动着两只狐狸般美丽的眼睛,一掌将乌力天赫推进河水里,自己嘻嘻笑着跑开,一会儿,毡包里传来她动人的歌声:

我的孩子,别把你的梦告诉你的哥哥,

他们会用它去猎熊,你的梦会破碎。

我的孩子,别把你的梦告诉你的父亲,

他会用它去种麦子,你的梦会哭泣。

我的孩子,别把你的梦告诉过路的青年,

他会带它去远方,你再也找不回它。

塔鲁德骑着雪青马,带着部落里的几个年轻人,一直把乌力天赫送到兴都库什山下,然后和乌力天赫告别。

乌力天赫答应红了眼圈的米米拉娅,他会回到瓦罕,给她讲他路上经历的事情。他还答应闷闷不乐的齐里扬诺,他会为他带一支好使的步枪回来。

乌力天赫不知道,他将永远无法兑现他的承诺。在他离开瓦罕后不久,大批苏军塔吉克族士兵越过卡拉潘贾山口,入侵了瓦罕地区。他们接到命令,对瓦罕的土著居民进行灭族屠杀。生活在瓦罕地区的一千多名柯尔克孜人奋勇抵抗,试图保护自己的家园,但终因寡不敌众,惨遭屠灭。

塔鲁德和齐里扬诺战死在瓦罕河边。米米拉娅在母亲的带领下,逃到了巴控克什米尔地区。苏联人很快控制了瓦罕地区,在那里修建了机场和军事设施,并在通往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各个山口布设下大量地雷和边防巡逻队。乌力天赫再也无法回到瓦罕。

九天之后,靠着塔鲁德准备的鹿肉和烧酒、米米拉娅缝制的紫羔皮坎肩和在背风处挖出的雪洞,乌力天赫翻过了兴都库什雪山,向南折往米特拉姆,再前往喀布尔。他将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回头向东,进入贾拉拉巴德,从那里出境,抵达巴基斯坦的白沙瓦。

乌力天赫在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烦。有一次,他被卡尔迈勒的人抓住,挨了一顿揍,差点儿没给毙掉。一名普什图族士兵把苏式冲锋枪对准乌力天赫,要他往前走几步,免得溅出来的血弄脏了自己的新军装。幸亏乌力天赫随身携带了几本书,它们使他化险为夷。那是苏联新闻社印制的《政治读本》《勃列日涅夫回忆录》和《列宁关于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劳动、关于合作化、关于武装力量的作用、关于新型政党、关于青年的论述》。一名从苏联留学回来的土库曼族年轻军官拦下了那名士兵。

乌力天赫抹掉嘴角被枪托揍出来的血沫,向年轻军官解释,自己是“青年与四月革命”阿富汗人民民主党领导下的青年组织。

组织属下“火焰”俱乐部的基层干部,他的工作是了解山区青年在建设新阿富汗过程中的作用,并且调查革命和爱国主义内容的书籍在基层的推广情况。

年轻军官很欣赏乌力天赫,像是遇到了知音,尽可能地安抚乌力天赫,问他什么时候加入的人民民主党,说像他这样有志的青年,应该加入政府军,而不是在青年组织中工作,要是这样,每个月他可以领到一千五百阿富汗尼薪水,而且不必为生活必需品的匮乏犯愁。

这当然是一个好建议,但是乌力天赫另有打算。他告诉年轻的军官,自己曾在第14步兵师服过役,这个师目前驻扎在加兹尼市,在纳第尔国王统治的30年代和达乌德发动政变的70年代,他的家族都有亲人在政府军中服役,这是他家族的骄傲。他郑重地向年轻军官保证,他会考虑他的建议,在完成了组织上交给他的光荣任务之后,重新回到军队中去。

后来他们又站在路边谈了一会儿扫盲运动、伊斯兰教事务委员会和乌列木委员会长老们的情况,以及逊尼派、什叶派和伊斯玛伊勒派的争端问题。那名差点儿射穿乌力天赫后背的士兵朝两个人看了一眼,再朝卡车驶过时扬起的尘土吐了一口痰,没意思地把枪往肩上一顺,一颠一颠地走开了。

乌力天赫如今是一名志愿者。他没有任何背景和身份,不与任何组织联系,甚至不再拥有个人历史和国籍。也就是说,乌力天赫是那种人们所说的自由人。那是一颗闪闪发光却注定要牺牲的星星,它洒下光明,掩护黑暗世界的罪人逃跑,它自己则因为光明而永远孤独,成为人们眼里身负重罪的怪物。他将和一批来自各国的志愿者一起,在白沙瓦的一个难民营里从事他波希米亚流浪汉的工作。

出国前,乌力天赫接到了辗转寄给他的乌力天扬和葛军机的信,两人都问到他是否考虑回家看看。不,他不考虑。他没有家,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和个人历史,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回去。这一次他将走得更远,或者说,这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他的行程比以往更远,远到他再也回不到出发地。他将彻底消失,甚至不会对一只蚊子说出他的去向。他没有给他的兄弟们回信。如果愿意,他可以用普什图语或者达里语来写那两封回信,但没有。也许这样问题会更单纯。

即使这样,在出发之前,他还是给母亲萨努娅写了一封信——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我将为您去战斗。我将为全世界被侮辱和损害的母亲去战斗。也许这一次,我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您了,我会倒在陌生的地方,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为这个而害怕。

但是妈妈,请您记住,永远记住,不管我倒在什么地方,从我身上流出来的每一滴血,它们都是深爱着您的!

在给母亲写过那封简短的信之后,乌力天赫没有停下来,又给简雨槐写了一封信:

…………

必须承认,是差异和冲撞孕育了地球和地球生命。人类因此信奉差异和冲撞,甚至因此迷恋战争。

在宇宙初建的洪荒运动中,无数尚未建立起轨道的彗星被抛向年轻的地球。它们改造了地球的表面构成,并且带来了大量的冰块,形成海洋、河流和地球的大气层。它们孕育着地球上的生命,同时也在摧毁那些生命。

行星撞击地球,陨击区顷刻毁于一旦。明亮而炽烈的溅射物高高抛起,再铺天盖地落下,将更为广大的地表掩埋在几公里厚的碎屑下。火山熔岩溢流,地表被陨热烤得焦煳。巨大的海啸将海底生命杀死,滚烫的海水蒸发到大气层中,二氧化碳充斥大气层。酸雨无休无止地下,地表急剧变冷,气温降至冰点以下。在陨击发生后几年内,食物链底端的植物因为没有了光合作用而迅速灭绝,食草动物死亡,继而食肉动物死亡。

不,我说的不是四十亿年前发生在地球上的陨击时代,而是贯穿整个人类蒙昧期至文明时代的战争。人类一直在以战争的方式突破自己的空间,摆脱限制。他们究竟需要多少,需要多大?

看一看吧,这个世界正在关心什么?关于军队、国家和领袖的关系、政教分离、军政独立、联邦与共和、普选代议、三权制衡、防御体系……在所有的道貌岸然之下,我只听见狗苟蝇营者的艳笑、窃权者的阴谋、宫闱政变的权力杀戮和狡兔死走狗烹的祭坛血灾之声。

不,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苦难。我想知道,为什么人类会有那么多的苦难?是什么让人类必须经历苦难?

我会去我想去的地方。我想走遍这个世界,走遍凡是有人迹到达的地方,以及没有人迹到达的地方。我想知道别的生命,那些穷困的、下贱的、暗淡的、被暴力裹挟着的生命,他们是怎样生活着,知道罪恶和苦难的根源在哪儿。

…………

乌力天赫有一只熟牛皮缝制的箱子,里面安静地躺着几十封他写给简雨槐的信,以及一册旧的《解放军画报》。这封信写完之后,他把所有的信读了一遍,再拿起那册画报,打开它,翻到一幅剧照。

剧照上,身穿红色舞衣的简雨槐昂首握拳,在舞台上高高跃起,像一个轻盈的不肯屈服的雨夜精灵。乌力天赫伸出手,想要抹去简雨槐身后的一道闪光。他发现做不到,那是闪电的背景。

乌力天赫合上画报,连同那几十封信,以及给母亲的那封信,把它们一起锁进箱子,提着箱子上了车。

乌力天赫把车开到野外,在一片开满紫茉莉和串铃花的湿地前下了车,用工兵锹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把箱子放入坑内,用事先准备好的助燃剂点燃箱子,然后退到一旁,看着箱子燃起来,直到变成一捧灰烬。他把那个坑埋上,踩实,在那里又站了一会儿,朝东南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上车,离开那里。

简雨槐的病连续发作了几次,她有两个多月没有去印刷厂上班了。

简雨槐的病是她一个人的事,没有别人知道。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长时间地发呆,然后颤抖,然后缩到床上,抖得越来越厉害。有时候,她会靠在墙角里,就那么睡去。她睡得很不安稳,常常打一个盹,突然惊醒。有时候,她会哆嗦着下床,去一只锁着的小箱子里,翻出乌力天赫写给她的那两封信,回到床上,贪婪地读它们。更多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一遍一遍地淋浴。她用刺激皮肤的高碱肥皂给自己消毒。她用粗糙的丝瓜瓤狠狠地擦拭身体。她急急匆匆,不依不饶,好像自己的身子很脏,好像她闻到了扁螋产卵后留下的恶臭。她反复地在身体上抹肥皂,用丝瓜瓤用力擦拭,再用清水把它们冲洗干净,然后再重复这样的动作。她的肩头被丝瓜瓤擦破了皮,露出藏红花似的血丝。

葛军机还是离开简雨槐,去了县里。他没有告诉家里,在他和简雨槐之间发生了什么。

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不放心,要简雨槐住回家里去,简雨槐拒绝了。乌力图古拉要童稚非别住学校,晚上去省委宿舍陪简雨槐,简雨槐也拒绝了。葛军机打电话回家,问简雨槐的情况。乌力图古拉问葛军机为什么不往印刷厂打,往家里打。葛军机吞吞吐吐,没说什么,把电话挂掉。乌力图古拉感觉不对,往印刷厂挂电话,对方说简雨槐没上班,她请病假,两个月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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