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害怕，万一他知道了——”
“喂——你在怀疑我吗？”王月皱眉。“我以为你相信我的。”
“那是不可能的。”’孙晴说。“你有妻有子，起码你为这件事欺骗了家里的
人。”
“你这样讲我也没法子。”
“无所谓。我是明知故犯的。”刘峰说。“只是想到……姐姐也是这种心情的
吗？想到这点，我就为报复的事迟疑了。”
“不过，因着你的出现，凶手有行动啦。”
“我觉得好像发生不必要的命案似的。”
“你不需要为那种事责怪自己。坏的是凶手——懂吗？”
“嗯。”刘峰点点头。“感觉轻松多了。”
“可是，到底是谁……”王月摇摇头。
“刘峰小姐，可以请你帮帮忙吗？”孙晴说。
5
夜晚的办公室里，有小小的灯在晃动。
深夜二时，当然人影全无，灯都熄灭了。
有个小小的火光，在桌子之间一晃一晃地动着。
那人在目标中的桌前站住，开始拉开抽屉搜索，可是不能全部打开。
那人暂时又开那里，走到另一科的桌子，撬开那儿的抽屉找出钥匙。
把钥匙插进目标中的桌子抽屉——抽屉打开了。
帐簿堆积加山。把它们逐本逐本拿到桌面，用灯照着，逐页逐页地翻。
然后——办公室的灯“啪”的亮了。
“幸好我在监视你。”赵萍科长说。
“赵萍先生——”
“为何你不放过我？你姐姐庇护我，我一直很感谢她。而你——”
刘峰打断武井的话。
“赵萍先生，即使我能忘记姐姐和你之间的事，我也不能饶恕你杀了周铃先生。”
“周铃？”赵萍笑了。“对这间公司来说，我是重要人物。没人可以取代我。
周铃呢？即使没了他，谁也不为难。对吗？我是为公司着想才那样做的。”
“那是错的。对周铃先生的家人来说，他也是无可替代人物。至于对公司有没
有贡献，根本不算得什么。”
刘峰从正面盯着赵萍看。
“假如你噤口不语，并辞职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我姐姐爱上的人竟然如此卑鄙，太可怜了。”
赵萍叹息。
“那么……你将会跟你姐姐一样，死于自杀。”他说。“我都知道，你和王月
的事，以及你堕胎的事——足够理由自杀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从天台掉下来，算是自杀吧？喂，轮到你出场啦。”
赵萍说完，小玉慢吞吞地出现。
“小玉女士……”刘峰哑然。
“小玉有爱社精神。”赵萍说。“去，把这女的带上天台，丢她下去。”
小玉苍白着睑看着赵萍。
“那种事……我办不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
“你叫我杀人……我——”
“喂！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啦！事到如今还怕什么。两个或三个都一样。现在杀
了她，一切就圆满解决了，你也可以出头啦。因为少了两名科长，而王月跟她有丑
闻。这是你出头的机会！”
小玉的额头浮现汗水，他注视刘峰一会，然后大叹一口气，慢慢走近他。
“小玉女士……你不可以。”刘峰说。“你也只是被利用而已，像我姐姐一样。”
小玉站在刘峰面前，伸手搭住她的肩膀。
“快点动手。”赵萍说。
小玉——突然朝赵萍冲过去。
赵萍被小玉撞得向后栽倒在地。小玉骑在赵萍身上，两手掐住他的脖子。
赵萍“吧嗒吧嗒”地舞动手脚挣扎。
“不要！”刘峰跑上前去。“小玉先生，不要！”
小玉蓦地放松手力，离开刘峰。
“刘峰小姐！”
“小玉，那样可以了。”刘峰说。
这时，赵山等人出现。
赵萍爬起来，痛苦地喘气。
“为何……不救我？”
“让你吃点苦头是应该的。”赵山说。“张京，把这两个带走。”
赵萍霍地起身想跑——张京迅速挡在他面前，往他下巴一击。武井晕倒在地。
“不必让他受这种苦的。”孙晴说。
“这是他的嗜好。”赵山说。
“喵。”罗子表赞同。
“赵萍把张田拉进来，盗用公款。”赵山说。“担任会计的赵萍如果一个人做
太显眼了。张田的资料科恰好是隐身衣。”
“于是才有必要杀了张田呀。”孙晴点点头。“锅子摆进周铃的储物柜的也是
小玉？”
“他有主匙，任何储物柜都能打开。很容易的事。”
赵山等人的车子停在北辰的大楼前面，在等刘峰出来。
刘峰去呈辞职信——为了决心跟王月分手，她认为那样做比较好。
“赵萍品行太坏了。他杀了周铃，想把罪名推给张田，但失败了，连张田也杀
掉……大概杀人灭口吧。因为张田可能会说出去。”
“啊，来啦。”
刘峰穿着普通的套装，从大楼走出来。
“久候啦。”她向赵山鞠躬。
“身体没事了？”
“嗯。昨晚我和王月好好商量过才分手的。”
“那么，我们送你回家吧。”
“回我自己的家。”刘峰笑说。
“喂，那部车——”
“啊？”
“是罗夫先生。”
一部大型房车驶近了并停下后，罗夫走下来。
“刘峰！”
“送死长先生，承蒙关照——”
“我不允许。”
“啊？”
“我不接受辞职。”“怎么……已经交上去了。”
“不行。董事长不接受，你不能辞职。”
“不管怎么说，我辞定了。”刘峰说。
“不行！上车再慢慢商量好了。”
“怎么……”
“放心。不止两个人。”
当他打开车门时，“喵”了声，居然是罗子探脸出来。
在赵山等人目瞪口呆之际，刘峰已被罗夫的车载走了。
“罗子这家伙！”
“那部车比我们这部舒服嘛。”孙晴说。“我们也换一部客货车如何？”
“住在车上吗？”赵山苦笑。
