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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旁枝末节总也带不走我成长中的小习惯,却改变了很多曾经。
七月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抱抱葛吟初,“你要是能找个男朋友我就放心了。”
“要不你给我介绍个?”
七月摊手,“我就只有一个男人,你懂的,要不我把夏胤宸借给你几天。”
“靠!才几天,真不够意思。”葛吟初拔高声音做不满状,推了一把七月,不满道,“真他娘的小气!”
“我只知道你觊觎表哥,还不知道你连夏胤宸都觊觎啊!啧啧,妞啊,胃口大了小心撑死!”七月摇头感叹。
“嗯哼,不就是舍不得了么。”葛吟初转过身躺下,语气一瞬间转得很嗲,“人家小时候还跟小宸哥哥一起睡觉一起洗澡呢,羡慕吧?嘿嘿。”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七月甩脚形式的踢了一下葛吟初,就着她在旁边躺下。
“哎哟,小时候阿姨和叔叔还说要我长大了给小宸哥哥做老婆呢,我把他让给你便宜你了!哈哈哈……”葛吟初逗起七月来,心情大好。
“呸!死色女!”
葛吟初嘴角忍不住上扬,和七月斗嘴,永远是她的乐趣。
第二天葛吟初醒来的时候,七月早已经上班去了。她奇怪七月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不知道,一看手机已经快9点了。
起来后刷牙洗脸,在厨房里看到七月留下的一盒纯牛奶和刀切面包,一边吃一边开了七月的电脑上网。
看了一会儿的电视,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葛吟初望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突然间脑抽经很想冒着烈日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她经常和村上的一个小姐妹专挑2点最热的时候出去买冰绿豆汤喝,可她有点受不了绿豆有股草味儿,就买冰八宝粥。
那时候买绿豆汤和八宝粥又便宜,量又多,他们常常吃完了一碗,老板娘还会添一半给她们,她会向老板娘要个小塑料袋,把送的装回家带给吟越吃。
吟越小她两岁,小时候又乖又可爱,每次吟初带八宝粥回家他都乐得欢天喜地。吟越那时候很黏她,做什么都会想到她,有什么吃的一定会留着跟她一人一半,那些通常是她妈给了吟越却没有给她的。
吟越出生的时候,因为没办法照顾三岁的她,她就被送去了外婆家。外婆一个人住在家里,舅舅和舅妈带着表姐住在外地。
那时候陪她玩的就是隔壁打她两岁的夏胤宸。
说是陪她玩,其实是她做夏胤宸的小尾巴。夏胤宸有时候很嫌弃她,因为她常常跟在他身后,让他被同伴取笑,出来玩还带着小媳妇。
虽然外婆家跟自己家在一个镇上,葛吟初却直到读完初中,她才被老爸接回家。
那时候,吟越已经长的和她差不多高了。
两点的时候,葛吟初已经换好衣服,打了遮阳伞出门了。
一出门,热烘烘的气就扑面而来,乘了两站的公交车到了市区的乐购超市。
一个小时下来,她已经买了差不多一推车的东西了,两大袋的东西让她很有成就感也很想哭。这么热的天,一袋东西基本上全是水果,而且还要打伞,非得重死她不可。
可是她没想到,一向彪炳自己看似瘦弱力气却很大的她,刚从电梯上奏下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地一阵头晕目眩,直直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在她还有意识之前,耳边回响的全是周围人惊呼的“有人晕倒了”的声音,然后眼前重重叠叠的都是人的脚和小腿的影子。
她那时候简直想跳起来骂人,你们既然知道老子晕倒了为什么不来拉一把或者帮忙打120?全是一帮看热闹的,看的老子更加头晕了!
可是她想动一下手和腿,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她脑际徘徊。
“你们都让开一些,她可能中暑了,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
然后她感觉有个强有力的胳膊将她抱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旁边的护士看见她醒了,灿烂的冲她笑笑,小巧的脸上酒窝很深,“你醒啦?我去告诉何医生你醒了!”
葛吟初迷茫的看着她跑出去,没多久就和她一起进来一个年轻的白大褂帅哥。她感觉他很眼熟,“你是……”
“我们见过面,大概在三月份的时候,锦苑小区附近。”他浅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外套里,好意的提醒她。显然,这位何医生的记性比她好多了,早就认出了她。
“哦!你是那个送我回学校的车主!”葛吟初想起来了。
“你在超市门口晕倒了,是何医生送你过来的。”一旁的护士插嘴道,“你碰到何医生真幸运!”
葛吟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的确如此。两次碰到他,他两次帮了她,这次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谢欢你夸张了。”何医生笑得云淡风轻。
“我说实话啊。”谢欢说。
葛吟初向他道谢:“谢谢你何医生。”然后才想起来她的包和东西,东西没了不要紧,包没了,里面有手机和钱包,钱包里虽然没多少钱,但是藏着她所有的银行卡以及身份证,补办这些卡会让她疯掉的!
“哦,你的东西在我办公室。”何医生见她转头找东西,就知道她在找她的包和买的东西,“不过吊完盐水你还不能回去,严重的低血压,再加疲劳过度以及轻微中暑……”
他的话一出,葛吟初一个头两个大。
“何医生我……”
“一个称职的医生不会允许自己的病人拿身体开玩笑。”何医生打断她的话,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谢欢,帮我把办公室里这位小姐的包给拿来,然后叫小戴过来帮她办一下手续吧,现在她不方面走动。”
“好的,等着!”谢欢转身出了病房。
“何医生,我想我真的不用住院,我身体一向很好,只是有点低血压,没什么大碍的。”葛吟初有些无奈,她是在不想住院,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住过院,虽然对医院一向都没什么反感,但是住院貌似也太夸张了点。
葛吟初看了看吊着的盐水,已经快没了,心里有些急,抬抬手说:“额……何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拔了?”
何医生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啊?”
“住院有那么可怕么?”何医生走上前一步,打开一旁的酒精,扯了点医用棉用镊子沾了沾酒精,合上酒精盖子,动作利落干净,转过来把镊子递到她面前,“帮我拿一下。”
葛吟初听话的结果镊子,忽然问道:“哎,何医生,上你你怎么会那么早在那边啊?”
何医生笑笑,不答反问:“那你呢?”
葛吟初笑意一顿,看着何医生抓着她的手,撕开绷带,然后从她手里拿过镊子,将棉花按在针上。
葛吟初有些怕疼,缩着身子皱眉:“哎哎,轻点儿啊!”
“小姐,你这样缩着,本来不会痛的,你一动,我一拔,那就痛了。”
“哦哦,那我不动,你悠着点儿啊!”葛吟初一狠心,闭上眼。
小时候她经常感冒,三天两头要打针,外婆说她那时候可乖了,别的孩子打针会哭会闹,她一点都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她就特别害怕针扎进身体里面去。一想到针头是空心的,还要扎进肉里面去,就感觉她的肉被刮进了针孔里面,特别恐怖。
她有时候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每次打针挂盐水还是避免不了这么想,所以能吃药解决的病,她绝对不会去打针挂盐水。
何医生利落的将针头拔下,“好了,自己按着一会儿,等不出血了就可以了。”
“谢谢啊!”葛吟初笑着接替他按着棉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